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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新郎(別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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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件者: MSN 別名萬點落英  (原始留言)傳送時間: 10/11/2004 20:37

          賀新郎  別友

          1923

  揮手從茲去。 

  更那堪淒然相向,苦情重訴。 

   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 

  知誤會前翻書語。 

  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與汝。 

  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東門路, 

  照橫塘半天殘月,淒清如許。 

  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 

  憑割斷愁思恨縷。 

 要似昆侖崩絕壁,又恰像颱風掃環宇。 

 重比翼,和雲翥。 

  【注釋】 

  揮手從茲去:李白《送友人》,“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熱淚欲零:零,與零落的零同義,也是落的意思。《古
詩十九首》之十,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人有病,天知否:原爲重感慨,淚如雨  

  橫塘:東門小吳門外清水塘。一九二一年冬至二三年四月,毛澤東租了清水塘邊的一所茅屋,家住兼作中共湘區委員會會址,舊址現爲紀念館。橫塘也是典故,在古詩中常作女子居住之處。唐崔顥《長幹行》,君家何處住,妾住在橫塘。停船暫借問,或恐是同鄉。

  憑割斷:請割斷之意。 

  翥 : 奮飛。最後兩韻原爲,我自欲爲江海客,更不爲昵昵兒女語。山欲墮,雲橫翥。

  【題解】 

  一九二三年四月,湖南省長趙恒惕下令通緝過激派毛澤東。毛離開長沙去武漢,轉上海,然後赴廣州參加六月的中共三大,直至二四年秋才回湖南搞農運。這首詞是與妻子楊開慧分別時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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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件者: MSN 別名萬點落英傳送時間: 10/11/2004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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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件者: MSN 別名萬點落英傳送時間: 10/11/2004 20:41



照横塘半天残月(贺新郎 别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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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件者: MSN 別名萬點落英傳送時間: 10/11/2004 20:42
 
从《賀新郎·別友》說起
                      
                          ——小議毛主席詩詞
 

爲不干擾馬甲的老總小傳,特新開一貼。有興趣的朋友可到此處討論《賀新郎》或主席的其他詩詞。  

《賀新郎·別友》作于1923年底,殆可無疑。書贈的物件應該是楊開慧,詞的寫作地點或是途中,或是廣州。至於這首詞楊開慧是否看過,我傾向是看過的,時間最遲不會超過1924年夏——楊開慧與毛在上海重聚時。本就是夫妻慪氣後的作品,毛到了廣州寫給楊開慧的信中可能就已經提到,如果沒有,那麽上海重逢時早已相視一笑了。此時楊讀此詞,怕是柔情蜜意饒指揉了。至於楊的回憶中沒有提到這首詞,這很正常,那首虞美人不是也只是和李淑一說過而沒有留下文字嗎?

至於這首詞的版本,1937年的手書版應該是我們現在所能見到的最早的文字版。史沫特萊在《中國的戰歌》中說:有時他(指毛)引述中國古代詩人的詩句,或者背誦他自己的詩詞。有一首是懷念他第一個妻子的,她已經由於是他的妻子而被國民黨殺害。從這裏看,史沫特萊聽到那首懷念他妻子的詩詞就是《賀新郎》。

“我自精禽填恨海,願君爲翠鳥巢珠樹。”的意思“過來”兄的理解怕是有誤。“精禽填恨海”很好理解,“翠鳥巢珠樹”化用張九齡《感遇十二首》之四“孤鴻還上來,池橫不敢顧。側見雙翠鳥,巢在三珠樹。”翠鳥環飛典出屈原《九歌·東君》,三珠樹《山海經》中說“生赤水上,其爲樹如柏,葉皆爲珠。”所以這兩句還是表達作者的沈痛心情,而非讓霞姑另覓高枝。

其實前面的“曾不記,倚樓處”也很有深意。《長恨歌》的“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倚樓處”是倚樓私語,後來的“重比翼”是比翼鳥,作者初寫時和修改時其思想是一貫的。

