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4/02/25 11:44:10瀏覽5979|回應0|推薦7 | |
王偉忠用「光陰的故事」與「寶島一村」成功的掀起眷村懷舊風潮後,積極將「眷村文化」推銷到中國大陸去,目前中國大陸的「哈台」風潮與他的影視工業相互交織下,生意與影響力越來越大。他常在對岸經營事業,這陣子他在北京與上海演出舞台劇《往事只能回味》,也引起了一些討論。我談他的眷村已經有好幾篇了,有些是主要的有些是順帶一提,此文就來談他這個舞台劇還有我的一些看法。
王偉忠父母來自北京,他則生於嘉義市「建國二村」空軍眷村,文末會附上他在 幾年前陪父親住院時曾跟一位眷村出身的眷村媽媽閒聊,她在醫院是為了照 初步推測,王偉忠的母親與奶奶應該也是帶了些金條又剛好是空軍,才能順利到台灣吧。 《往事只能回味》是一個因“偷聽”觸發的故事,已在台灣演出過。故事梗概是多年前臺灣眷村與北京部隊大院下的年輕人各自發展的人生故事,而以偷聽過對岸發送的短波廣播為楔子連結在一起。代表北京大院子弟的是曾與世界三大男高音多次合作「西方歌劇界最成功的中國歌唱家」田浩江,田浩江所以與王偉忠合作是因為他曾看過《寶島一村》的演出而對王有好感,後來在台演出後與王相識,最後促成這個舞台劇的誕生。 王偉忠的演出有一個特色,就是不喜歡談「悲情」,政大教授郭力昕認為(see消費眷村與歷史記憶 郭力昕): 《寶島一村》…幾乎全是搞笑、溫馨或傷感的記憶材料。… 然而,《寶島一村》明顯的是王偉忠對眷村的選擇性記憶。也許王偉忠的生命記憶,有一個特別會過濾、遺忘創痛經驗的機制;或者,他面對生命與歷史的視野或圖,止於將一切轉化為可賣的影劇產品(例如他在電視製作上也極為叫座的眷村情調的《光陰的故事》)… 在《往事只能回味》這個舞台劇,也是如此。 郭力昕又評賴聲川說: …戲劇學者陳正熙認為,眷村具現了台灣戰後歷史的許多政治、族群、語言等衝突矛盾和荒謬經驗,但《寶島一村》編導在面對這些具有重量的素材時,只能「處理成像電視綜藝節目的短劇一般,一個接一個或者戲謔、或者感傷的片段,卻無法構成一個可以讓觀者咀嚼沉思的完整作品」。例如,劇中安排了一位外省父親老趙被被警總抓走,放回來後卻嘻笑帶過;我們不知道他為何被抓,更不知道這個經驗對他的影響為何。… 不管經過多麼痛苦,之後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王偉忠這個「特別會過濾、遺忘創痛經驗的機制」實在很厲害,我們其實可以從與他演對手戲田浩江的人生故事來說(see田浩江 從8美元開始的歌劇人生): 出生於音樂家庭,父親田耘是指揮家、母親陸原是作曲家,雙親都是中共建國後1950年代培養出來的第一批西樂音樂家,自幼接受母親嚴格的鋼琴訓練。然而11歲時,文化大革命爆發,在「資本主義流毒」的大帽子下,他被父親交代轉賣一批貝多芬、舒伯特、蕭邦的古典音樂唱片,舊貨商要他當場砸碎這批黑膠唱片,還是小孩的他,只想著以後可以不用練鋼琴,竟然當場拿塊石頭,把一張張珍貴唱片敲成碎片。三年後的1969年,他父母被令下鄉勞改,臨走前一晚,他父親還私藏最後一張貝多芬《田園交響曲》,堅持要他放出來聽,那是他一生西方古典音樂的啟蒙,他深深被樂聖的音符感動,也看到父親眼角的淚水。「我從來沒有看到父親這樣,我從來不曾深入西方音樂,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文革爆發前,他最後一次指揮的曲目!」40年後他淚光閃閃在紐約舞台上,演出自傳獨角戲《歌劇人生》,回顧這段音樂的啟蒙烙印,台下有台灣出身的國際大導演李安等,眾人都感動了。… 文革後的傷痕文學,有個故事「盧新華:《傷痕》得以問世的幾個特別的因緣」值得看看。《傷痕》內容是一個女知青下鄉後拒絕去看被迫害母親最後一面的故事,原以校刊形式貼在牆上,後來變成全中文系乃至全校都去那牆邊讀邊哭的「新哭牆」奇景,在《文匯報》上刊出後則轟動全中國,傷痕文學因此而起。從這個背景加上田浩江砸黑膠唱片的故事,或許讀者可以猜到,這樣的旋律有可能會在王偉忠《往事只能回味》中出現嗎? 很多評論者都要求一件事應該正反並陳,我的標準稍微不同。基本上,我認為一個人能談的有限,關注面也未必面面俱到,田浩江雖沒在《往事只能回味》談,但也在自傳獨角戲《歌劇人生》談了啊,我也在龍應台大江大海一書有類似的評論。但是,如果你自以為能代表誰進而「大聲嚷嚷」如蔣曉雲所說「告訴他們國民黨老兵在過去六十年是怎麼過的,以及第二代外省人所經歷的成長背景」,那我這個「不願被代表的人」就要「起來了」。 Written by blackjack
