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6/08/04 16:34:44瀏覽2054|回應2|推薦4 | |
前幾天,剛忙完黨內中常委選舉(排名35,不幸落榜……)的我,在選區拜訪的時候,好幾位我的「老闆們(選民)」…愛之深責之切地把我很狠臭罵了一頓,說我很久沒上媒體了!……當下著實讓我感到既委屈與生氣;我心想,我作的是「立委」,又不想進軍演藝圈,我…何錯之有!? 1999年,我時年25歲,當選全國最年輕的立法委員。那時,台灣雖仍享有經濟榮景,但因為很多環保、人權、勞工法令來不及接軌,逐漸承受不起全球化浪潮下所帶來的社會巨變,也因此埋下了後來政黨輪替的社會氛圍。當時,剛拿到北京大學經濟法碩士、學成返台的我,心底萌生改造國家社會的無名火,直覺透過「立法」改造台灣最快,所以我滿懷理想地進入了立法院。 初當立委的我,每天認真地與助理群們收集資料、擬質詢稿、研究法案、看預算書,每當我努力促成「好」法案通過,那是很有成就感的。 2000年政黨輪替後、2002年立委改選,民進黨忽然擁有好大權力,開始貪污腐化濫權;但順利幸運連任的我,卻每每眼見已淪為在野黨的同黨同仁,因為大都透過地方勢力、家族派系上來,在野監督的天職,一點兒功能也沒有。 那現在呢?從2004年3月20日開完票的那晚開始,台灣走入「藍綠對決」的無解政治習題。這兩年多來,政局可謂永無寧日,無一日稍減,依照相同的邏輯,這場政治焦土戰會繼續打下去,未必二○○八可以終止,甚至將因來回報復而不斷綿延下去,藍綠都難全身而退。 如今的立法院,該審的法案、預算不審,大家最喜歡安排首長報告,因為立委可以在媒體上「開砲」。立委還要忙著做各式「千奇百怪」的選民服務、跑紅白帖等……。愈來愈多我的「老闆們(選民)」,「建議」我最主要的工作,應從「傳統的」收集資料、擬質詢稿、研究法案、看預算書,轉變為設計一些嘩眾取寵的噱頭,讓自己上媒體。最近朝野嚴重對峙,我還有接不完的電話,聽瘋狂選民打來罵三字經,好像另一個《2100全民開講》、《大話新聞》。 當政黨競爭越過了合理合節的尺度,進入到了恨之欲其死的摧毀階段,則任何一方都很難在這種仇恨的條件存活下來,用顯微鏡在挑對手的毛病,而不是放大縱深來評斷執政功過,甚至以對人的人格抹殺,取代公民社會起碼的政策辯論,這樣的討論對台灣政治品質的提升不可能起正面示範,從事這樣「演藝手法」的政客,也很難獲得敬重,充其量只是對峙雙方眼中的打手與小丑而已。 太靠近政治,人會失去夢想。我心痛地冷眼旁觀日趨下流的台灣政治圈,政治不再是解決眾人之事,而是引發痛苦的罪惡之源。愈來愈多自踐專業的人四處張牙舞爪,不斷地把惡習臭氣散播到經濟、社會、人民,把其他領域每天兢兢業業奮鬥的人都不惜捲入。 成熟的民主運作不怕僵局,怕的是從事政治的人缺乏素質,沒有共同建立解決的機制,於是結一個一個往身上套,藍綠鬥爭走到這裡,大家都傷痕累累,已經沒有金童、玉女,全都是膿瘡滿佈的癩蛤蟆,這樣,好嗎? 問自己、也問大家,能不能把「政治」回歸到愛與信任,人的本質呢!? |
|
(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