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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3 13:44:31瀏覽81|回應0|推薦3 | |
見狀,宋紅果不由想起剛才霍明樓對待倆孩子的態度來,任是誰見了都得誇他一句‘有心了’,買吃的、買書都在她意料之中,當是他對孩子大方,可親手準備那樣的玩具,就不是一句大方能揭過去了,那需要消耗時間,花費心思,最讓她感動的,還是他對倆孩子的那份耐心和用心,即便是她,雖平時也會不時給他們灌輸些做人做事的道理,自詡盡到了做母親的責任,但跟霍明樓比起來,還是不一樣的。
或許,這就是父親這個角色存在的意義。 他的鼓勵和肯定,對男孩子來說,更有分量和影響力,他能帶給他們的,是她遠遠不及的,更是無法代替的。 就比如製作這萬花筒,難道她不會麽?她查閱資料,也能詳細的解說原理,能完美的複刻製作步驟,可她若是陪孩子玩兒,更多還是體現在親子遊戲的快樂上,但霍明樓陪他們玩兒,她在一邊旁觀,看到的卻是他潤物細無聲的引導孩子們去思考、探索,鼓勵他們去動手實踐,激發他們的想象和研究精神…… “來,你也試一試,好歹這也算門手藝呢,藝不壓身。” 凌志見她神色之間沒有半點勉強,這才上手,到底動作不熟練,第一張面皮做的破了洞,還厚薄不均,心下難免忐忑。 宋紅果卻平靜的讓他繼續做,臉上沒有一點心疼和責怪。 凌志更加仔細,試了幾次後,終於蒸出來的面皮有模有樣了,少年老成的小臉上,頓時揚起大大的微笑,“媽,成了……” 凌遠拍著小手,“哥哥好厲害!” 宋紅果也豎起大拇指,好一番誇讚。 整晚全部的涼皮,已經十點多了,宋紅果開始炒菜,霍明樓拿來的排骨不少,現在天熱也留不太住,中午吃飯的人還不少,於是她都剁給剁成小塊,做成了兩種口味,糖醋和甜辣,不管哪種,成品的顏色都極為誘人,出鍋時,便是霍明樓都沒忍住,跟著倆孩子嘗了一塊先解解饞。 等到麻辣小龍蝦和酸菜魚做出來,整個院子裡都彌漫著香氣,李賀悄悄吞咽著口水,跟王紅旗小聲感慨,“不說別的,光宋醫生這一手廚藝,就能讓男人死心塌地了……” 至於其他條件,就跟廚藝一樣驚豔。 王紅旗比起李賀來,情商略低,有點一根筋,他也被饞的夠嗆,但嘴上還是耿直的道,“宋醫生看著不太像個會過日子的啊,手太松了……” 李賀瞥他一眼,“宋醫生的養父家裡條件不差,沒苦過,自然不需要省著過日子,現在,又有霍工,就更沒必要扣扣嗖嗖了,你可別用普通人的生活標準去比較,壓根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王紅旗道,“可這樣,會不會對霍工影響不好?” 李賀不以為然的道,“能有什麽不好?你看宋醫生是那種高調愛到處顯擺的嗎?關起門來過日子,礙著誰的眼了?” 從宋紅果選這一處僻靜的大宅院,就能看出她是個什麽性子了,遠離人群是非,不愛湊熱鬧,悶聲發大財的那種。 王紅旗卻道,“宋醫生是不高調,但她也沒低調的起來啊,不愛湊熱鬧,麻煩卻也不少,霍工跟她在一起,以後的日子怕是消停不了。” 霍明樓過得不消停,他們就不能安生。 聞言,李賀低聲提醒,“這種話可千萬別對外說,霍工不會喜歡聽到的,忘了昨晚我怎跟你說的了?宋醫生惹再多麻煩,霍工都不會嫌棄的,還甘之如飴呢……” 王紅旗搖頭,“理解不了,霍工那麽聰明的人,怎會這樣呢?” 這完全是戀愛腦啊。 李賀歎道,“可能等咱們有了對象就能理解了吧?總之,以後我們對人家敬著點就是,不然,怕是會被遣送回去。” 