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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13 20:49:41瀏覽33|回應0|推薦1 | |
這幾天霍連宏一直賴在城門營營地,一日比一日地暴躁不耐。
雖說是賴著不走,卻其實在這裡處理起正事來更是方便,因為前陣子奉了丞相之命撥了一批虎賁兵於城內安排巡兵,自己也就得從城外近郊的校場轉移到城中調兵巡城,現如今伴隨虎賁兵駐於駐營地,無疑也是公事上最理想的地點。
只可憐薛謹天天看著他的臉色,想避也避不得,並不是他辦事不力沒有入宮找上曹豫,霍連宏交待的事他哪敢拖個半刻,加上本身個性務實重諾,答應了的事說甚麼也會完成,這回也不該例外,只他那日入宮與曹豫見了一面再回到營地已有些時日,卻遲遲不給霍連宏一個回復。
霍連宏本來就無有為柳寵娘的安危掛心,只想盡快了卻這一心事,可想而知此事被這麼拖著,他的心情會是多糟糕。到了這天再也忍無可忍,直接攔住了薛謹準備巡視城門的步伐,眼色冷酷得嚇人。
「霍大人,回營裡談罷。」薛謹深深一嘆,伸臂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時屏退了營兵。
霍連宏不滿地重哼一聲,冷冷地轉身先行,反手掀帳而入。
「大哥,我問是替你問了,不過這事……曹豫讓我轉告,大哥就莫要插手了,沒你好處的。」薛謹終是把這些琢磨了好幾天依舊不知該怎麼開口才好的話說了出來,無奈地嘆了口氣。
「要我不插手是可以,但我還是那句,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如薛謹所料,霍連宏根本不吃這套,他自有他的一把尺度,有沒有好處他自己會衡量自己會決定,別人想憑一句話左右他壓根是扯談。
「霍大哥,你既不是真心掛慮,何必蹚這一遭渾水?我甚少見曹豫如此生氣,此女牽涉重大,絕不是一般的姑娘,你與她萍水相逢,就此別過也便罷,為了她得罪太后娘娘就不值了,聽我──」
「太后?怎干太后的事了?」
薛謹懊惱地顰了眉,責怪自己一時嘴快竟就全說了,只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這會要抵賴也是太晚了,最後滿心皆是無奈,乾脆坦白,「曹豫代表著甚麼你該清楚的。我雖不知你家姑娘如何惹上了這些大人物,但惹上便是惹上了,你再有心救人恐怕也是無能為力,須知柳相雖看中了你常勝將軍的名號而對大哥多有忍讓,可終究你就是個外人,遇著了事,柳家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哼,這我早便知,可我就是看不過眼,憑何他們愛抓愛放全沒個理由,這天下還有沒有皇法?」霍連宏怒道,向來萬事不經心的態度倏地強硬起來。
「霍大哥──」薛謹心裡認同對方說的,理智上卻仍是得阻止。
「他奶奶姓柳的真惹到我了,我再忍他,我還真不姓霍了。這事讓我想想該如何辦,我出去巡個城。」霍連宏當下心中就有了計較、有了盤算,尤其怒意一來,更是固執得九頭牛也拉不回。
猛力一掀帳,冷不防地撞上一個在帳後靜候的美婢,後者惶惶恐恐地低首斂眸。霍連宏記得這張美麗的臉,也記得後來他把人私放給薛謹,也就意味著她再與己無關,當下再無第二眼,直直擦身而走。
霍連宏冷著臉毅然而去,吹了聲哨子,喚來一匹極具靈性的駿馬。
「將軍大人……」翻身上馬,玄弋稚氣的身影在駐營地的出入口截住他前進的馬步,
男人騎在馬上的身影居高臨下而顯得更形偉大,本就魁梧的身軀龐然欲蓋,渾身上下俱是純陽剛的雄性氣態,那雙眼在怒氣加持後炯炯火亮,粗獷冷淡的眼臉無一絲仁慈,拉著韁繩的臂彎健碩粗壯,從下而望宛若戰神,彷彿他天生就該馳騁沙場揮汗灑血一般。
這氣態著實威武嚇人,但那是對膽小的姑娘或孩子而言,在虎賁兵眼中卻是崇拜無限。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觀點差異,女人或不覺他好看,在男人看來霍連宏就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臉上身上的劍傷刀疤才是活著的見證。
「將軍大人,有人給您送密件來了,說是急件來著,大人請看。」玄弋雙手遞上一盒信匣,霍連宏半句話也不囉嗦便伸手接過,在玄弋的注視下揭開匣鎖,隨著一聲錚然清響打開盒蓋,取出裡頭的信,便將信匣交還玄弋代拿。
大手攤開信函,掃過幾行遼草快筆。自己識字不多,撰信之人用字簡單扼要,他很快便看了個明白,濃眉低低一漪,最後攥緊了信紙,一手猛地拉了韁繩,引來胯下駿馬仰頭抬蹄吼著一聲馬嘯。
「──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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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