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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29 12:06:09瀏覽4204|回應9|推薦29 | |
英國《經濟學人》以「困境中的鹿茸」(On the antlers of a dilemma)評論馬英九並大量引起注意,這是自Bumbler後的再一次,其中一段談到「外省第二代」也就是省籍情結的問題。這樣的報導只有中國時報有談到,聯合報、蘋果日報有談到此文但未著墨,自由時報至目前只以「經濟學人諷馬「困境中的鹿茸」 網友嘲:國際認證」的快報形式談,也未論及此事。對這段文字的翻譯略有分岐,先看這段話的原文” But they have tapped a vein of popular mistrust of Mr Ma and of economic integration with the mainland. A split persists between native Taiwanese, on the island for generations, and mainlanders, like Mr Ma, whose families came over as the KMT lost the civil war in the 1940s.” 目前的翻譯我認為以mlkj24的「經濟學人 鹿茸上的困境 On the antlers of a dilemma」比較接近原意:…在本省人(已經在台灣住了數個世代)跟外省人(比如說馬英九,這些人家族在1940年代國民黨輸掉內戰後來台)間的隔閡仍然存在…。一般網路上流傳的鉅亨網編譯許家華翻的全文並不精確。中國時報尹德瀚在諷馬 《經濟學人》:困境中的鹿茸報導則說「…不過評論認為,這波學運引起廣大支持,係因台灣民間對馬本人以及與大陸的經濟整合普遍不信任,台灣本省人與像馬英九這樣的外省第二代之間仍存在隔閡。…」。現在要問的是,太陽花學運中的省籍情結是否存在? 無可否認,馬英九確實因為他的省籍出身一直被視為「外人」,也有人因為他外省籍而推定他未來會將台灣帶向投降之路,究竟是因為他的行為還是父母背景而讓人有這樣的感覺,實在錯綜複雜。不過,以年輕人為主體的太陽花學運,還會因為省籍而批評,或是對外省第N代仇恨嗎? 根據我到現場觀察的看法,學生並沒有這種情緒,即使台獨主張的一些支持者也沒有發表仇恨外省人的仇恨言論(hate speech),為什麼《經濟學人》會觀察到這種現象? 其實確實有部份人士有這種心態,台灣網路上也早已充斥部份人對中國的仇視,長久以來也以仇恨言論稱呼中國人,例如26、426。26指的是台語發音的「阿陸」,426指的是台語發音的「死阿陸」,其他如支那、支那豬等語也很常見。參與太陽花學運的部份學生也有這種基於省籍情結的仇恨言論,2014年03月20日12:09蘋果日報【深夜直擊】台南市240名青年北上聲援中,記者辛啟松拍到聲援學生在馬英九肖像打上「支那賤畜、外來種滾」,此文已有3200以上的人在facebook按讚。套部份人士的邏輯,因為經濟學人,太陽花學運中某些人的省籍情結也已獲得「國際認證」。 太陽花學運中的省籍情結究竟有多嚴重?我不認為很嚴重,但只是看媒體報導的方式也可以折射出他們的立場。這段時間我批評過媒體具有特定立場,為學運者誨。但如果一個原本強調「程序正義」的運動過程中不斷的破壞其他的「程序正義」,那也不過是以暴易暴。太陽花學運領袖魏揚之母楊翠澄清魏揚哭泣時表示「當你不斷以「暴力話語」,指稱別人「暴力」時,你才是不折不扣的真暴力者。」,如果楊翠非雙重標準,這種說法也同樣指出太陽花學運的部份學生確實「才是不折不扣的真暴力者」。 為什麼聯合報、蘋果日報、自由時報與網路媒體不談談此文觀察到的現象卻大談其他,甚至於連翻譯都可能翻的比google翻譯還差?難道是淺碟?還是如暨南大學吳若予主任投書所言「裝上了過濾器」? 本文在此提供讀者一個參考。 Written by blackjack Nownews 經濟學人評馬英九:困境中的鹿茸 鉅亨網編譯許家華版本: …台灣人民之間分裂成世代居住在台灣的本土台灣人,以及像馬英九家族那樣因與中共戰爭失敗後,隨中華民國政府1949年遷台的外省人… 聯合報 :《經濟學人》評抗爭:馬進退兩難的兩岸政策 蘋果日報:《經濟學人》再評馬英九 「困境中的鹿茸」 自由電子報:經濟學人諷馬「困境中的鹿茸」 網友嘲:國際認證 中國時報:諷馬 《經濟學人》:困境中的鹿茸 太陽花學運Link: 學運衝突/我們、他們 誰代表民意?