王紅旗聽到這句,立刻表情凝重了,“有那麽嚴重嗎?” 李賀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我,我不會感受錯的。” 霍明樓的態度,表現的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們若不把宋紅果當回事兒,那他們也就沒有站在他身邊的資格了。 王紅旗擰著眉頭,茫然的喃喃道,“女人也太可怕了……” 能決定他們的去留和前途,能不可怕麽? ---------------- 有時候,宋紅果甚至會生出一種錯覺,她當初對霍明樓的印象,完全是眼瞎沒看清楚,不然,怎麽會前後的差別這麽大呢? 清冷疏離,貴氣傲然,不食人間煙火,這是初見,後來有接觸後,覺得他說話行事較真又耿直,甚至一板一眼的,規矩大,不變通,很是不好相處,不過品行端正,高潔脫俗,科研人員身上的那股嚴謹認真的精氣神兒,也很讓人敬佩,再後來,倆人開始交往,他的形象就跟漸漸脫離了掌控似的…… 以至於現在,她時常懷疑自己看走眼了,克制卻也熱情,知禮卻也會撩,沒那麽多風花雪月,卻也能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就像現在,撩人都會舉一反三了。 真不愧是天才型選手。 宋紅果心裡翻騰的熱鬧,面上卻還穩的住,狀若認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經的道,“六十分吧。” 霍明樓愣住了,“分數這麽低嗎?” 難得能欣賞到他這幅呆呆的模樣,宋紅果忍著笑,無辜的道,“不低啊,六十分呢。” 霍明樓回神,神情頗有些被打擊後的委屈,還有幾分忐忑不安,“只是及格嗎?原來我還有那麽多不足的地方,你說出來,我,我可以改。” 宋紅果繼續逗他,“那你要是改不了呢?” 霍明樓被問住。 見他都緊張了,宋紅果才噗嗤笑出聲來,往遠處瞥了眼,見那幾人還專注抓魚,拉住他的手晃了晃,“逗你玩呢,你這麽好的對象,多少分都不配不上你。” 什麽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眼下就是了,霍明樓捏捏她的手心,眉眼清亮濕潤,啞著嗓子低語,“你太壞了……” 宋紅果硬生生的被他這把嗓子給刺激的打了個哆嗦,骨頭縫裡都癢癢起來。 天呐,她不光顏控,還聲控啊,雙重刺激下,這誰抵擋的住? 然而,還沒完。 他繼續用那把叫人心癢難耐的嗓子道,“我以為,你只是管住了我這個人,征服了我的心,現在才發現,你還掌控了我的喜怒哀樂,以後,怕是連命和靈魂都是你的了……” 宋紅果,“……” 她雖不是老司機,可前世也見多識廣,但此刻,竟是被他撩的落了下風,接不上話了,好像現在說什麽,都配不上他這番表白心跡。 更離譜的是,他說的那些話,但凡換一個人說,她能被膩歪肉麻死,一輩子不用吃醋的那種酸,可從他嘴裡說出來,不但不酸不膩,還覺得甜的像吃了蜜。 這是要智商為零的節奏啊! 殊不知,她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有多酸多肉麻了,霍明樓學習能力強大,有她打樣兒,能不超常發揮嗎? 倆人就是半斤對八兩,互相撩撥,一起沉淪罷了。 甜膩的氣氛,被凌遠叫破,“媽媽,快來呀,這邊有棵桑樹!” 宋紅果高聲應和了一聲,拍拍發燙的臉,忙不迭的追過去。 霍明樓含著寵溺的笑,不離不棄的跟在後面。 凌遠眼神好,他發現的那棵桑樹在峽谷兩側的一處峭壁上,被擋的還挺嚴實,也因為如此,結的桑葚才沒被摘走。 