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以巧妙謊言呈現真相，政客以嫻熟謊言掩飾真相。」: V for vendetta(V怪俠)
以下，就不必追究內容真偽，它要呈現的真相才值得一探究竟。

講古Lo

話說舊地球之末期，許多美國總統級以上的高檔解秘爆料，將讓尚未準備好的鄉親父老們心神崩裂魂不守舍。卻使期待「事件」準備「接觸」的十方大德如痴如醉消魂蝕骨。此其一也，時節正好。

1990年代初，剛經過人類集體達成協議「改變」的1987天象滙聚，緊接著蘇聯陣亡，星際文明曙光初露了。此時，第四密度週期才初初開展，一些二次世界大戰期參與機密國防計劃的科研人，或許因為冷戰結束，大批文件解密之故，獲准公開的「自由活動」了，其中包括放寬限制，得以參加各種無敏感性的國際會議。

其中一位是九零年代初我在倫敦靈學會議上認識的。老人精神矍鑠，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中國留學生，我們彼此因佛學而有更進一步忘年神交。老人訝於我身內的老靈，我則拜服他體內的赤子，老人姓畢，我自喚他小畢。中國那時的早期留學生清一色學深養沉，為人渾厚低調，認真不輕易參與世道喧華，雲淡風輕，是真正治學為誠的學者，冒昧論交未免唐突，返美後我就未再與長者聯絡。但人生聚散的藝術大致如此，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豈知尚有後話，且影響我後半生方向至鉅。

九零年代中我飛到某電視公司打工，想拿幾個暑期實習學分裝飾自己的資歷。公司超大就超無聊，這城市連個像樣的圖館都沒。傳播人的8卦天性所致，到那裡都會「巧遇」同行，我開始為當地小報寫寫佛學雜燴和靈學花絮(對，就是鬼，好聽一點『超自然』)，算是打發無聊兼自娛。其實這內容挺好賣，畢竟那是個前WWW的石器時代，資訊茫盲，孤狗還在太空漫遊之際，任何掩敝資訊都是一大挑戰--'超自然'天生挑逗好奇，佛學藏秘正好滿滿異國情調，我也正好在這「新時代了！」風起雲湧之際，騙幾文稿費。反正只要不是太麻木太恐懼的，遲早會被神秘學勾引入門，因為人人心內都有1個追尋靈魂的永恆疑問，而且聲音愈來愈大了。

小畢出現在news floor現場時，我還當他是參觀民眾，後來他告訴我, 「你雖沒署本名，可文章一看就知是你。編輯告訴我你在這兒還要待陣子。」

楔子：Ponerology，邪惡的政治精神病學

小畢的朋友年輕時做的這件事，就是五十年後他找上我的原因。

「不明天地之道，不可以為醫。此事關乎至理，這道理能寫的不多，能瞭解的更少。你能幫我了結這個心願。」

那個時候，我聽都沒聽過陰謀論，最靠近邪惡的距離大概是曾「趴」在NYC一棟灰樓的地下室第六層(對，6th floor Under)拹助一位犯罪心理學教授做的罪犯分析; 趴，因為檔案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在數個蛛網酒窖改裝的文件室中爬行，大概可以提供給小讀者1個前WWW時代模擬人生的類比。

那些毛骨悚然的文檔看得津津有味，工作結束後我還欲罷不能，去圖書館再翻更多來鑽研。淪陷在黑得發紫的地下世界，我收穫的「一夕長大」可能比街頭三十年的老派混混還多。果不然兩代人後影集CSI才爆紅(雖然我一集都沒看過~不想炒自己的冷飯)，可見偶是暗黑市場先知。以現象學步驟切入犯罪觀察，其實會有考古般的尋寶樂趣，因為幾乎一成不變的行態模式只是最初線索，滋養成形的原因卻千變萬化，迷人處就在填繪這千廻百轉的犯罪心理地圖。

「...Ponerology? 」不屬於物質界的，沉默未知的，黑暗裡失落的靈魂，虐心的秘密，超級菁英集團，加害的權力層峰，受害的天真。..真的嗎? 還有嗎? 控制。頂尖智力團隊的操作系統。沒有出路的科學家。喪心失智的天才。這可..嗯，讓我想想。邪惡的政治精神病學，Ponerology。

「那些授意的，其實也是聽命的。」小畢脫下眼鏡擦了擦，平靜的繼續話題。
「你不會再想往上追究，畢竟繼續下去，超過某一個節點後，你就很難再保持心靈的平靜..事實上是...你會開始懷疑自己，或許這樣說更好，懷疑人類。」

「那些..呃，是不是人類，我還是在疑問中。如果說，人類都有靈魂的話，他們差一點就算是人類了(almost human)！」

「退休後來到這小城，觀鳥聽雨樂在其中，我早已不過問這些。」 小畢的語調逐漸變低，然聲音更飽滿清晰：「我感覺變很老很老了，也因變老心性更安定，年歲漸長，離死亡更近而感覺很快樂…我不想要重返青春，生命那時是最沉重的。」

「某種形式的中文備忘錄，記載此事，也許自有它的價值。我死亡之後，就再沒有人知道有這樣一個團體，菁英小組，這件事這串因果。我欠他的就差把它記載下來，做個記錄保存能量足跡。至於發表與否，悉聽尊便。我不關心後續，能量會找到自己的軌道。」

老人把頭別過一邊，定定望著站在窗沿的一隻小麻雀，若有所思後緩緩說, 「相信他也會要我這麼做，雖然他..」 咻~小鳥飛走了。

要講的是老人小畢的朋友，也是同事，任君的故事。
小畢推開窗，陡然灑入的光承載著與陰涼室內落差極大的溫度，不知怎麼，我的皮膚仍是冷的，可以感覺到陣陣泛起的熱度顯然來自心頭。

「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所之鍾，正是我輩。任先生他所不能忘情的，就是在自己所託付的更高聯繫裡吧！」

得，寫吧。

(待續)

業(2) 原型他

宏觀的邪惡: 政治精神病學研究 (英文鏈接)
【深入無光之境】科裡.古得，難以置信的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