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米 faith信心 百芙 TT. 珍妮曾在西雅圖 絕塵詩雨 ●╮ 紫娃娃【天鵝婆娑】 文武兩邊站, 可可疊羅漢 祈 世界安康 人人富足 春眠。人間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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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尤克強
<醉舟>的意境解說:擺脫了縴夫的控制,我是一葉無牽無掛的扁舟,自由自在的沖進巨浪翻騰的大海。我讓海水沖走了船舵和錨碇,洗淨身上的污穢,不再理會世俗的訓誡和召喚,我在汪洋的波濤橫行無忌。我見到了許多人們夢想中的奇景——日出、日落、閃電劈裂的天空,也經歷過一連串幽森恐怖的魔境,如真似幻。我揮舞彩虹的韁繩駕馭藍色的海浪,瑪麗亞聖母也阻擋不了我的衝撞。我在水波溫柔清風美妙中歇息,內心狂野如故依然嚮往命運的神秘難測。愛情令我意亂神迷,我流過太多眼淚,黎明令人心碎,我寧可葬身海底。遠離了歐洲故鄉,我懷念殘舊的城堡和孩童時漂放紙船的那汪黑池塘。但是我絕對不會再回頭,我要用僅存的力量,去探索未知的生命。韓波在寫<醉舟>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大海,當然更沒有到過美洲,然而詩中所描述的景象天馬行空瑰麗奇幻,令人驚歎。那些光怪陸離的想像多來自詩人所讀過的文學作品,特別是凡爾納(Jules Verne, 1846-1896)的《海底兩萬里》(Vingt mille lieues sous les mers, 1869)。詩中各種奇特的景物、色彩、聲音、氣味和錯覺如魔幻般的交織纏綿,瘋狂而迷亂,象徵了詩人淩駕一切的放蕩和蔑視一切的孤獨:恰如一葉無人駕馭的醉舟漫遊在神秘莫測的詩海。韓波完成這首長詩是在1870年3次不成功的離家出逃之後,因此“醉舟”反映了他個人對不羈自由的迷戀和未知命運之嚮往:詩人擺脫一切傳統和時空的束縛,將澎湃的激情化為出神入化的意象。<醉舟>的“超現實手法”令人歎為觀止,但似乎無從學習與仿效——後來有許多象徵派詩人爭先恐後地嘗試,但是至今仍無人得以超越韓波。這位天才詩人完成<醉舟>的時候還不滿17歲,卻選擇在20歲封筆,讀者們也只能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去揣摩<醉舟>的心路歷程了。受人尊敬的臺灣文壇前輩葉石濤先生特別喜歡韓波的這首<醉舟>,他在白色恐怖的年代被分派到不同的窮鄉僻壤任教,當命運坎坷內心惶惶不安的時候,他經常躲在稻草堆裏大聲朗誦<醉舟>中的詩句而「至泣不成聲」——證明了「詩不屬於詩人,詩屬於需要它的人。」(注:這句話出自描寫智利詩人聶魯達流亡生涯的電影《郵差》裏的對白)。韓波自己說:「我的生命不過是溫柔的瘋狂」、「我是被天上的彩虹罰下地獄,幸福曾是我的災禍、我的懺悔和我的蛆蟲。」這個“被繆斯的手指觸碰過的孩子”融合了超凡的詩情和粗陋的人性,象徵天堂的同時也象徵地獄,他用電光石火的激情追尋不可能的無限,留下來的詩篇卻讓後世的讀者痛哭流涕......。
天才之作,必有不凡之處,若能多觀摩,相信必然可以多得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