建國後毛澤東再次手書這首詞則有三個版本:1、兩句不同:人有病,天知否?句爲重感慨,淚如雨。”“要似昆侖崩絕壁,又恰像颱風掃環宇。重比翼,和雲翥句爲我自欲爲江海客,更不爲昵昵兒女語,山欲墜,雲橫翥。即槍花兄說的那個版本。2、一句不同:要似昆侖崩絕壁,又恰像颱風掃環宇。重比翼,和雲翥"句爲"我自欲爲江海客,不願作昵昵小兒女,山欲墜,雲橫翥。3、即我們見到的定稿版。


手書給丁我的理解是一爲在上海小姐面前顯示文學才華,而是表表俠骨柔情。至於建國後手書,當是懷念楊開慧——初戀刻骨銘心呐!七十年代時也應是這種情緒下的動作,而不是寫給江青。江青醋勁是很大的,毛怎麽可能把贈給前妻的作品轉贈江青呢?以今天我們所見,毛一生爲楊開慧寫了三首或四首詩詞,而爲江青只寫了一首,江是比較在意的。

毛澤東手書自己的詩詞題款時有個習慣,詞一般在首或尾標明詞牌名,詩則一般書名而絕不冠“七律”或“七絕”字樣。而詩詞的名則經常改動。如《清平樂·蔣桂戰爭》原爲《清平樂·進軍福建》,《采桑子·重陽》原爲《采桑子·有贈》,《漁家傲·反第二次大圍剿》原爲《漁家傲·反圍剿》,《漁家傲·反第一次大圍剿》原無題且列《漁家傲·反第二次大圍剿》後,均是公開發表時改。

而《賀新郎·別友》從1937年手書版看原也是無題的,只是毛後來某次手書時加了別友二字。依照原先慣例,毛詩發表前總是先千錘百煉地修改,再經過毛的首肯才能發表。《賀新郎·別友》公開發表時由於毛已經逝世,中央只得從毛的手稿中選比較全的作定稿本,並非刻意。

毛對自己的詩評價是“沒有一首是我自己滿意的”,對詞則稱“我則對於長短句的詞學稍懂一點”。而他最喜歡的大概是《憶秦娥·婁山關》,毛曾經爲這闋詞以郭沫若的名義寫了500多字的介紹,特別是對蒼山如海,夕陽如血句,激賞不已,謂之作者自以爲頗爲成功的這兩句話。這在毛評價自己的作品中是罕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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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梧桐君捧個場,也來長長見識。記得原來JC上有個類似帖子,最早馬甲還以爲是談詩論詞,但看著看著就變了味……丁小姐在延安初期是聖眷隆重,得了一個大大的彩頭,潤同志自然是有抖落才華,壓住文化人狂妄本性之意。至於對丁透露心中某麗人之說,馬甲不太同意——潤同志那是還未君臨天下,此事流傳開來,怕是三人成虎,對自己名聲大大有損,潤同志斷不會幹此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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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先生:     新開貼,可喜可賀,在下也是業餘愛好,不干擾馬甲先生話題,愚意也是,支援。    對於潤公詩詞恐怕現代中國大多數人從小到大都讀過,影響巨大,誰不會背幾首?從小學到大學,那是語文課本裏永遠少不了的重點課文,上中學的時候,我全部都能背下來,現在不行了。1978年《人民日報》第一次正式發表《賀新郎》時,看了以後一如先生你所雲感覺是爲了配合打倒四人幫的政治需要。另外覺得有些奇怪,感覺也如槍花先生說的那樣有濃濃的文革語言味,當時還有一個感覺覺得不像是潤公的東西,如此格調和其他的作品似乎格格不入,這一次我是第一次看到其實大家對於這首詞都挺存疑的,我也真的不知道圍繞在這首詩詞的背後還有那麽多的故事,益發有了興趣,很想搞搞清楚。希望各方大家高手一顯身手,真誠支援梧桐先生說開去。     說來潤公給丁小姐的手迹我想不應該沒有原由,說“顯示”文彩不能說沒有一點道理,但是,丁小姐是潤公小老鄉,曾任“左聯”黨團書記,更何況二十年代在上海和潤公有過不少交往,對於潤公的文彩手筆應當很瞭解,無需潤公做作,再說從現在看到的三個版本之中第一個是最好的,如先生你所言“俠骨柔腸”,“我自欲爲江海客”更有俠客作派了。至於史沫特來的說法更可推敲,潤公給楊寫過好幾首詩詞,怎麽能說就是這首?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圍繞這首詞,那麽麽會輕易和《人民日報》與他們自己編的《年譜》不一致?他們說“最近發現。。”云云,那是搪塞,解放以後潤公隻言片語,都保存得好好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如果說有《起居注》都不爲過,總是他們經過反復考慮,考證後,覺得真不是寫給楊的,才會更改加上《別友》二字,至於到底寫給什麽人,就是大家正在探討的  ............   寫給丁小姐的,倒是“曾不記”三個字,精禽填恨海的“恨”字,“願君爲翠鳥巢珠樹”的“願”字,值得玩味。旗手犯酸,倒不見得,一首《蝶戀花》詞膾炙人口,一首彈詞開篇《蝶戀花》唱遍大江南北,也沒事。還是白馬博士那句話:七十年代毛晚年翻出這首詞,爲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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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件者: MSN 別名萬點落英傳送時間: 10/11/2004 20:43

