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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4/22 02:26:10瀏覽634｜回應0｜推薦3 | |
| 「我真的要和他結婚了……」她說。
如果我有一把槍，一把刀子，任何可以造成傷亡死亡的工具物品，那東西會深深的劃開肌膚，切入肌肉血液噴撒，黏稠的紅裡可以看到花白的骨頭，在喊破喉嚨的尖叫聲中，世界在那瞬間寂靜，彷彿只剩下你一個人。 而最困難也最簡單的問題只是，流著是誰的血，我的，她的，她的新婚夫，還是任何一個人一種動物，狗？ 這也就是人格分裂的開始，到底想要讓誰流血。 太陽早隱沒在飄遠的海平面上，這是個冷得讓人詛咒的冬夜，冷到讓人的靈魂游開走離肉體，台南街道上老式的燈籠的在搖晃，那是某個神廟為了某個慶典所掛出成排的燈火，黃底配紅字，我看著燈下像是要透明的我，縮著頭像隻沒殼的烏龜，瑟縮的手指緊握著手機，說著鬼才會相信的話。 我說，「很好阿，恭喜你……要好好的過活。」 蠢蠢的笑好虛偽，廟前的道路反射鏡照出一張拿手機的人臉，蒼白的膚色，暗沉的雙眼，像張掛在骷髏頭上的面皮，風再大些溫度在低些，給它一巴掌，那張臉會掉落碎裂，剩下黑洞洞的眼睛，不是太整齊的牙齒在上下敲動，我的臉…… 她問，「你不會有問題吧？」 為什麼她要結婚，代表的不就是我們關係就到此為止，我十足把握，這只是她想要擺脫我的藉口，不是嗎？正常人如果有段不正常的感情關係，要結束掉，最快的方法就是說結婚了，有小孩了。 啪的掛斷電話，這是最後的骨氣，把手機放到褲袋裡，那雙手就留在溫暖的口袋中，不再掏出來。 想要大聲的叫喊一下，在這廟前昏暗的老街。 想要對著呼嘯而過的「飆車小綿羊」罵幹。 廟前幾個黑衣青年挑釁的看著我，胸口清一色的青龍堂黃色噴字，嚼著檳榔好似在嚼飛雷口香糖，一雙雙細小的三角眼，像老鼠的眼睛在發著詭光，我極其不屑的望著，就只是望著。 中間翹著腳的青年說，「看啥小？」 他下巴抬起，我放下肩上的包包，雙腳的膝蓋不由得的癢起來，不安的燥動的，癢意從膝蓋傳到肩頭手肘，我甚至感覺到腮幫子在發癢，渴望有人在我臉上重重的一擊。 但，在那之前，我得先讓我的癢止息。 朝青年走去，他防備的急忙站起，我雙拳的發抖彷彿在奸笑。 「幹，他是瘋子，快閃。」旁邊有人說，一個拉一個，幾在轉眼間，五六個人就這麼消失在廟口前，跑進廟裡去。 廟堂中，不知名稱的神像，滿目兇光。 我困難的吞咽著湧上的口水，於是不吞，朝地上重重的一吐。 瘋子？這世間有誰是真正的「正常」？我踩著步子，拿起肩包，控制不住的跑起來，一邊跑也一邊在脹大的腦中找目的地，最後，我知道要去哪裡，當了一年多的兵，聽著無數次的吹噓，那裡的小姐多年輕服務多好，我需要發洩，我全身發癢…… 呼吸呼吸，我在閃亮的招牌下，紫紅色的字「模特兒護膚中心」，口中吐出沉濁的氣息，寒流來的冬夜，汗水在雙頰淌下，迅速的變涼。 想在夜店遇到的她，那深深的乳溝一直吸引著我的目光，音樂放的是瑪莉蓮森的Drugs，她一隻手拿著酒杯，身體隨著不對稱的鼓聲在搖擺，場景很快的變換，我們光著身體在有絲絨布垂下的大床中，沒了乳溝，她的乳房迅速的上下晃動…… 呼吸，呼吸。 為什麼會有想哭的衝動？這時候，應該是性衝動才是。 我坐到了花階邊，點起煙，複雜的傷感讓我的手心冒汗，再也看不到她的胸部，她的肉體，她整個人……煙讓我冷漠，可以靜靜的思考著她對我的重要性，她又是那點值得我傷心？ 做完愛，我捨不得離開，高潮過後的男人直覺的總想要離去，只有她，我喜歡在高潮後讓手指在她身體間游走，這會是我傷感的理由？我希望一直擁有她，不管是性愛前，還是性愛後？ 這會是愛情嗎？ 還是我的變態，和一個有男友的女人上床？ 煙熄了。 我離開了發著誘人光彩的招牌。 怒意沒了，那燥動也沒了，我還是懷念她光滑的肌膚與做愛時的眼神，而且，我知道，可以和她有更刺激的事情。 更狂野，更不被容許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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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