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一位笑容滿面的和尚親切地問好。
『你好⋯』我穩住手上的餐盤反射性地回答,笑容有些侷促,感覺氣氛有些詭異。環視一圈餐廳,確定不是時差的腦脹造成的幻象。這個五星級飯店提供寺廟伙食?
早餐後提早到大廳等候蘇州一日遊的接駁車,等了許久都沒出現,撥通國營旅行社電話問解決之道,等了一瞬,只聽得電話那頭就著話筒開駡,內容不似針對我。待問了幾遍要如何解決都得不到回答時,我才意識到原來那頭在另一條電話線上。重撥之後,旅行社不斷地解釋並責怪每個人,包含我。我不在意但只求解決的方法,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再派接駁車還是退費?』
看到接駁車時有些遲疑,能載人嗎?門拉開後出現的簡陋椅子印證了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上車後問他們有沒有安全帶,他們只說一會兒就到了,然後開始了中國式盤問:『你打那兒來的呀?』⋯⋯
導遊是個風趣開朗的瘦小女子,告訴大家風景區的絲綢為仿品,而路旁賣的色彩鮮艷杏果為染色效果。看著袋裡前一日買的多色杏果,小販絕對保證天然非染色的話還言猶在耳,如今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整袋杏果丟了。而車上其他遊客們也遵照囑咐,完全不買杏果或絲綢製品。
一路上導遊與遊客互動,語帶珠璣,而遊客普遍都能回答導遊的歷史典故問題,頗令人驚喜。
遊河的終點是國營絲廠,看完絲綢博物館後便是購物時間。導遊也坦白地說旅行社不給薪,只能依賴遊客購物抽取佣金。雖然同情導遊,仍忍不住疑惑早一些告訴遊客風景區店家絲綢為膺品的可信度。
除了第一個點和最後一個點,其餘皆為購物行程,甚至連午餐和最後一個點裡也安排了購物,令人失望。中國人開口的事先承諾保證如此不可信。在中國的停留期間不長,沒能花時間精力以契約法和這些人周旋,只得放棄而任由他們繼續如此為非作歹。而自己在蘇州想看的行程只剩明天早上半天了。
原來說會送遊客回旅館,卻在路上一一放下車,告訴我們怎麼走回去。導遊說的三分鐘路程,大家走了十多分鐘。如果考慮走路或是搭接駁車,想起早上接駁車的經驗,還是選擇走路比較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