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24/08/25 22:58:57瀏覽102|回應0|推薦2 | |
王葛回屋坐了兩刻鐘後,就又有驿卒來查看院牆了,沒打擾她。她放心的同時,苦笑一下。貧民百姓為何常見卑微之态?只因為卑微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呀。如果沒有幾個少年郎君相助,那驿卒得寸進尺,不知道要怎麽使喚她。
關鍵是,她明知表現的越軟弱、就越遭欺淩,就能反抗嗎? 根本不能! 此處是驿卒的地盤,想整她、想惡心她,有的是損招。她想在此蹭吃、蹭住,就必須卑微! 這就是底層百姓的死結! 所以,她必須沖擊匠師之路!也必須讓阿弟讀書!雙管齊下,才能解開卑微的死結! 念及劉小郎的提醒,以及匠員選拔時她得到的種種教訓,她不會再自負,如何才能利用有限的材料、工具,制出讓考官不得不慎重以待的作品呢? 已經入夜,一道道雷閃映亮粗葛布糊就的薄窗。 雨聲更密了! 屋內越來越潮悶,王葛打開門透氣,就這樣看着一會兒光亮、一會兒黑雨的夜空出神。又一道光亮照清她面孔時,她的唇角正泛着笑意。她想到制作什麽了! 隔壁,三個少年郎無視可怕的雷鳴,繼續讨論白天探查案發沿途的心得。 王恬:“還是我先說!我們為啥不進城查縣令死因?或許還能順藤摸瓜,找到失蹤的江小娘子!” 桓真:“因為我族叔已經上任,正在查你所說的。” 王恬頭癢,抓撓兩下,道:“哦,就是說,我等不查這個,就沒得查了。” 溫式之:“豈止沒得查了!咱們要是進了縣衙,可就身不由己了,桓縣令說不定給咱們安個搗亂罪名,派人遣咱們走。其實你們不覺得孟氏之死,才是整個案子的源頭麽?按阿恬說的順藤摸瓜,這根藤,說不定在孟氏之死上!” 孟氏即江縣令之妻。 桓真:“今日我們探查的小道,是去女娲廟的必經之路。官道寬,兩旁的樹枝沒有斜過路徑的,孟氏肯定從小道開始遇害!令史的驗案記載為,孟氏只有臉部受重創,鼻腔中有血、有碎肉屑,證明她确實是在昏迷中不斷遭到樹枝刮蹭,這個過程裏,将臉上的血、碎肉,吸進了鼻腔。” 王恬:“那段有砍伐痕跡的荊棘叢,就是孟氏從生到死的完整距離!哼!”他氣的一拍膝頭,“江縣令的幾個兒子實在愚蠢,為了洩憤,把荊棘枝全部砍斷,結果是毀壞了案發現場!” 溫式之:“可惜了附近的桃樹,當日一定大片盛開!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被迫目睹了一場慘劇。” 王恬:“打住,別酸了!雖然我們查不到更多的證據,但我已能肯定,兇手是江縣令。他為了外室常氏殺妻,江娥為母喊冤,他怕官名受損,就把江娥藏起來了!” 溫式之:“那誰殺了江縣令呢?為何不是江娥殺父,畏罪自戕或逃亡?” 王恬:“所以,有兩個兇手!殺孟氏,江縣令與外室常氏得益!但常氏只是一個婦人,沒有作案能耐,所以必定是江縣令動的手。而江縣令死,誰最得益?得益者就是第二個兇手……壞了!桓阿兄,你族叔接任縣令一職,會不會是他……” 咣通! 桓真把王恬踢下床:“這話也能亂說!” “唉呀!水漫進來了!”王恬的裈褲一下被浸濕,跳回床板叫道。 桓真打開屋門看看院子,說道:“不是漫進來,是門坎漏水。” 溫式之氣道:“此處驿站的官員該參!離鄉區到處都破舊失修,驿卒仗勢欺負弱小百姓,上梁不正,何以教底下小吏?是吧,桓阿兄。” 王恬沒聽出對方話裏有話,重重“嗯”一聲。 桓真也沒聽出來,反而突然想到一個線索:“桃林?”他目光炯炯道,“孟氏死時,桃花正大片盛開,如果在牛車拐上小道時,她聽到車外有人呼喊桃花在開,肯定會掀開車簾!不對,不對……”他又自我否定,“主車後面還跟着仆役乘坐的牛車,就算給孟氏趕車的車夫沒察覺車廂偏移、被荊棘刮到,後車還能看不到?” 溫式之:“可惜時間過去太長,已經不能憑車轍判定。” 王恬擰着褲上的水,說:“要是能找到孟氏乘坐的車就好了,興許還能發現點線索。” 桓真搖下頭:“江縣令早将那輛車燒了,要不是殺牛犯法,他恐怕連牛也……牛……” 溫式之:“牛?” 王恬:“牛又不會說話,能查出什麽?” |
|
( 休閒生活|藝文活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