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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6/04 23:56:06瀏覽434｜回應0｜推薦12 | |
| 我此刻開始放棄﹐走到門口﹐開始向城市中心徒步﹐沿路就撿拾那些掉落的格子﹐每個格子都塗著自純白經過灰白而至純黑的漆。我這麼希望﹐如果我撿拾這些遺跡﹐或許我可以開始理解那些掉落格子的個體。我如果必需放棄經由思索來理解﹐那麼我必需即刻開始﹐明日是一件經常撒謊的外套﹐我可以穿著她以及她視為同義語的配件﹐然後我們進城﹐日子可以是一串彩珠也可以是一疊紙牌﹐我經常在明日的裙裾自瀆﹐像閱讀副刊漫畫那樣忘形地笑﹕是的﹐我讀著那些折頁的理論後來讀著那些站在街角賣淫的小說﹐明日就穿著割斷了喉頭的牛仔褲﹐在上燈前與她的同義語交換針頭與電話號碼。喂喂喂打錯了怎麼會也沒關係先生您一定要記得帶身份證我們必需證實你的年齡警察就在窗外面等著您如果貪污受賄或者盜竊行騙就請帶薰香以及沾血的證據我們只收現金您如果曾經說過謊就請帶消毒水酒精純度必需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手錶帶不帶沒關係手機不必關上不過繼續計時。明日就那樣繼續在這個晚春與初夏的縫隙間叉著腿搽適合夜晚的粉底﹐適合死亡的口紅﹐以及稍帶邪惡氣息的香水。
我們用什麼樣的匯率來交換呢﹖我記得一些折疊起來的仿聲語﹐可不可以兌換成一點真實的假設﹖就說一片樹葉落地的時間﹐那樣長或是那樣短的一些真實性好了。波特萊爾那天經過我的窗口也不過就是一片落葉掉落的光景﹐我聽見他在一隻懶散伸張的手臂上輕輕作出咂吻的聲響﹐那只是仿聲語﹐他跟我說﹐除去模仿﹐我們已經沒有歡樂的可能了。你必需承認﹐所有的隱喻與象徵都只是中了蛇毒的變形了的模仿。明日我將到布魯塞爾的港渠小街間學習新流行的做愛技巧﹐明日我將與一個老情人一起練習誠實的死亡與復生。我們真實地厭煩這本除了ennui還是ennui的小說集﹐請給我一些鹽與胡椒﹐我血管裡過多的漂白粉已經像雪那樣凍結成沒有魚群的冰河。請給我帶來一套塔羅牌﹐我們還有半瓶走私來的蘇格蘭威士忌﹐明日就等在二樓落地窗高玻璃後面像人偶樣展示她光滑的小腹﹐我知道她為墮胎醫生生過一個女孩﹐她去過肺病療養院﹐後來轉過瘋人院﹐甚至因為偷竊一隻手錶而進出過島上的監獄。請為我帶一些純白的紙張﹐我將給你一些記憶裡的格子﹐畫滿直線或弧線或是零碎顏色的格子。我這個黑夜的城市你知道即是你那個黑夜的城市。請在他們死亡的軀體上劃些格子﹐塗上純白或是灰白或是純黑的漆。給他們一點點寫實的描畫。是的﹐他們死去﹐知道一切都是模仿﹐必可以忍受一丁點接近真實的標記。 6/4/2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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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