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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15 17:24:09瀏覽1278|回應0|推薦25 | |
一大早就摩拳擦掌,等著好好教訓還得上班的老公。 「今天大都會不看嗎﹖」 「哪齣﹖」嘿嘿。 「Boris Gudunov~你2010當年現場聽到睡著的那一次,葛濟夫指揮﹗」 「真的嗎…Block construction﹗我記得﹗」老公沒被電倒。 為此老公速去翻出電腦資料,果然,找出我們坐在orchestra 很前面偏左的票。 雖然金婚鑽石婚這輩子輪不到,到底是到了【某種金屬婚】。要當老夫老妻絕非難事。重點是能【電來電去】時總有嘴可”逗”。 老夫顯然忘了那年去賞秋景時,老妻當年病間變笨忘記帶兩人國際駕照的慘痛經歷(狗臉的歲月),否則一定重新叨念一遍。
更何況普魯斯特把這段寫入他《追憶似水年華》-5《女囚》著名的早晨小販吆喝聲中(見敝人《小樂段》”D.3-3《不只是凡德伊》)~~ 我很早就醒了,半睡半醒之中…….不同的…流動的手工藝工匠從高貴的蓋爾芒特府邸前面走過…那種逗人發笑的吆喝聲(beguiling calls),除了極少數以外,與歌聲(song)沒有絲毫相似之處。…這種吆喝聲和歌聲相差甚遠,正如和--那罕見能帶有難以覺察之轉調的--《鮑裡斯-戈東諾夫》與《佩利亞斯》的吟誦式唱法(Declamation) 相差甚遠一樣;然而另一方面,這種吆喝聲反而讓人聯想起一個神父作彌撒時唱聖詩的音調變化(intonation)情景,…..來自這些平民的語調變化、宣敘調(recitatives),就好比《鮑裡斯》(穆索斯基歌劇Boris Godunov)一劇中那極為受歡迎(popular)的音樂,十分清晰地傳入了我的耳鼓,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調性變化(modulation),在原本調性上依附上另一層調性,好似調性幾乎沒轉變過一樣,群眾的音樂(music of the crowd, 此指歌劇中群眾唱歌如說話)與其說是一種音樂,倒不如說是一種言語。“哎,賣濱螺嘍,兩個蘇買一個濱螺。”…..在這裡,小商販令人想起的,正是穆索斯基(Mussorgsky)那幾乎沒有抒情音樂性(barely musical)的誇張的吟誦(declamation, la déclamation à peine lyrique).... @@@@@@@ 想當年首度能進入大都會,卻是齣不太熟的歌劇,出國前好好預習過一番。表演前再預習一次。 直到旁聽陳漢金教授音樂史,711頁穆索斯基(Modest Musorgsky)就是舉歌劇第一幕沙皇加冕音樂為例,解釋
而王寶祥教授歌劇課除了介紹數個特別版本,也提到劇中傻子(The Holy fool)一角有時被刪去很可惜。此時換老公回電~剛認識時聽歐茵西教授介紹俄國文學,她特別提到”傻子”在俄國的意義~純真簡單又實言不諱,如豪托爾斯泰晚期的寓言作品民間英雄”傻子伊凡”。好吧,這點我小輸一分。 大都會2010版本是有傻子的,整齣歌劇樂音也在傻子哀鳴的轉調伴奏下黯然結束。今日再看,主角表情與舞台設計更加清楚,那本別出心裁的編年史書,剛出現時以我的高度根本不知是啥。原本覺得素樸的舞台衣裝,高畫質下原來閃著金絲綢緞。
翻出幾張那時照片,當時意外瞧見Bryn Terfel 那張帥到爆的佛旦海報讓我們妒忌之至,不意前兩周竟能把該版2011《尼貝龍人指環》看到飽。 有如相看也不能厭的老夫妻,帶著渾身缺陷一起互電,互送瘡疤,也算是不負這波濤起伏的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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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繪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