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名望增高

得滸做了三天，漸漸得心應手，不過面對他最有陰影的馬桶，仍是標準三步驟-雙眼半開半閉，閉氣，最短時間清洗。改做晚班後，深深覺得這是正確的選擇。他也對總統府，國防部和行政院三個地方的地理位置稍稍有個概況。由於他賣力的表現，深得財哥和姚媽大大讚賞，直讚難得現在的年輕人對這樣的工作仍能認真負責。得滸當然充份運用他天生的舌燦蓮花的功力，搏得所有同事的喜愛，尤其是那些歐巴桑們，難得碰到相貌堂堂，外型偉岸的極品年輕男子，看到她們直稱呼什麼什麼姐，不是叫什麼什麼阿姨，雖然她們的年齡真的是可以做他阿姨，但得滸的嘴甜，喚起那些歐巴桑們內心深處已發霉的青春少女心。得滸這些天只要到公司，就有歐巴桑們準備吃食給他，看著他吃得香甜，各個笑得合不攏嘴。當然男同事們也是喜愛這個小老弟，他是什麼話題都能聊，時事，運動，還有新奇話題，雖然只做三天，那些同事們或多或少也幫忙得滸做他的工作。

對得滸來說，那些人都是這個社會所謂的底層的人，可是卻是性情最真的人。沒有心機，沒有野心，喜怒哀樂都是表達的最直接，幫助他人是日常生活最自然不過的事。 其實得滸反而喜歡跟他們相處聊天，不需拐彎抹角動心眼說話，對他來說是個新的體驗，他在想等這事件結束後，要專篇好好來報導這群社會底層人群的生活及感動。

得滸也利用白天時間去探望艾美家，當然主要是看娜娜。娜娜已完全融入艾美家的生活，也試著幫忙艾美媽家事，艾美媽三不五時要艾美學學，艾美對娜娜是以大姐姐心態對待，連娜娜也對艾美照顧有加。週末習隆得滸到艾美家吃中飯。吃完飯，艾美爸招呼兩人到客廳看電視。得滸看著娜娜幫忙收拾剩餘的食物放入冰箱，習隆瞧著艾美在廚房內洗碗，艾美爸都看在眼內，心領神會微笑著。艾美媽從廚房內端出一盤水果，對著娜娜艾美說整理完就去客廳吃水果。

艾美爸: 阿滸，阿隆，來吃水果。

這時電視新聞播放聶將軍對大眾發表一項重要聲明，內容是經過研發小組的努力，終於研發出新型疫苗，臨床實驗也已證明完全能控制疫情，現已投產，下星期三第一批二十萬劑可面世，將發放到大合醫院及其它地方醫院，請民眾耐心等待。至於路上的流浪動物，也在陳組長的努力下，日漸減少，已在控制中。但仍呼籲民眾在警報解除前，儘量待在家中，減少外出的危險，最後宣示總統及專案團隊等政府單位對抗疫情的決心…

得滸忍不住說: 真感人啊……，多撫慰人心。

艾美: 聶將軍的名望又要增高了。真是壞人活千年。

看著娜娜憎恨的眼神瞪著電視內聶將軍侃侃而談。得滸對著她說: 惡有惡報，遲早的事。

習隆點頭: 對，還好這新的疫苗順利量產，至少可救活不少人。

艾美: 昨天回診，田醫生說我完全復原，可不用再回醫院了，我下星期一就可以回學校，好想念學校生活喔。

習隆: 那我送妳上放學。

得滸: ㄟ，好主意，阿隆現有車，接送妳，他也可放心上班。

艾美: 這樣隆哥會太辛苦，我不是說過我沒這麼嬌弱，況且我放學時間不定，隆哥現又是研發室生產線兩邊跑，太累了。

得滸: 呦，你聽聽，我說隆哥啊，你會累嗎?

