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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10/08 19:20:07瀏覽1016｜回應6｜推薦45 | |
（牢──攝影：鐵球）
（ＰＳ：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日子總在自己渾渾噩噩或盲、茫、忙的狀態下無聲的飛逝，再回頭看前些日子的心傷，赫然發現已經是2007年了！
慶幸在陰暗中有覺悟、有成長，讓新生的我再次站起來，重貼這篇文字，一來是因為有錯字，二來是在迷糊之中真的發現自己連日子都打錯了，真真是〝今夕是何夕〞都不知道啊？！也罷也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整理《走過曾經》系列紀錄文字，又翻出漏網之魚啦。看了半天感覺到～～這篇文字八成又是自己對自己說的了。心理生病的當時常搞不清楚現實與夢境，老是有些亂七八糟奇怪的夢或說話出現在自己身上，現在若要我抽絲剝繭回想一些事情，怕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我已經遺失了很多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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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7/25
其實這陣子睡醒之後，總是坐在梳妝台前愣愣的看著自己，看著那張了無生氣的臉：空洞的眼神，木然的神情，凹陷的雙頰，扯開嘴角的那一抹笑，真是比哭還難看，令人討厭！ 我彷彿只看到一個活著的木偶罷了！木偶會有什麼思想？它不說你又哪能知道？ 我思故我在！所以，能用文字記敘代表我還活著，這樣不是很好嗎？我還活著啊。所以，我寫我思。 可是我只是想著……想著，然後，我就幾乎不再有勇氣把它寫出來了。因為只是單單的想著我的「想」，就會有陣陣揪在一起的心痛跟呼吸困難；如此這般，我還能寫的出來嗎？如今的我，連閱讀書籍都很難靜的下心來了！我起伏太大的情緒會使我缺氧頭昏跟頭痛呢，這時若連心痛跟呼吸困難都一起來的話，我大概會活不成吧？ 就讓我寫吧。當我發現我的思想若直接被化成文字而釋放出來的時候，我的呼吸反而得以順暢，我的心痛哀傷與憤怒不平便不會來的那麼強烈，那麼就讓我寫吧！反正我思想換化成文字而成為組合的過程，一如工廠裏已經加工完成，正在輸送帶上被動的等著出貨的一件物品而已。把它寫出來，則是完成我思想的最後步驟罷了。 當然，在製作輸出的過程當中，也許會包含著沒被檢驗出來的瑕疵品——我想：這表示我的言行思想或有偏差可議之處吧？若我的思想、我的文字組合是瑕疵品，那可不可以退貨？很抱歉，我會對你說：你可以不要買呀，不要聽啊！反正我不會那麼在意的。 呵呵，我又在無理取鬧、胡說八道了？是啊，因此你看著笑笑就好，別那麼認真唄；沒見過在市集當中群聚人群的那個賣貨郎，他就是這麼譁眾取寵的嗎？哎，大家開心就好囉。 在 很多時候我們得忘記一些人或回憶，不是嗎？如果忘記等於拋棄丟掉的話。 不過我想，那也是我自己自我催眠的一個方式而已。任誰都知道，忘記與丟掉是不同的兩件事情，對不對？忘記只是忘記，忘記的……或有機會找回來的；而丟掉或是拋棄……那就是狠心絕決的打算永遠不要了，對不對？ 不管是有心或無意的遺忘，或者是狠心絕決或心有不捨的丟棄，那些發生過的一切回憶，它確然就是那麼真實的存在過，完全由不得你否認，不是嗎？ 我在這些日子一直虛弱的活著，活的好辛苦！因為，我為了某些個傷害而開始生病，繼而發現：原來這些個傷害不是病因，而病灶卻另有根源。我當然不想被打敗。 我說過：除非我願意，否則沒有人能令我倒下！但是先天不良，後天失調，我對抗病魔與心魔的力量似乎不夠強壯啊？！ 夢裡的我，像個小精靈似的有著一雙透明的翅膀揮舞著。我開心的飛著說：「我要變成你的口袋寵物，隨著你、陪伴著你去到任何有你的地方，我會很乖很乖的唷。我當口袋電子寵物好囉？鬥魚也行，一天只要餵我一顆飼料就好，我根本不吵人呢，還會有曼妙的泳姿給你看喔。」 那個溫柔的聲音對我說：「妳要知足！電子寵物很需要人照顧的，我怕我能給妳的就這麼多了，我沒辦法給你更多了，到時候我怕照顧不了妳呀。至於鬥魚……，我另有一隻呢，兩隻鬥魚會打架吧？」是啊，兩隻鬥魚會打架呀，哪怕是分開各自養在兩個魚缸裏。聽說鬥魚生性本是好鬥？我不太確定！但是我肯定會是那一隻最乖的鬥魚啊。 才想著回上心裡的那些話呢，夢卻醒了。於是那個無止盡的悲哀就開始了。 當我回過神時，我已經摺好衣服了，好累，只好躺了一會兒；可是不知在何時卻又起了身。恍惚中，只知自己把丟在垃圾桶中的一封信撕的碎碎片片，那麼細那麼細，像藍色的砂（因為我用藍筆寫的呀）。而我的名片上的那個我（肖像），也被我從臉部中間一撕為半，我的名字也依照處理；那時我在想什麼呢？ 忽然，我想起了我公公；我想起了我先生的一位堂妹。 