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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11 12:00:43瀏覽519|回應3|推薦13 | |
週末時老友來電恭賀我出書之事,儘管出社會後兩人各分東西,但仍會關切著彼此的狀況跟瞎聊天。 對我自費出版這事,他下的評語是:『變態!』 「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他說。 我玩過pub也當過DJ。為學生自主權搞過學生運動。練武術參賽。休學兼延修兩年。在學校穿木屐拿真刀上課(非砍人,純粹是造型),或是帶高粱酒瓶(但是裝水)上課當眾飲用。我種了N多盆玫瑰花。最高紀錄同時養過十三隻狗。學生時代的房間裡貼滿由人工手寫的A4紙(包含上百人書寫的願望、自我期許、對房間主人的褒貶等拉里拉雜的一堆)疊起來是兩包A4紙的量。學生時期還沒畢業就有政客打算招攏我去幫忙。藏書上千本。林口長庚醫院診斷科實習第一名。非主流模式地訪問過自殺未遂者、檳榔西施、第三性人、援交女、夫妻聯誼以及更生人等。體重從最高近八十公斤到最低五十一公斤。住過拘留所。環島數次。玩過Free Dive、徒手攀岩。有環安衛評審證書……等等。目前很有興趣的東西:晚清民初的歷史、健美選手的訓練、電影、音樂以及定點旅行、百科全書閱讀。 但起初,只是一種玩樂心態。隨著年紀增長,有興趣的東西越來越多,知道不可碰觸的也越加保護自己。但玩樂的心境依舊不變,想把觸角伸到有興趣的事物上頭。 人的一生裡頭會有許多固定模式,讀書考試、結婚生子、終老死亡等等都是。我時常會想起十九歲以前的我,那時依照父母親安排的路逐漸地走著,雖說是我的生活但事實上有點像似楚門的世界。一個行屍走肉的肉體裡有一個急欲掙脫的生命魂靈。國中時的我成績算還不錯,一到外地讀書後如野馬脫韁。沒好好地讀書但確實發展了許多不同以往的生活模式。 因受過病痛之苦,我開始了解生命無常的本質。而後盡情地揮灑自己的青春歲月,期盼在有限且未知的旅程裡有更多值得的回憶。儘管如此,有些事情依然有著極限值,就像很有正義感、公正的人不見得能當法官一樣。但如果不讓自己去試圖突破一些原本以為存在的侷限,那麼就無法在侷限之外希冀有延伸的效果。 西元一九六八年以前,幾乎所有一百公尺的賽事都在十秒外。全世界幾乎認定人類極限只能在十秒以上跑完一百公尺。『十秒禁區』。而在西元一九六八年墨西哥奧運時,美國田徑選手海因斯締造了九點九五秒的新紀錄。爾後,人類發現了挑戰極限的可能性,之後的賽事陸陸續續都有人打破了『十秒禁區』。偶而當我疲憊了,累了,覺得再無心力時就會想起這段歷史軌跡。 我所喜愛的作家村上龍先生曾經說過:「我不太喜歡工作,所以都會盡快寫好出去玩。」但如果你查閱村上龍先生所伸展的觸角,他涉及影像設計、音樂創作、電影製作等等各方面的活動都小有名氣,甚至還為孩童寫了本《工作大未來——從十三歲開始迎向世界》。如果寫作是他的工作,那麼這些玩樂又是什麼呢?他雖然以作家的說法自稱,但事實上許多人給予他的職業定義是不明確且多樣化的。 我只出了一本書,然後因為多采多姿的興趣玩樂而被好友說是變態。那麼,村上龍先生會是中年大變態吧。 如果想創造或改變一些東西,或是排擠一直以來的無趣生活。那就把自己的觸角張開一些,往各方面去延伸。你可以玩得非常盡興甚至專業,也可以小試身手後抽腿離開。但重點是,不要把心態放得嚴肅,因為過於嚴肅的心態會讓你很難從中獲得樂趣。 我認識一個朋友會講六個國家的語言,包含日語、韓語、西班牙語,是流利而不是只會單字拼湊。我問他怎麼開始學習語言的,然後他告訴我的答案令我啼笑皆非。 「因為志村大爆笑我看不懂。」他說。很慶幸我看得懂志村大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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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