習隆笑著: 我上班前送去上學沒問題，放學的話，要看時間囉。如果艾美妳五點以後下課，我是可以來接妳。

艾美眼帶笑意看著習隆點頭: 喔，好，我再告訴你上課時間表。

艾美媽: 娜娜，吃水果啊，別老盯著電視，它不會給妳養份。

得滸: 艾美媽，妳這句話好有學問喔。電視不會給妳養份。

艾美媽: 怎樣，我這家庭主婦也是有智慧的。

艾美爸: 對對對，我們家就艾美的媽最有智慧，所以才能燒出一桌好菜，讓我們大家都增長智慧，你們小孩啊，要感謝艾美的媽……

艾美馬上勾住艾美媽: 對啊，我的媽咪最棒，能燒好吃的，又能給我們智慧，媽咪一級棒!

艾美媽笑得合不攏嘴，直說: 少貧嘴了，嘴這麼閒? 還不快將水果吃完?

得滸立刻手拿一片蘋果放入嘴中: 別吃光啊，我也要長智慧啊。

期間得滸教娜娜打電玩，習隆陪艾美看她的上課時間表竊竊私語，艾美的爸媽先回房休息，眾人說說笑笑到晚上，得滸習隆吃完晚餐後分別告辭離開。得滸坐進習隆車內駛離艾美家。

得滸: 你這車還不賴，雖然小，坐起來還蠻舒服的。

習隆: 說到你的新工作，有沒什麼新發現。

得滸: 嘿嘿，我在那可是受歡迎到難以想像。

習隆: 誰問你人緣啊!

得滸: ㄟ，你可別小看這人緣，我的新發現是建設在好人緣的基礎上。我現可打聽清楚了總統和聶賊的辦公室在哪，而且根據我觀察，總統一般是晚上八點離開辦公室，聶賊就不一定了。我已跟同事對調好清掃的區域，專門打掃這兩個人的樓層，到時見機行事。

習隆: 那你要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得滸: 我是想到時要你開車來接我，我再打給你。說到這，你跟我說過上回你們同事去過博教授家，沒人應門，鄰居也說有些天沒看到教授，到現在還是沒消息嗎?

習隆: 沒消沒息，徐秘書認為此事茲事體大，研發室不能一日無主，所以已經跟聶賊報告，昨天聶賊發了個正式公告說已發動相關單位協尋教授，同時直接由聶賊接管研發室，以後任何事都要直接跟聶賊報告。聽徐秘書說下星期一聶賊來研發室跟大家開會。

得滸: 這樣一來，不是你以後在研發室綁手綁腳?

習隆: 到時見機行事，還好我現大部份時間待在生產線那，白董事長也答應我可以在那繼續做動物基因的研究，給了我一間辦公室。

得滸: 嗯，就看聶賊下星期一要說什麼了。

週一的下午，得滸照例開始他的清潔工作，這次清掃三樓，有總統辦公室在內。他之前觀察到總統進出都有四個便衣保安人員跟隨，總統進辦公室後，此四人站在門口等待。清掃完後，隨同事們到國防部，聶將軍的辦公室在五樓，當他在那樓層掃地時，看到聶將軍從電梯走出進辦公室，後面跟著陳組長和兩個保安人員，得滸馬上轉頭，慢慢往較遠的地方掃去，眼角餘光感覺陳組長瞄了他一眼後，跟著聶將軍走進辦公室。過沒一會，聶將軍從房內叫了聲站在門口的保安A，那人進去後沒多久出來，跟另一個保安B說: 將軍要我們兩人下樓備車。

保安B: 那誰在這當差?

保安A: 將軍說很快就下樓，我們兩人不需在這。

兩人走進電梯後，得滸心想天助我也，老子去聽聽這兩個賊子在說什麼。看了天花板角落的攝影機，設法避開攝影，躡手躡腳接近辦公室，突然聽到開門聲，得滸趕緊找最近的牆角躲，開了錄音筆，隱約看到陳組長走出站在走廊左右察看，過了會走進房關門。得滸心想: 怪怪! 還好自己手腳快。壓低帽延，戴上口罩，悄聲走進門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