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圖畫、與影像的弔詭?


大抵人類要表情達意，就靠【文字】與【圖畫】或【影像】。文字方面、記得【梁實秋】先生的【雅舍小品】，有點出這麼一個故事:話說倉頡造字後，【天雨粟，鬼夜哭。】原因無他，因為文字會使真實遭到曲解。自古以來、舞文弄墨的說客，搬弄是非或顛倒黑白，可說【塞人於口，卻不能服於心。】雖牙尖嘴利，但卻不能扭曲人人心中的公義。總之、【文字】這東西，雖可寫出好文章，卻絕非接近真理的好方法。


那麼【圖案】或【影像】呢?的確、從史前時代的壁畫，先人就用這方法來表達他們，在那個蠻荒的時代，留下存在的證據也使自己不再孤獨。【圖案】可說是最真誠、也是最古老的表達方式。直到今日、一個好的戰地記者攝影作品，更勝千言萬語的殘酷描寫。不過、也有例外:想想、若光影隱晦不明?或是他人解讀有所誤解?那麼此時【圖案】與【影像】也未必比文字真切。反倒給真實的情況多了一層隔閡。


先說說最明顯的例子:【心理測驗】。幾幅【墨水】所組成的抽象畫，或是看起來像【少女】又似【婦人】的側面圖；還有各式各樣【視覺錯誤】所產生的奇妙現象。都是利用【圖畫】或【影像】曖昧不明而開拓的想像空間。而更深的例子，則為宋代的【斧聲燭影】:是指一個飄著雪的夜晚，【宋太祖】趙匡胤與其弟小酌。未料、聽見幾聲呼救及斧頭的聲音，窗上的光影，也映出某人進行砍殺的動作。不過、之後宋太祖之弟繼位，也就是後來的【宋太宗】。成王敗寇乃歷史的鐵律，真相如何自然不會在當年顯露。不過、此【影像】所留下的千古懸案，卻著實令人玩味。


有人或許說:【印象派】的畫家，他們的圖案不也有些艱澀?不也是很難一望即知?但是、深究其意義【印象派】的重點是表達作畫者內心所反映的世界，仍有一定的跡象可循。但此處所要說明的:引申或超脫影像的意義。這些絃外之音，決非單憑肉眼或直觀所能參透。回到本片、【阿星】原先的意義，是在【搶劫】。但若從遠方眺望，則看起來則似【共舞】?若實像皆為虛妄，那背後的景象是否反映出真正的願望?某日亦可弄假成真，讓男女主角有快樂的結局?皆為此片重要，且用作穿針引線的橋段。那是如何的重要?且待後述。


有人認為:受中華文化薰陶的結果，會寫出些【瑰麗詞句】；但卻極少【西洋哲理】的文章，實乃目前常見的通病。既然寫到【圖案】與【影像】誤導人類的情況:那就來寫一個【哲學史】上極著名的假說。【柏拉圖】認為，假設現在人類所處的狀況，是被拘束在地道的囚犯。而他們沒見過陽光，只能靠折射到牆面的【光影】；來分析外面的世界，認定模糊的倒影乃唯一真理。未料、某天一位囚犯掙脫了牢籠，享受真正的陽光(隱喻智慧之光)。吾等皆知他是偉大的發現者、可是【柏拉圖】則悲觀的認為，其他囚犯將殺死他，而安於繼續解讀、讚美、引述牆上的光影。整個故事告訴我們，不僅是【具體】的影像與圖案足以困惑，【抽象】的真理，也有可能僅為鏡花水月的錯覺?(附註:原來筆者誤植為【蘇格拉底】，經新浪網部落格【水噹噹】版主指正，改為【柏拉圖】。是在【理想國第七篇】中提出此著名的洞穴假說。)


總之、星爺一系列的電影。拋開表象的插科打渾，其間蘊含【見山不是山】的哲理。在【功夫】本片可說發揮到極致，而這幅有趣的【跳舞兼打劫】景象，就是很好的開頭。至於詳細的說明為何?且容在下賣個關子，待一系列文章末了，各位及見分曉!謝謝!

引申閱讀:理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