電視節目製作人王偉忠: 我想我對於眷村文化這件事情的作法上來講,從小開始到現在我還在持續做這樣的事情,這個事情反正對我來講就是有趣的事情,我先講,我在書裡面或在我的一些電視節目裡面,我覺得眷村對我的影響非常大。因為人會影響你的一生大概就幾個方向,一個就是從小長大的環境,一個大概就是老天爺給你怎麼樣的天份,一個就是所學什麼樣的東西。那我把眷村其中運作在我的電視節目上面、表演上或是戲劇上面,所以我到現在為此,我還認為我是一個很眷村的演化,我是嘉義空軍眷村,我父親窮其一世連士官長都沒做到,所以空軍裡面也分開飛機的跟開發電機的,我爸爸就是開發電的,在北京騙我媽的時候,你開什麼?開發電的。 我父親從南京機場撤退的,所以我父親其實是個兵,嚴格講起來空軍的兵是不能帶眷屬出來的,空軍的只有士官級的才能帶眷屬出來。我爸怎麼會把我媽跟我奶奶帶出來呢?也是江湖四大奇案之一到現在我也還搞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帶出來了,那時候反正時代很混亂。我父親是四大隊的,從志航大隊出來的,我們那個大隊基本上,為什麼空軍很多人講四川話呢?因為在抗戰的時候,各位知道,空軍就知道了,抗戰的時候很多飛行的是到四川去受訓的,在四川受訓接老兵去訓練去中國印度從美國回來,美國回來之後所謂的二次大戰也結束了,我們省城第一個開飛機攻打隊上也變成共產黨,那個時候很奇怪,很多空軍一邊在開機關砲一邊心裡覺得很奇怪。 所以就是在四川受訓,所以空軍很多的人都講四川話,所以我小時候也講四川話,今天本來要用四川話跟大家報告的,怕大家聽不懂,所以呢,我才跟大家講一講這樣的狀況,我們是嘉義空軍眷村士官兵的眷村長大的,所以嚴格講起來我是外省人第二代眷村的先發部隊,非常眷村化,然後到今天為止呢我也不把這個東西在我的口條上,在我的說話語言上,我會講大概四五省的方言,我也是在台灣做主流文化,所以我也從來不認為我這個講話語氣,我還會講山東話、四川話、東北話講的也好,我也不認為我這樣的方式在台灣生存碰到什麼樣的問題,其實我碰到一些問題我也不把它當問題,我也不面對他,雖然小時候我也沒有什麼大外省主義,我也不認為現在一些大台灣主題背景所謂的大台灣族群會影響到我,那我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其實和我的家庭長大沒有關係,我是一個快樂家庭長大的,我父親19歲不到,我媽16歲不到,兩個人就來到台灣了,兩個人相濡以沫還帶著我奶奶,一路這樣長大,我還不會說話原因是我們家裡從小規定孩子不能講話,我是個快樂家庭長大,所以很多事情看得比較樂觀,當然我也碰到一些問題,比如說怎麼高中國中的時候也被人家罵過啊,我台語也會講,罵我死豬仔我也聽過,都有發生這個問題,那怎麼樣去面對這個問題?從一個人慢慢慢慢長大到現在,我覺得我還是比較盡量快樂在面對一些事情,我小時候也聽過大外省主義的人講過,他們外省要結合在一起,我們台灣怎麼樣,我也不會這樣子搞,我小時候也聽過這種話,不過我天生叛逆,我天生有點反骨,我對很多事情的看法也不太一樣,所以我小時候我爸常罵我共產黨,所以我基本上小時候就有點自由意識,就算長大了,長大到今天為止我就是這樣一個狀況,所以我到現在還在做眷村文化的事情,譬如說我拍了一部紀錄片,偉忠媽媽的眷村,我今天這個東西本來是給我孩子跟以後的小孩看。… Link: Link: |
|
(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