桑樹不大,但結的果子不少,桑葚大多都紅了,有的甚至已經發紫發黑,看的人嘴裡直冒酸水。 吃到嘴裡,卻是甜甜的,野生的桑葚雖個頭小,但是味道濃鬱,比宋紅果前世從水果超市買的那些好吃多了。 簡直是真品和贗品的區別。 幾人一起上手,沒用十分鍾,一棵樹就被掃蕩一空。 背簍和籃子裡各裝了大半,成果還算喜人,凌志卻不滿足,“再繼續找找吧,肯定不止這一棵。” 凌遠也正摘的起勁,還沒過足癮呢,“我眼神好,打頭陣。” 他跑在前頭,凌志忙跟上去,李賀扭頭看了眼霍明樓和宋紅果,知趣的拽著王紅旗,緊追在倆孩子身後。 人都跑遠,又剩下倆人,霍明樓捏著顆紅的發紫的桑葚,送到她嘴邊,正經又不那麽正經的道,“你嘗嘗這顆甜不甜。” 宋紅果張嘴吃了,故作仔細的品味了一番,回敬起他的撩撥,“沒有你甜。” 霍明樓,“……” 這話殺傷力太大,直街把他給撩的大腦一片空白。 但心臟的跳動卻急促起來,荷爾蒙的分泌也在不斷上升…… 等他有了意識時,已經把人摟進懷裡,唇也貼在了她柔軟的唇上,輕柔研磨,細細品味,密密的酥麻,誘人的甜味,簡直讓人上癮。 不過,到底理智還剩下幾分,隻敢淺嘗輒止,不敢過分沉淪。 用力含了一口後,霍明樓掙扎著放開她,還像是怕自己再反悔似的,又退了半步,跟她稍稍拉開點距離,這才紅著臉,輕聲道,“現在,我們一樣甜了。” 宋紅果怎聽這一句,差點沒腿軟了,這也太犯規了吧? 直到摘完桑葚,滿載而歸,她腦子裡還不停蕩漾著那句我們一樣甜了。 ---------------------------------- “放心吧,她倆要是真有那本事,也不會模仿我了。” 系統聽了這話,還是有些不甘,“反正我心裡就是不舒坦,她們眼熱你出了名,就想來摘桃子,哼,真不要臉,你不說大耳刮子抽她們,還給她們做臉,憑什麽啊?張院長都不想理會她們,你顧哪門子的大局呀?” 宋紅果見它越說越來勁兒了,無語的道,“你覺得我像聖母嗎?我哪是給她們做臉啊,難道給她們機會上課,就一定是成全她們了?” 系統聽出味兒來,忙激動的問,“難道是你要給她們下套?” 宋紅果哼笑,“下套倒也不至於,不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真以為風頭是那麽好出的?嫉妒別人之前,得先掂量一下自己,沒那個金剛鑽就去攬瓷器活,你說會落個什麽下場?” 系統試探的道,“刻鵠不成尚類鶩,畫虎不成反類犬?” 宋紅果幽幽的反問,“所以,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在大度成全嗎?” 系統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分明是挖坑呀,倆人不知天高地厚,跟你學兩招就以為取得真經了,等她們上幾次課,發現跟你的差距很大,職工也並沒有她們想象的買帳,那滋味,嘖嘖,還蹭你的熱度上位呢?怕是要成個東施效顰的笑話。” 得意完,話鋒一轉,想到另一種可能,情緒又緊繃起來,“可萬一,真叫她們得逞了呢?畢竟,現在的人,精神文化貧瘠的一塌糊塗,隨便講個哄小孩兒的故事,她們都能聽的津津有味,只要有意思,她們哪裡會在意是不是套路文啊,更不會去關心借鑒模仿了,隻管自己聽的爽,到那時,怎辦?” 宋紅果不甚在意的道,“那就讓她們繼續上課唄,有人幫忙,我還能落得輕松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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