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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9 23:18:38瀏覽561|回應2|推薦18 | |
( 轉 ) 我的溫柔騎士 搜尋資料時剛好想到匿名戒酒協會這團體, 查閱關鍵字時發現了這一篇感人的故事, 特別收錄起來! ( 轉 ) 我的溫柔騎士 /曼寧(Brennan Manning) 每當我們觀看一株春日萌芽的小草、迎接一個嬰兒誕生的奇蹟,就彷彿看見天父慈手所作的工。要認出天父的臨在和介入,對有信心的基督徒而言還算容易──尤其是那些關於有形生命的事;然而一旦牽涉到屬靈的、看不見的、無形的生命時,就比較微妙、難以捉摸。 許多基督徒維護生命的立場在千萬人眼中看來難以置信,是因為其立場搖擺不定、令人驚異。我們聲稱以生命為聖,尊敬生命、維護生命,站在天父這一邊的時候,世界普遍懷疑我們的誠意。為什麼?因為基督徒的良心不「大公」。提到胚胎生命、胎兒生命,對,小心輕放,請勿觸碰,要以基督徒的一切武器和火力來保衛。至於其他的生命?那就要看情況了。在尊敬生命方面,我們有些立場難以服人,這使得天父兒女的形象受損,維護生命的主張流於謊言。 一九七五年四月,我躺在佛羅里達州羅德岱堡一座公寓的地板上,病情慘重。後來我才知道如果幾個鐘頭沒有人管的話,可能會因酒精中毒痙攣而死。聽起來難以置信,不過在那一刻以前,我並不認為自己是酒鬼。我以為酒鬼都是街頭醉漢,手中抓著一瓶裝在紙袋中的劣酒,喃喃自語。(後來我才知道這樣的人不過占酗酒人數的百分之三)。
我奮力爬到電話旁,可是顫抖得太厲害,撥不動號碼轉盤。最後勉強撥了一個數字,是接線生接聽的。「請來幫助我,」我求她:「找匿名戒酒協會。」她抄下我的名字地址,答應照辦。
二十分鐘之後有個人走進門來,我從來沒見過他,他也完全不知道我是誰。但是他臉上有天父的氣息,對我的生命極為尊敬。他抱起我,趕緊送我到當地醫院去解毒,從此開始在醫護監督下戒癮的漫長日子。長期酗酒的人想要一口氣戒掉時,很容易引發心臟病和中風。任何走過這條路的人都會告訴你,無監督的戒酒與無監督的戒毒,症狀一樣嚴重。
這條羞愧痛苦的旅程,滿了難以忍受的罪惡、悔恨和恥辱之感,詳情細節我就不交代了。然而這個陌生人將我引回生路,他的話在非圈內人聽來,可能覺得陳腔濫調,對我可是生命之道。這位很多年不去教會、跌倒的基督徒告訴我,天父愛我,祂沒有離棄我,會從這件事上帶出祝福來。他又說現在的遊戲規則不是罪惡、懼怕和羞愧,而是生存。他告訴我把所失去的忘掉,只要注意現在還有的。 他又要我讀一九五七年六月份的美國醫學學會期刊其中的一篇報導,解釋酗酒是一種生理/心理疾病,酗酒的人從生物/心理學上看與其他的人不同,酗酒的人只要喝一口,就會產生對酒精的渴求現象,沒有辦法停止。這位關心的陌生人告訴我,就好像從癌症或糖尿病之類其他疾病復原一樣,不必感到罪惡。最重要的是,在虛空中他肯定我,在寂寞中他愛護我,並且教我這個垮掉的醉漢,什麼是溫柔之道。
他再三告訴我天父的愛──如何在祂兒女踉蹌跌倒時,不是責罵反而扶起安慰。後來我才知道這位恩人是流動勞工,以修剪草皮為生,勉強可以糊口,鞋子破了洞,也只是找點卡紙蓋住。但是,當我可以吃點食物的時候,他在麥當勞給我買了第一份晚餐。連著五天五夜,他將生命的氣息吹進我的肉體、我的靈命,不求任何回報。
給了我這麼多的他,也是因為飲酒失去了家庭和財產。從谷底爬回來多年之後,仍然是孤單一人。他每天晚上的例行公事是打開電視和約翰韋恩講話,希望他回話。臨睡前他要讀十五分鐘靈修書籍,然後讚美神的慈悲,為身上所有的感謝神,並為所有酗酒的人禱告。一天裡最後一個動作是去到窗前,拉起窗簾,祝福這個世界。
