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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8 09:45:16瀏覽1304|回應0|推薦2 | |
身體是服事的重要本錢,這一點常被人忽視。你是否已充分意識到身體的重要性,並開始建立健康的生活方式呢? 服侍路上的春夏秋冬,如何走得持久有力?如何堅守住呼召?歡迎您查看文末海報,瞭解MT100《持久有力的侍奉課》。 有本書叫《危機四伏的呼召》(作者保羅·區普/Paul David Tripp),從書名上就好似看到呼召本身充滿了險灘和網羅。傳道人若只有呼召的光暈,卻不清楚服事路上的層層障礙和險阻,很有可能會落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結局。 自然,事工本身就有其種種艱難,但被事工艱難挫敗到鎩羽而歸的,到底不多。更多的是身體不到位、品行不端、道德不良,或人事複雜衝擊,結果「雖賺得全世界,卻賠上自己的生命」。「生命」英文是Soul,因此也可說是「賠上自己的靈魂」。 新兵上陣要經過種種演習,對服事這條路上所埋的種種地雷,我們清楚嗎?對彈藥從哪個方向投射過來有概念嗎?對自己的靈魂體質,我們會時時體檢嗎? 在探討這一切之前,我想先探討比較少人談的身體。身體其實是一切服事的重要本錢。 年輕時,身體不到位 我想第一個要挪走的服事障礙比較簡單,可以通過自我管理、加強紀律來改善,就是身體不到位的問題。 北美正道神學院對學生有這樣的要求「躺下可以睡覺,站起可以講道,跪下可以禱告」。這裡可以看到三個主動詞「躺下、站起、跪下」,無一不是有個健康的身體才能做到。 對這點,有營會講台經驗的最能看出。每次營會一早站上講台,下面每張臉都像一朵朵太陽花,興致勃勃,眼神有力。但到了晚上,這些花就開始一朵朵蔫了。若仍有幾個精神矍鑠,昂首挺身的人,多半是傳道人了。因為傳道人只要身處人群中,受過的操練就是隨時準備好要上場服事。 過去跑亞洲十多年,學生最期待的是我和先生跪下為他們一個個禱告。一跪,就是兩三個鐘頭。但這是在我從早上帶領靈修,到一整天教課之後才開始。每次禱告都要到晚上十一點。我稱這全是「體力活」。可能這也成為我不太認床的原因,換誰去幹這樣的體力活一整天,相信晚上都會頭一沾枕就不省人事。 但是漸漸地我開始跪不下去了。尤其疫情前最後一次出行,途中患感冒咳嗽,站了一天的膝蓋晚上開始腫脹,個人禱告服事無法再做。 不能不讓人興嘆,所有服事都需要有好的身體做本錢。因為服事中會承受莫大壓力,密集服事的時程表也需要堅忍的體力和耐力。長期服事就像跑馬拉松,不可能一想跑就開跑,而是需要日久天長的身體鍛煉,讓自己全身肌肉和心肺都進入長跑的狀態中,才可能談到上場,也才可能跑出一個速度,且有跑到終點的可能。 不幸地,很多服事工人都是帶著一身的毛病在奔跑天路。年輕時,聽到好幾個著名講員都是如此,就有過感歎:「是否可以有一個奔走傳道的傳道人,能有健康身體的美好見證?」 現在自己步入中晚年,開始瞭解高度張力的服事,不只是體力上的拉扯,也是精神上的負荷。加上人事不順的鬱卒和傷痛,很容易在身體上出現種種警訊。 所以身體本錢要靠平常固定存款才可能達到「小康」。運動、睡眠和飲食正常,是最基本的紀律。就像一生軍旅的家父曾傳授:年輕時候工作,大家拼的是技術;中年工作,拼的是人脈;到了中老年後,大家比的就是一個身體了。也就是說,誰沒有中風,誰沒有心臟病,誰無糖尿病......誰就可以留在場上繼續比武。 服事的要求又比工作更甚,因為我們還有來自靈裡的攻擊。高度集中的服事,好比短期間開好幾倍里程的車子,折舊率會比一般人高。所以身體也要比一般人有更深厚的健康底子,才能應付。 史懷哲為何能到非洲長期行醫?就和他有個健朗的身體很有關係。非洲素來被稱為「白人的墳墓」,無論是氣候、溫度、飲水,還是瘴癘之氣、日曬病等等,若無一好身體,縱有鴻鵠之志,也很容易陣亡。 史懷哲((Albert Schweitzer,1875~1965) 我個人是從年輕時東倒西歪極弱的體質,漸轉變成為「身強體壯」,到現在成為同工口中「愈跑愈壯」的狀態。對身體的體會是,當我身體好、不生病的時候,脾氣也會比較好,待人比較有耐心。因為感覺身心舒適,面對一切較有從容之心。 因此曾和學心理學的兒子探討過,一個人脾氣好,到底是因為個人修養好?還是天生個性溫和?或只是,因為他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而且身體會影響一個人看世界的角度和高度,躺著看和站著看,望出去的地平線顯然不同。身體健康的人也比較容易樂觀積極,精神上、靈裡較不易受攻擊。 因此任何一個想要為神服事的人,都要從建立健康的生活方式開始,而且是可以支撐長期服事壓力的生活方式。這是一個必要投資,也是重要裝備! 