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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13 05:14:58瀏覽1359|回應22|推薦96 | |
在一家知名餐館用早餐。櫃檯點餐付款,依照指示到各個不同廚房窗口給單據取餐點。桌上有一包抽取式衞生紙,抽出一張擦手。正想著這一家老字號餐廳雖然在點餐上仍維持舊方式,能提供衞生紙倒挺入時的,突然間一中年女服務員出現在我的桌旁,一把搶走那包衞生紙並以全餐廳可以聽見的音量說:『這是早一些客人留下來的衞生紙,不是給你用的!』一時間四周的咳嗽、清喉嚨、吃東西喝豆漿的聲響和說話聊天全停了下來。另外兩位服務員趕忙過來打圓場:『我們有衛生紙,一份一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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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復興公園,車子在路旁呼嘯而過也不能掩蓋公園裡傳來優美的笛子吹奏。循聲走去,看見樹叢旁小道上一著中山裝書生模樣的中年人正在吹笛,身旁一老者半瞇著眼緩緩地打拍子,兩人似乎是師徒,也可能是伯牙子期一般的知音。周圍仍然是彩色的,卻有時光錯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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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陂南路往下走,看見許多自己列表上的好餐廳,可惜時間太早,只好忍痛放棄。
問路於一中年婦女,非常熱心地給了詳細方向。走了許久開始擔心可能走太遠,又問了正面走來一位衣著時髦的年輕人,他給了與中年婦女相反的方向。依照年輕人指的路線愈走愈覺得不對勁,旁邊水果販子說我走錯方向,並建議在旁邊搭公車幾站就到了。想著也好,經驗一下上海公車也不錯,可是卻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一上車便有一小個子中年人盯著我的側背英式大書包,看似按捺不住地走上前來。車上不算擁擠,他卻整個身體貼上來。我直覺反應捏著他手腕、反轉再推他往後去:『要空間開口就好,我一定讓路,為什麼非要這麼擠過來?!』他只惱羞成怒地拋出一口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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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著名小店看紫砂壺時店員亦步亦趨地緊緊跟隨,不斷地介紹他們特有風格的衣服,我只微笑繼續看茶壺。看來大約有三十多歲的女店員對我的大書包很讚賞,待要為茶具付帳時她忽然伸手來開我的背包,我客氣地制止她:『我自己來就好了。』仍不停手,逼得我只好後退一步:『我自己來就好了!』等到將茶具收入背包裡,兩只手又出現在我的背包拉鍊上,我略微不快地:『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我說了我自己來⋯⋯ 請妳放手好嗎!』她堅持強力拉上我的背包拉鍊,拉易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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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在上海只剩半天,勉強自己出去覓食。
街邊有個賣粢飯捲的小攤,想起剛到上海時那好吃又大氣的粢飯捲,不自覺地向攤子走去。老闆在白糯上灑了些粉末,我好奇問他是什麼。
『老油條。』他指指旁邊塑膠袋裡的一根油條範本。
『啊?怎麼是粉呢?可以多給我一些嗎?』
『這已經很多了!要多加,可以!要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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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常德公寓張愛玲故居樓下往上看去,心裡多般滋味地想像她看的景色是怎麼樣的。環視周圍繁忙的大馬路和摩登高樓,味道不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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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地鐵離開上海市心前去老半齋買熏魚外帶,在車站內商店區發現虹口糕團的攤位,買了現場製作的雪菜筍絲口味糕團當午餐。幾個路過的人見了紛紛湊過來要同樣的糕團。溫熱的糕團拿在手裡有一種極度幸福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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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上海交通卡時餘額連同押金還有一百七十多元,被扣百分之五費用。我問站員規則何在,她隨手指了窗口旁的小告示。告示上並沒有列出扣款數額,我略微不滿地抗議他們於售卡時沒有提示旅客並且規則標示不清。站員仍扣去費用,在退完卡片後才建議如果不退卡將來可以回來使用。我半認真半開玩笑說不會再來了,中國人的粗魯無禮令人卻步。中年女士站員忽轉溫和說人們素質很差,還跟不上時代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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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上販賣茶,要了一杯龍井,發燒迷糊中給了三十元,待腦袋略微清醒時才意識到高鐵上一紙杯裝的茶資有多高,付錢時以為只有三元。
無限想念那十片三元的臭豆腐,這一杯茶可以吃一百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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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上海與北京之間的高鐵上與鄰座閒聊中國文化禮儀,這位來自山西在北京工作的白領人問我為何不能入境隨俗。我驚駭於他想法之時,腦子裡快轉過的聲音畫面是地鐵上奔跑推擠搶座位、以身體碰撞他人、以拳頭雨傘身體開路、咳嗽打噴嚏不掩口鼻、響亮的咳嗽清喉嚨吐痰聲、在非吸煙區吸煙、嘴裡滿是食物地大聲聊天、以拙劣明顯的手法坑錢、無止境地探究他人隱私⋯⋯ 想了一會兒回答他說:『成長文化背景不同,中國人的方式我適應不來,更不可能學著照作。』
我想我在回顧這些經驗畫面時面部表情大概是極度驚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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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