紅軍兄:梧桐葉下黃花發正是區區,在JC我基本是潛水客,那次偶然見獵心喜,探頭說了幾句,蒙兄惦記,感謝!過來兄:先生二字不敢當。正式發表《賀新郎》時,弟還在幼稚園流鼻涕。與兄一樣,只是業餘愛好,大家共同學習研究。 

考我們現在知道的主席詩詞,主題明確是給楊開慧的有:虞美人·枕上、賀新郎·別友、蝶戀花·答李淑一。另外《七律·答友人》中的“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也是,此點馬甲已經說過。1975年毛澤東對北京大學中文系講師蘆荻說,此二句就是懷念楊開慧,楊開慧就是霞姑。這裏只有虞美人·枕上、賀新郎·別友是作于建國前,所以主席背給史沫特來的只能是二者之一。虞美人·枕上現在有人說不是寫給楊開慧的,馬甲也提到過,此處姑且不論是給羅氏還是楊氏,總之主席並不喜歡這種哀怨的情調,以至於李淑一向主席求證此詞,主席寧願新寫。而賀新郎·別友是毛、楊一次比較激烈的爭吵後,主席帶有一種悔恨的心態寫的詞,無論格調還是情誼,均超過虞美人·枕上。所以史沫特來聽到的不會香豔的虞美人。

《賀新郎·別友》是給楊開慧的應該沒有什麽疑問。至於爲什麽對夫妻離別用“別友”,我想也是很正常的。小超、江青在給各自老闆的花圈上不是都落“戰友”款嗎?(江大概還有“學生”字樣)換句話說,這片詞主席不用“別友”用什麽呢?別妻?

在當時的氣氛下,毛直接言明這是給楊開慧的,爲什麽寫這首詞呢?因爲楊拉我後腿,我們大吵了一通。這樣會産生怎麽樣的後果呢?不言自明。1996年中央文獻版《毛澤東詩詞選》對新收的17首詩詞有個說明:本集新收的十七首,多數是沒有公開發表過的作品。新收各首的手稿絕大部分沒有保存下來,刊印依據均爲作者身邊工作人員當中按手稿照錄的抄件。大體上分爲兩類:一是由作者自己保存的曾經反復修改或審定過;二是作者寫作後可能因忘記或手稿散佚而沒有再修訂的未定稿。從這裏看,《賀新郎·別友》屬於第一類:作者自己保存的曾經反復修改或審定過。只是因爲政治原因,提前發表了而已。

至於文獻研究室說的“最近發現……”,這也是正常的。主席遺留的文檔用汗牛充棟形容應該是不爲過的,記得93年那部電視文獻片《毛澤東》中有個細節,說主席的藏書整理到那時才整理了不到幾分之幾,連整理書都是這般浩大,何況文稿?加之毛澤東的未公開的文稿迄今還是國家機密,別說一般人,就是中央文獻室的研究員,不經過嚴格的審批,也不能隨便調閱。因此最近發現是正常的事,不必猜疑。