【聯合報╱吳若予】 吳若予/暨南國際大學公共行政與政策系系主任(投縣埔里) 誰代表民意?是當前「服貿」紛爭中最關鍵的問題。 如果執政者(行政/立法)所為違反民意,則其施政作為缺乏正當性;在「主權在民」的前提下,應當被反對或罷棄。這也是目前抗爭者或支持抗爭者所持之見解。以此見解為前提,「公民不服從」、「公民抗爭」,乃至罷課、示威,都從而在道德上正當且合於理性。 但,如果這個見解為誤,亦即執政者並未違背民意,則同理,抗爭者行為的正當基礎將就此崩潰,其行動淪為反社會之暴動或盲動。 身為公共行政與政策系所的教師,我仔細地反省、檢視了這個問題。幾番檢討,我找不到理性說服自己應該「反服貿」的理由,所以,作為公民的我,決定「不能支持反服貿的主張與行動」。為避免思考的偏執或盲點,我也諮詢了許多周遭的同事、朋友,還在不同的課堂上請學生說服我,我的意見是錯的。然而,我問到的多數人跟我意見一致,包括我的學生在內。 我的諮詢對象只是一部分的公民,所以我只能說,我不確定這是不是社會民意,而確實是我或我們作為公民的主張。遺憾的是,我或我們的主張,跟那些抗爭者或抗爭支持者的主張不同。若要歸納什麼是民意,必須由「我們」跟「他們」,先彼此討論、辯論、說服或妥協達成共識,然後,綜合多數之民意才於焉誕生。至此,執政者或抗爭者的正當性,才能被論斷。這是我曾經學過的「自由主義民主理論」,所告訴我的事情:民意,來自妥協與共識。 抗爭者的理由之一,在於執政者試圖以獨斷的方式與立法程序,罔顧他們的意見。這非全無道理。但抗爭者也重蹈了他們所抗爭的標的,亦即對其他社會成員意見的罔顧與獨斷。當抗爭者援用「人民對抗國家」公式,作為其「反抗暴政」的理由時,我,或我們這些不認同他們主張的人們,自由意志是被這個公式所蹂躪的。 更可悲的是,這種蹂躪其他社會成員自由意志的作為,不但被抗爭者誤用、濫用,還被社會媒體所擴大、渲染。抗爭者的濫用,出自其不但忽視其他社會反對者的自由意志,還進一步侮辱、羞辱、咒罵這些不同意見。試問,在抗爭現場可容得下任何不同他們的聲音?在張貼隨處可見,上面寫「幹」字的便利貼上,是否有任何尊重不同意見的意思表示? 如果教師不支持學生罷課、蹺課,卻在課堂小考的考卷上收到前所未見,整張紙只寫了「人渣,幹」三字的答案時,試問,他人的聲音,可受到任何一絲的包容?(這是我的親身經歷。)只有一個唯一的民意,其他都是反民主的。這正是十九世紀以來一切以國家民族之名,壓迫人民民權的極權獨裁者,最喜歡使用的民主公式。從雅各賓、納粹,到蘇共、中共,到蔣介石的白色恐怖,都無一不「奉人民之名」。 另外,號稱與人民站在一起的媒體,也像是自動裝上了過濾器,將「非抗爭者的民意」自動濾除,一面倒地誇張支持抗爭者的「普遍代表性」,作法之粗暴,令人難以置信。 到大學中採訪,課堂中兩面並呈的理性師生討論,全程採訪,事後不見隻字片語;同樣全程採訪的另一課堂,系主任哽咽表示支持反服貿,則即時新聞大做文章。這,是何種新聞編採道理?明明是全校春季健行活動,有人在路旁逕自散發向日葵,學生不明就裡拿了看起來美麗的花,歡喜健行,事後卻發現被拍了新聞照片,指其「自發反服貿」!這又是什麼樣的新聞造假?(這是發生於本校的真實情況。) 只有一種人民可以配稱人民,只有合於其想要的意見方稱民意,編造渲染出多數人都在支持同一政見的假象,來擴大其「為民喉舌」的聲勢。這已不只是新聞公平問題,在對民主政治的糟蹋上,與戒嚴時代台灣的黨報、官營報,又有何二致? 民主不是為這世間創造天堂,而是避免因為人們(國家或一群公民)的獨斷與偏見,將社會帶入地獄。民主政治的孵育,需要更多包容、尊重、協調,與折衝妥協。這不僅是執政者應謹記在心,也是所有「公民社會」支持者所應時刻反省、惕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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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