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帝斯奇在這段話後似乎清淡地冷笑一聲：「這麼說，一切都是有人藉催因劑操控這位度妥約成員，是這樣嗎？庭上。」

辯護士參與了度妥約家的鬧劇後，就沒再回到帝斯奇的席位。

但里 帝斯奇看起來神色穩定，只有眼底閃過銳光。

薩兹認為並不只這樣：迦頻耶還沒說完。

「葛壤雷耶 桑，霍燕代表，你們對這個說法可有異議？」

主導官視線在提到的兩個稱呼主人身上停留，迦頻耶以微笑默許，而葛壤雷耶擺了擺手，主導官於是轉回：「成立此說。」

薩兹的眼睛睜大了。

開什麼玩笑！

那也就是說，商業協會根本不在乎犯人是誰，甚至於也要瓦勒斯堤法庭不追究催因劑的事。

里 帝斯奇反而笑了。

「好，那我承認，我受克利考姆委託盜用通行證的權限協助走私。」

薩兹看著里。

里 帝斯奇也看著他。

薩兹不知道里想做什麼。

「既然，我的前同夥，安華 度妥約是受到操控，那在裴伯耳屬下，我是怎麼取得通行證呢？」

喧嘩聲更大了，主導官甩著鈴壓下這些聲音，里 帝斯奇則抬高臉。

「我這裡有個消息是這麼說的：莫拉 拉森 艾姆華森因為重症，早就掌控不了通行證，那現在又是誰在保管？憑什麼？」

再大的鈴聲都無法阻止里造成的震撼。

沒錯，如果可以，總督府原本並不想公開莫拉失去意識的事，以在瓦勒斯提久待調養照護的名義，能讓總督府最合理的得到通行證保管權。

要支持這種說法，最有效的就是讓莫拉出席。

可是這點，辦不到。

「庭上，指控方有引導謬誤的意圖。如果要指涉裴伯耳家族，也必須經過查證才能指稱濫用，帕米拉只是負起貨物的替代所有權。」

塔夫一如既往，馬上甩開那些關聯帕米拉的嫌疑。

突然的，費茜直接向前。「庭上，我能說幾句嗎？」

主導官就是這樣被誤導的。

她背脊挺直，讓人以為她原本就有權力開口。

「就我所知，只要知道在最初貨物類別是怎麼歸屬，那就是誰的責任。」

她的聲音抑揚頓挫，幾乎旋繞整個大廳。

「以過去的紀錄來看，香料與織品這類的貨品，對帝斯奇的業務，又或者是安華 度妥約而言，量都未免過大。另外，我聽說帝斯奇買下了一家裁縫店面，正好是巴德維的新店址。」她笑著看向里 帝斯奇。

薩兹一愣。

她居然直接把責任歸給帝斯奇。

「費茜女士，我和安華 度妥約合作，這樣的貨品掛在帝斯奇家族名下是自然的事。」

里 帝斯奇不笑了。

「我正想問，妳代表誰來向我質詢？我們家族已經投注大量資金引進卓立督的人才，委託我指控的巴德維也正是其中之一。」

「是嗎？我聽說巴德維是你今年才雇用的。」費茜背對著薩兹，絲毫不退讓：「這麼說，他是證人了？那他之前又是為什麼到瓦勒斯堤？」

「我看中的是他過去身為各大家族聘用的高級裁縫師。」里 帝斯奇不快不慢，一字一句：「至於他先前的客戶，述我直言，我不清楚，也沒有義務回答。」

突然，塔夫打斷這個對話。

「庭上，我方要求駁回證言，帝斯奇代表，巴德維並沒有出面指證，那麼，他怎麼進行委託。就算真的有需要，也不該由你出面，就我所知，你與巴德維的合作關係，應該並不是對等，而是資金上的單方面支援。」

主導官同意了這個說法。

但被插話的費茜皺起眉，這是她不耐煩的前兆。

她瞥塔夫一眼，又對著里 帝斯奇：「你問我的立場？我是由總督府的保爾德家族授權。」

不再看里 帝斯奇，她一轉頭，卻也沒給迦頻耶插話的空間：「霍燕代表，接下來我就照商業協會的規程走，要是有錯，妳隨時指正。」

薩兹看向迦頻耶，卻看不什麼徵兆。

費茜的聲音不再沾黏，轉而如針尖刺出：「現在，通行證由瓦勒斯堤代表暫管，自然委託指控等等義務也該由總督府去進行交涉，而不會由帝斯奇家的人來介入。況且，巴德維？霍燕代表，這是在說什麼？」

中間有一段沉默，不長，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薩兹突然想到什麼，喉嚨像是被冰塊哽著麻痺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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