說到這裏,上次看施拉姆的《毛澤東》,裏面提到主席在延安時曾經將他的70多首詩詞彙集,名《風沙詩詞》,1946年到過延安的羅伯特·佩恩(Robert Payne 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裏提到過他的名字)在延安也聽說了這件事。但是奇怪的是迄今爲止國內研究毛澤東詩詞的人無人對此有過深入探詢,如果有這本集子,按理說,只要把主席的遺物翻個底朝天就知端的。

我傾向於有這個集子。我們先考察一下毛澤東詩詞公開正式發表過程:11957年《詩刊》創刊號公開發表18首。其中《詩刊》收集八首,毛澤東自己遵囑將記得起來的舊體詩詞十首。21958年元旦,《湖南師院·特刊》發表《蝶戀花·答李淑一》31958年《詩刊》10月號發表《七律二首·送瘟神》419625月號《人民文學》公開發表6首,均爲《人民文學》收集。發表過程有些複雜:1959年《人民文學》編輯部爲紀念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二十周年,在很短的時間內收集了近二十首毛澤東詩詞,抄送中共中央辦公廳轉毛澤東審訂,允予發表,毛澤東未置可否。1962年《人民文學》從鄧拓處抄錄毛澤東詞六首,即:清平樂、采桑子、減字木蘭花、蝶戀花及兩首漁家傲。115日《人民文學》將詞六首送毛澤東審訂,4月毛澤東將六首詞的修改稿寄回《人民文學》編輯部。



5196312月,人民文學出版社和文物出版社同時出版了《毛主席詩詞》和《毛主席詩詞三十七首》,除上述27首之外,增加10首。分別是《七律·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七律·到韶山》、 《七律·登廬山》、《七絕·爲女民兵題照》、《七律·答友人》、《七絕·爲李進同志題所攝廬山仙人洞照》、《七律·和郭沫若同志》、《蔔運算元·詠梅》、《七律·冬雲》、《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

61976年《詩刊》一月號發表《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和《念奴嬌·鳥兒問答》。

從中可見,毛澤東創作於解放前的詩詞,公開發表前相當一部分是有關部門收集來的,一部分是毛自己“記得起來”的。那我們要問:

1、有關部門無非是向黨內喜歡寫詩的的高級幹部收集,那高級幹部從哪里知道毛這麽多詩詞?在緊張的戰爭歲月,毛吟詩一首,難道會象建國後那樣,立即傳給郭沫若、臧克家、田家英等賞玩?謝覺哉的《關於紅軍的幾首詞和歌》中披露的毛的詩詞不會是毛澤東寫好後就給黨內幾位詩人斧正的吧?所以建國前在黨內、軍內流傳的毛澤東詩詞一定是有一個固定的來源,這個來源可能就是那個《風沙詩詞》。

2、主席固然是一代偉人,但其記憶力終究還是有限的。幾十年前的舊作說記得就記得?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擊水三千里的詩篇不是也都忘記了嗎?所以毛澤東自己也可能有個集子,或許沒有70多首,但是一些舊作一定有部分底稿存留。

不過不過……這只是猜測,而且其中不可思議、難以解釋的地方過多,所以所以……這恐怕又要有待於中央文獻研究室“最近發現”了。

槍花兄:汽笛一闕,是給霞姑的應是無疑,但曾有一闕《虞美人》是給他的原配羅氏的。潤同志對霞姑之死確是:“百生莫贖”,不提也罷。中央九月來信後,潤同志還曾給立三寫信,想通過在上海的大弟弟溝通和霞姑的聯繫……其實早在井岡,楊開明可能就將潤同志的一切告訴了霞姑……負心郎啊。 

馬甲兄,《別友》一詞寫給嬌楊無疑。但有人認爲該詞不是寫於潤公所題之1923年,而是寫於其1921年去上海參加一大之前,李徹是同意這後一種說法的,不知兄意如何? 

李徹兄:此詞下片有“霜重東門路”及“照橫塘”,東門者是指長沙東小吳們,橫塘者,是指清水塘,而潤同志搬到小吳們外的清水塘居住是在一大之後。再有,“霜重”一語,一大召開是在七月,長沙何來之霜?應是二三年十一月,潤同志奉中央令前往廣州開國民黨一大時有感而發——當然這是馬甲個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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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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