中老年時,身體開始退位 然而,進入中晚年的善工後期,或善終階段,歲月滄桑仍會真正地反映在身體上。 我們不是摩西,不太可能年過百歲還「眼目沒有昏花,精神沒有衰敗」(申34:7)。我們的身體隨著年歲老化,會出現四肢和五官反應變慢,體力不耐,記憶衰退。這在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工作上,特別容易窘態畢露。 比如說我過去的旅途服事,常是遠行且長期的密集服事。一飛去亞洲就是一個多月。出發前要協調各地人事,組織三四個營會,幾十場課程的講稿、講義和投影片;張羅各地場地、器材和報名,再訂機票、裝箱一個多月從最冷到最熱要穿的衣物,還有藥物,加上文宣、贈品、贈書......全都需要有專注的精力、記性和體力一一打點。 這還不算出去後對氣候、水土、時差、食物等的適應,換城市、換床、換課堂的變動。漸漸隨著歲月,愈來愈感到吃力。 有一次在溫州深山中,上課和吃飯不同處。每到用餐時間,外面下著大雨,我們撐著傘,走過小橋來到停車場,再一次次爬上爬下旅行車;在山頂和山腰中來回時,我腦中忽然冒出一個意念:過這種荒郊野外的生活,我的年齡是否有點大? 也聽過有些進入老年的傳道人,眼力不行,久已無法閱讀寫作,不再能有新的洞察和思考。然後不管怎樣舊酒裝新瓶,聽的人都很快識破——這是一篇道走天下,到哪都在分享同樣的內容,像反覆播放的留聲機。 而且原本知交滿天下,現在記得的名字只剩下幾個。各種場合張冠李戴,白髮如新,或對面不相識,常鬧笑話。 工作上也開始丟三忘四,花很多時間在找錯置的東西或檔案,效率自然減退。這些還是在健康時候的狀況。如果再有個心臟病、中風或癌症之類的病症,常常一個醫療報告,一場病,就決定了你能做什麼或不能做什麼。 更何況,很多服事的人在此時,還要面對年老的父母要照養。若與父母不在同一個城市或國家,便增加來回照養的複雜度。曾聽過其他認識的傳道人正面臨這方面的挑戰。原來的家庭生活因此分離兩地,變成斷簡殘篇。來回奔波兩地,也讓很多行政服事累積,細節無法兼顧,然後自己的身體也容易拖成病。 我自己則在疫情後接手照顧失智老父。家有老人,讓上路服事困難重重,只好把所有的事工安排到網上。 不只如此,同樣進入中老年期的配偶,也可能會生病需要照顧。甚至,配偶過世了,要走過一段長長的哀悼期,然後進入獨居或再婚,又帶來複雜的生活調適。 如此種種,終讓服事不得不從前線退到後方。不只因著體力不濟、記憶不行,也因為生老病死所帶來的生活狀態,很需要摸索著調適走過。 認識一對老夫婦,就是堅守宣教工廠到80多歲,先生二度中風後,才安排醫療專用飛機送回美榮退。 此事不禁讓我思考,除了突發狀況難預卜,事工上難道一定要等到自己倒下的那一天才退下嗎?還是,在效率開始不彰,且嚴重影響事奉果效時,就應該思考撤退? 而且,即使我們從事工前線退下,生命中還有一長段的善終功課要走過。 比如在年老病痛下,如何堅守自己的屬靈品格,保持對神不變的愛,是最大挑戰!作家滌然師母是因癌症過世。生前末期,在醫院的病床上,她已無法言語,曾用電腦打出幾個字給助手:「不要辱沒神的名!」 此時,應該不是努力生出力量來保持老年的優雅了;而是,將一生開墾出來的屬靈生命和品格,自然地呈現。 不只如此,如果是成家有孩子的工人,「善終」還牽扯到給很多成年子女帶來的挑戰:他們結婚或未婚,有孩子或沒孩子,有信仰或沒信仰,有工作或沒工作,經濟順暢或困難,他們的配偶理想或不理想,他們的孩子健康或不健康......面對這些,我們要插手或不插手幫助?插手,又會如何影響我們的時間和生活? 種種功課若未學好,都很可能成為無法善終的變數。 對我來說,理想的生命善終狀態是如這段經文所描寫的: 「能力和威儀是他的衣服;他想到日後的景況就喜笑。」(箴31:25) 但能如此的到底不多。因為我們這一代和下一代的時空不同、狀況不同,應變能力也不同。孩子們所面對的挑戰,我們的經驗很多已無法傳承借鏡了。然而孩子所面臨的掙扎,卻常會成為我們的負擔和壓力。 唯一能使得上力的,就是傳承我們的信仰,和由生活經驗總結出來的人生功課。或者立石為記,用自己的生命故事來傳承價值觀和對下一代的期許。而且,可以讓孩子知道,他們永遠是生活在我們綿長的禱告和上帝的應許中! 惟其盡心,但求無憾! (本文選自《遠山的召喚》,橄欖華宣出版社) -END- 作者簡介 莫非 / 創世紀文字培訓書苑主任 馬里蘭州大學會計學士,普渡大學電腦碩士,富樂神學院碩士。專職文字事奉。於2008年與蘇文安老師攜手共創「創世紀文字培訓書苑」(簡稱「創文」),為神國推廣文字與文化異象,栽培並牧養文字工人。 課程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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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