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把她的杯子裡的飲料喝完；她望住他的時候雖然心情並不是很愉快，但整個人在酒意下仍若隱若現的散發出一種美少女的神色，那樣的美態打動了他耽溺已久的色慾之心；心裡頭正在想著佩珍今晚似乎想把自己灌醉了，喝得那麼痛快的，藉此將一些不愉快的什麼全忘掉吧。

「我是不是很秀抖呀？」佩珍問。

「沒有啊，哪裡秀抖？」他說。

「要不要喝一點烈酒？」她晃了一下手指的問他。

然後她放低頭，雙手掩住臉部又哭了起來。她的哭聲彷彿看見自己飼養的心愛小狗死掉一樣激烈地哭。一時間想不出她又是為了什麼原因而哭，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肩膀，此時她把頭靠進他的胸懷裡。

「真對不起，又令妳想起那些傷心事。」他漠然的說。

她接過他遞給她的面紙拭乾淚水，並輕聲在他耳畔低語。「沒關係，哭了出來就比較舒服些。」她抬起頭，以滿臉茫茫然的眼神望住良，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的。不過她沒有說上什麼就又將頭再次埋進良的胸膛，他用左手擁抱著她。就這樣他們在一些酒精的作怪下，兩人心底似乎都有了一種共同的默許，想說但又只能放在內心裡。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是個殘酷的世界，尤其是這裡更是讓我不能生活下去。」佩珍說。

「不要那麼悲觀，遇上困難是人生必然的經過，那是上天的安排。」

「我要再喝一杯。」

「妳今晚已喝了不少了。」 

「我想把自己喝得八九分醉。喝得八分醉時是人生最快樂的時刻，彷彿飄在天空上，感覺身外一切的一切都是灰塵，火熱的太陽向你招手，夜晚的月亮向你歌唱，你看見的不是人，是動物，是會說話的動物而已。」佩珍說。

「我明白。妳真的喝得差不多了。」

「我問你，人性是什麼？」

「嗯！這個…妳問倒我了。好像是有很多很多什麼東西的。」

「讀書的時候老師說人性是善良的。」

「應該是這樣呀！」

「善個屁…！都是騙人的，我爸爸他就是被騙…呃！算了，跟你講你也不明白！」

「可以慢慢跟我說啊！」

「太長啦！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