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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23 22:28:46瀏覽460|回應0|推薦11 | |
她們盡日談論著那些袒露的對話﹕一群以侵略為生存手段的病菌佔據了試管的角落﹐從此就是戰火與姿態的答案。問題是不必要的﹐理論基礎是多餘的。昨日我聽見風聲裡面的潮濕﹐妳走過積水的紅磚人行道﹐縫隙間的潮氣氤氳昇起﹐一股看不見的悲傷掛上春天的眼角。我們可以把氣候與季節擬人化﹐城市裡的爭吵會不會因此寄居在萌芽的枝葉與花簇之間。
我那日才跟一個時遠時近的形影說些不遠不近的情緒﹕妳看那些開春的花樹﹐在新英格蘭的北地﹐雪似地團錦似地有時竟是烽火似地﹐滿枝滿椏的花苞和花朵﹐不見一片樹葉。那必是一種專注﹐一種生物基底的創意﹐美近乎艷﹐像火花那樣爆裂開來﹐急速在妳不經意的一日一夜間佔據寒意尚不褪去的城市﹐這樣的意志﹐如若全然不能攫取妳我的視野﹐則生命之病變﹐誠然可畏。我在波士頓的四月下旬﹐觀望台北盆地的城街﹐聽說近日又有些男人與女人之間掌摑之類的糾紛。怎麼沒有人記得春天哪﹖梅花與七星山的雪那些﹐想是匆忙就過了﹐積鬱的人群們畢竟錯失了退一步看看花的片刻。滿城的人﹐如若只盡看得些潑辣的事故﹐台北怎地已經變成個意識形態病變下的粗糙的砂石旱地。 當然我也不能夠相信那樣輕易就棄權的感慨。今早進城的地鐵想是有脫班或是某些我其時並不能清楚知解的事故﹐列車在小站外停滯良久﹐後來進站﹐月臺上多於日常的人群擠擁而上﹐後來一路便是這麼擁擠地緩慢行進﹐特顯一種生命的無謂﹕擠滿的車廂﹐在進城前﹐並沒有人下車﹐因而每站停車﹐也並不能夠再多上一人。站立在車門邊的幾人﹐尷尬地﹐到站下車﹐乃是客氣地讓人下車﹐沒有人下車﹐便再無謂地塞滿門前的縫隙空間﹐如此反覆多次。火車進了長木站﹐醫學區大抵又有學會者類﹐車廂裡近半乘客都下了﹐我下經門口﹐剛剛尷尬擠在門邊的年青男女親暱地低聲交談﹐我並不能聽見他們是否也提起﹐醫學院區必有學會這樣的事﹐但我清楚可見他們並不為這個早晨特別的擁擠而煩躁。 穿過矮堤時﹐耳邊一陣呱噪聲﹐乃是兩隻雁鴨驚起飛躍入水﹐一面示警的鳴叫﹐不頃對岸就有兩隻雄壯的德國狼犬奔馳行過﹐其實並不去追逐水邊與水面的大雁。後頭來﹐年輕人手提著犬鏈矯健慢跑過去。我漫然記起﹐淡水河或是新店溪隄防外也見過類似這樣的情景﹐獨無大雁就是了。台北並不能看見春天火焰或是雪花滿樹似讓人驚艷的季節與花樹與時疾變的情境﹐要看桐花﹐得到山裡吧﹖ 4/23/2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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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