公公生前最後的那段日子過的自閉。白天躺在角落的那張按摩椅子上猶如這個空間的一部份，晚上時間一到，就吃著一堆該吃的藥，然後無言的去房間就寢，他的鎮定劑或安眠藥卻越吃越多，因為他說他睡不著；他的神情木然，基本上稱不上有表情，他說話有氣無力，因為他根本不想說話，卻不得不回答我們的問安與關心。真要我說，我想：公公只是消極的在等著生命結束吧？如果可以，那時候的他早想了斷自己了。但是他不能讓旁人以為是兒孫對他不好，所以他了無生趣啊！所以他只能逼自己當個沒有聲音的活死人。 先生的堂妹不常住在自己的家裡。她常在無預警當中離開家中，並且遊遍世界各國，甚至任性的想要購買那間四壁無窗，並且陰暗的小套房。雖然她的這些行為令人頭疼，但是家中寬裕的經濟卻是她的後盾。那又如何？她是一位需要就診的精神科患者啊！但是我眼中的她卻是一位安靜不多話，不願有任何思想的清秀佳人。 在音樂聲中醒來，那是我放了整日整夜的一首歌——孟庭葦的〝真的還是假的〞。然後我坐在地上的身軀又從垃圾桶旁站起，昏沉遲緩的回到床上繼續躺著。在閉目流淚當中，我忽然覺得自己能夠體會公公跟堂妹的靈魂了，因為我現在的行為跟心裡想做的事情跟他們一樣啊！ 體會歸體會，有好多個聲音卻在這時輪流出現。那時的我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的呢？ 有個嚴厲的聲音苛責的說：「我不知道給妳越多是幫了妳還是害了妳？妳讓我覺得妳根本就是得寸進尺！」我不想看他！ 又有個聲音掙扎溫柔的說著：「給妳的愛越多，怕妳將來越受傷啊！」我希望他留下！ 又有個大哥哥似的聲音勸說著讓我清醒的「遊戲規則論」，我很聽他的話呀！ 「妳不符合遊戲規定的參賽者身分，所以就算妳再有實力，妳根本就不在優勝者的選項之內。記住！妳的身分不符合！」 「服不服輸？」「能不服嗎？妳確實沒有參賽資格啊！」「所以願賭服輸！」這些都是我的聲音。唉，搞了半天，原來我是個賭徒啊？ 你知道我在賭什麼嗎？或許你不知道！也或許你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輸掉了什麼！ 總之 至於 夕陽幾時落下，我倒沒有注意到，因為海面上的天空一直有抹淡淡的橘紅；直至遠方的漁火點點出現，我才發現天色早在我注視著遠方，心也不知在何方的時候，由橘紅轉成寶藍變成了神秘的黑。 在海風吹拂下，我悠悠忽忽地指著遠方的船隻問酷爸說：「是海市蜃樓嗎？」我心裡指的其實是愛情啊！ 「是船隻哪！海市蜃樓怎會在這個地方、這種時候出現？」酷爸一向務實，我到現在還懷疑著他怎麼會是那個浪漫的雙魚座呢？ 海面上先後出現船隻的燈火，這時多的像是星星落到海面上來了，我忽然想起〝星星點燈〞這個別人曾寫過的詞了，仰望與海面連成一片的天空，我發現了最亮的那顆星出現了，我又囈語般的說著：「那是我的守護星！」 「媽媽最近怪怪的，怎麼一副一直在作夢，然後脆弱的快要死掉的樣子？怎麼忽然之間飯也吃不下了，真的快不行了似的？那顆星星大家都看的到，不是妳的啦，那是北極星！」 維弟洪量的聲音破壞了這份美的像夢的寧靜，真是有點煞風景。可是倒是點醒了我一般，讓我從夢中醒來。適時築在海邊的餐館送上了我們點的四菜一湯，我像是大病初醒般的說著：「我餓了！好餓！」豪哥說：「真難得啊！難得聽到妳喊餓了，我還以為妳得了厭食症呢？多吃點啊。」 我吃了滿滿的一碗飯，然後像是回到人間的遊魂又活了起來一般，我在飽足之後忽然會笑了。 在豪哥跟維弟地天真無邪的互相打趣聲中，我跟酷爸反而無聲的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優閒。遠處跑場的揚琴演奏者傳來的陣陣不同曲目的音樂，後來我聽到自己輕輕的跟著哼唱：「別的那呀唷…別的那呀唷，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 在青春舞曲的演奏中，我想起了教我唱這首歌的那個女孩，她的眼睛好大好亮好溫柔，也像一閃一閃的星星呢。她柔柔的聲音老是提醒著男孩子氣的我說：「我爸說女孩子家不可以這麼粗魯，以後別這樣說話啦！」我心裡想著：「我爸可老是把我當男孩子一樣的要求著呢！」但我只是想著並沒有說出來，因為當她對我這麼說的時候，我正對我的言語粗魯尷尬著呢。 我想起來啦：那個溫柔的小女生名字就叫劉昭君呢，你猜我怎麼想起的呢？因為揚琴現在正在演奏王昭君啊！後來又演奏了綠島小夜曲，我又在綠島小夜曲的音樂聲中想起了媽媽。我想起了小時候，媽媽老要我吹著笛子幫她伴奏綠島小夜曲，然後細著嗓子唱著這首歌……。 寫到這裡，卻又是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的故事很長，下次我還會說，你要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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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