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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26 18:38:51瀏覽3625|回應1|推薦20 | |
大部分的時候,人都只看得到自己,像我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多半都過著自己的生活,這一兩年來,朋友約我出門,我直接不出現的比例也很高,於是漸漸地,朋友很少打給我,因為他們都知道我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工作,當然最後就不了了之。 我很喜歡朋友娜娜曾經說的一句話:「人生總有不同的階段要去適應,特別是每段友情。」 這句話的發生是在許多年前,我跟我一個位女性好友因為生活模式漸漸不同,當時我非常不適應。以前,我可以把我每段小故事告訴她,戀愛、工作,甚至她都扮演著我的作品的第一位讀者,她有什麼煩惱也會第一時間告訴我,但後來因為工作環境不同,有了不同的朋友跟看法,當時,我對最好的朋友這個認知感到慌張,也覺得有點受傷,不過隨著時光流逝,雖然我跟那位朋友不在像以前天天講電話,什麼事情都跟對方說,但彼此還是有極高的默契,在很多時候也有很多別人沒有的回憶。 這樣想想,所謂最好的朋友,不過就是在不同地時間點誕生,經得起考驗的,雖然不會像從前那種天天說電話,連今天早餐吃什麼都會講這麼誇張,但在某些特點,還是會引起共鳴。 說到這,我想起念書時的學姊,十七八歲的時候因為兩個人住得近,又老是一個人在家,所以老是混在一起,兩個人父母都忙於工作、又愛蹺課,所以每天一起上學、去對方家玩、講電話講到天荒地老。 然後某一天,也是彼此生活改變,突然沒聯絡了。 其實當時對在母親這邊沒有兄弟姊妹的我來說,是很大的衝擊,可是生活真的改變了,不知是我,還是學姊,在某方面的觀念就是無法溝通,想做的事情也大不相同,後來再加上周遭的八卦,女孩們惡意的攻擊,我們就疏遠了。 之後過了幾年,我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學姊突然遇到人生的低潮,有天突然問我,為什麼大家會從這麼好的朋友變成這樣?當時,我答不出來。 當然過了幾年,學姊去紐約念書,回來,有了自己的工作,最近幾年,我們偶而才通電話,但每次聊起天,都充滿懷念。 最搞笑的就是今年生日她對我說:「從今天開始,妳做子宮頸抹片檢查就免費了。」 當時我在電話那頭大笑,很明顯地就可以看出來我的毒舌訓練是從哪裡來的。 年紀越大,朋友越少,但似乎禁得起考驗的友情也漸漸出位。 我發現,所謂的好,不是天天膩在一起,說著很愛對方、很替對方想,姊姊妹妹相稱,每週見面派對不斷。 而是在緊急時,會伸出援手。 而是一通電話,讓對方會心一笑。 一個曾經很需要愛的朋友。 她用浮誇的話語、用金錢表達友情,當然這樣的作法很受用。 當時,我們每個人都收到她的恩情。 但之後,當她覺得自己所付出的,沒有得到等值的友情時,開始用謊言博取大家的同情,或者是開始用「恩情」給大家壓力。 我記得有一次,我跟她說,我最好的朋友,是二十歲一起打工的好友M時,她突然爆出一句:「她永遠是妳最好的朋友,那我呢?」 當時,我楞住了,我想也因此奠定我遠離的因子。 我們,不是戀人啊,即便是我在談戀愛,也不曾對戀人說出這種話語。 每個人都有專屬自己的排名,也許排名隨時在改變,也許我們曾經玩笑地跟對方說想當第一名,但我們沒資格要求別人更動自己的排行榜。 這不是電影、音樂、書籍排行,只要蓄意買榜,就有可能成功。 那是專屬我們心中的淨土,它沒有理由,卻很珍貴。 幾年後,那位疏遠的朋友過不了自我的負面情緒關卡,決定離開世間。而當年被老被我掛上嘴的最好的朋友,近幾年也因為生活圈漸漸走遠。 你問M還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當然是,只是表達的朋友不同了,而我內心的好友排行榜,也開始有了變化。 友情排行應當是水平線,而不是直行線。 少聯絡,不代表不是朋友,只是生活不同。 可是我卻不明白離世友人的執著,但今天,我夢見了她。 起來後剛查了下日曆,原來是她離開的第十四天。 我不免想,我這麼堅持地說不會懷念她,讓她生氣了嘛? 夢中的她看起來的確很傷心、生氣,但當我說跟她說,我背著她其實有難過時,她突然說句:「難怪我每晚看見妳都背著牆睡。」於是,她就滿意的走了。 我現在的房間床是不靠牆的,但的確我小時候,傷心時都是對著牆,背對著大家,逞強地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在夢裡,她聽見我的答案,滿意的走了,我突然覺得,其實她有時候就是個小孩,要的東西很簡單。為什麼卻要把事情弄成這樣呢? 夢裡的她,還是當年那美好的樣子,是她最希望的樣子吧,只可惜她像個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哭鬧不成,就惱羞成怒。 可是人生不能這樣子的,戀愛如是,友情也如此。 說緣份太俗氣,可是本來就像部電影,散場了,有些永難忘懷,某些當晚就遺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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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