經由匿名戒酒協會的情報,得知這位曾救我一命的朋友(姑且叫他麥非多),已經從佛州南部搬去佛州中部,沒留地址和電話。我打電話到清水灘的戒酒協會總部,終於找到這個人。我才知道麥非多現在居住在二十七哩外坦帕(Tampa)的流浪漢陋巷裡,這真是人生悲劇裡的一大諷刺。總部的電話中告訴我,麥非多做靈程十二步(匿名戒酒協會的程序,第十二步是把康復的信息傳給酒精中毒者)次數太頻繁了,換言之,麥非多太關心別人,以致忘記關心自己。在協會裡有個人盡皆知的行話:停(HALT),就是提醒人不要讓自己太饑餓(hungry)、太生氣(angry)、太寂寞(lonely)或太疲倦(tired),不然就特別容易去喝那第一口。我的朋友幫助別人幫到累垮,又回頭栽進了杯中之物。
我開車去坦帕,停在一處破落地區,希望能找到麥非多。當我沿著陋巷走,看見斜對面有個人很像麥非多,同樣身材,同樣白髮,比我大十歲的樣子。於是我穿過街道去打招呼,待靠近時才看出不是他,只不過是另一個酒鬼,不醉也不醒,暫時沒喝而已。他二十四小時滴酒未沾,手開始抽筋、顫抖(這些症狀我有親身經驗,就是刺刺麻麻和癢癢的感覺),他抓住我手臂求道:「老兄,給我一塊錢吧,我得找些酒喝。」
我跪下來,握住他的手,直視他的兩眼,他眼中因意外的文明人體接觸而充滿淚水。我靠向前親吻他的雙手,於是他開始哭了。他並不真需要酒,他需要的是我兩年前躺在公寓地板上時需要的--在破碎中被接納,在沒有價值中被肯定,在孤獨中被愛。據加爾各答的德蕾莎修女個人所見,在許許多多的人間悲慘經驗中,堪稱為苦難之最的,就是不被接納的感覺。他需要從這個感覺裡釋放出來。那天我沒找到麥非多,不過神使用我這個器皿,帶那個酒鬼去戒酒。
兩個星期以後,我接待一群復原中的酗酒者,在臨時居所開會,題目是第十一步:「藉著禱告和默想尋求,因著漸漸認識神,而與祂交往的關係有長進,祈求明白祂對我們的旨意,並得到能力去完成其旨意。」我們一旦發現全部六個人不是天主教徒就是聖公會教徒,就決定舉行聖餐。禮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麥非多走上樓來。當你看見最關心你的人時,你能想像我的心跳如何?那時我高興得心跳如鼓聲震動。他用手勢叫我們不要停,繼續禮拜,所以我們以微笑歡迎他,繼續下去。數分鐘後,我正好在聖餐中背對著他,聽見樓下的門輕輕地關上,麥非多走了。我的心沉到谷底。 第二天早上,我在前門下發現他塞進來的一封信,信上部分是說:
若你曾想知道麥非多是誰,記得我就是你相知甚深的那一個:我是你遇到的每個男人,你遇到的每個女人……我是否也是你?
第二個建議比較尖銳:察驗良心。我個人對生命的敬畏,是不是與對天父的敬畏相稱?我的反應是否針對他人的缺點和失敗,還是我向那位托住他們、也托住我的溫柔者回應?
我日復一日怎樣對待弟兄,怎樣對待街角滿身罪污的酒鬼,被不喜歡的人打擾,我如何反應;我平日怎樣對待一般不信主的正常人;這一切都比車尾上的反墮胎貼紙,更清楚地顯露出我對耶穌阿爸的敬畏與否。 我們不能因為僅僅擋住死亡就算維護了生命,我們維護生命是因為站在阿爸父(一切生命本質)的那一邊。我們在從天領受的溫柔之道裡成熟到一個地步,可以為較不幸者挺身,可以在愛中觸摸他人的手;再也沒有任何人是陌生人,真正不再分彼此了。 (本文編錄自校園書房出版社新書《溫柔的智慧》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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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