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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帕米拉，薩兹就這樣待在房間裡，動也不動。

還沒正式復職，但他已經可以重掌副總管的職務，但他只是躺著，假裝沒有這件事。

房門被打開時，他以為尼加終於忍不住破門而入。根本沒去管是誰。

直到羅蘭一把扯開他的手，看著他的臉：「起來。」

薩兹不動。

羅蘭伸手來拉他，但力氣卻不大。

薩兹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他除了水外，根本沒有沒有食慾。

總之，他的臉應該是蒼白又蠟黃的。

羅蘭能夠想到要帶食物過來，已經是出人意料之外的事。

她忙裡忙亂一陣，最後拖了一張椅子過來，看到薩兹盯過來的視線，就手腳亂撞。

「看什麼啊。吃啊，還要我幫你擦臉嗎？」

薩兹床旁的桌子被羅蘭擺了一盆加了精露的水，洗過臉只覺得有涼爽的風吹過。

薩兹沒回她，只捏起如薄餅乾捲起捲餅。

這看起來像是點心，但形狀實在不像出自帕米拉廚房之手。

「這不能是卡斯瑪給的吧？」

雖說問題不大，香味也還算濃郁，但那有點歪斜的線還是不太對勁。

羅蘭那個一頓一頓的動作洩漏了答案。

這似乎像是塔夫之前從外港帶回來的，海菜雞蛋烤捲餅酥。

「有的吃你就吃吧，你以為這種時間還有什麼可以偷啊。」

羅蘭念著，剛在椅子上坐好。

「沒有茶嗎？」薩兹一笑。

羅蘭看著他，眼珠轉了轉，又吸口氣。

她站起來，乒乒乓乓煮茶葉，弄了一壺茶過來。

薩兹吹著茶上繚繞的熱氣，喝了一口。

「我記得有人說最後一場會來。結果是，她讓搭檔一個人處理了十二附屬、總督府、第三街、克利考姆，甚至於商業協會。」

舌尖猛然被燙了一下，好在他要說的也說完了。

羅蘭眨眨眼。

「欸。」薩兹卻叫出來了。

八分滿的杯子，硬被舀進一整勺打發的鮮奶油。

以往的薩兹，肯定就這麼放掉茶杯不喝了。

「喝吧。我誠心的道歉。」羅蘭睜大眼睛，還掛上一抹笑。

薩兹吐著氣，喝了一口。

是沒想像中不堪，甚至可以說味道還不錯。

喝下半杯茶後，他對眼前的各類食物都充滿了興趣。

「說啊。」薩兹塞了一個酥餅邊說。

羅蘭肯定白了他一眼。

「唯齊先生向來和這些事情沒有關係，他怎麼會出面。」

薩兹自顧自又喝了一口茶：「有他想要的東西他就會做了。」

「你──威‧脅‧他？」

羅蘭拉長脖子盯著他，上下打量：「你真的大膽耶。」

她嘆口氣：「好在帝斯奇那邊也只差公開定罪。」

就她的立場來看，事情至今已經和結束了差不多。

不過對薩兹來說，不是這樣。

薩兹挑起眉：「公開定罪時我就不去了。」

羅蘭被驚嚇到的禽鳥又拉高脖子。

「商協的霍燕會來，克利考姆又是第一次以附屬身份出席，你當然要去，這就是最後一場了。」

薩兹剝著水煮蛋殼，視線掃過羅蘭。

她停頓一下，大概咬牙了。

「我會去。」

薩兹視線不動，繼續剝手裡的蛋殼。

「真的啦，會去。」

薩兹滿意了，喝了一口茶，混合在茶水裡的鮮奶油化開，帶著甜味濃郁芳香。

他當然知道他不出席不適合，只是他終於想通迦頻耶當場宣示艾姆華森主權這件事。

商協會有什麼反應，他還不知道。

但應該和霍燕的另一個成員：契夫棗 寡有關。

薩兹把餐盤的煎肉全吃下去，在旁邊嚼著糖果的羅蘭又突然開口。

「我聽說，昨晚那位巴德維逃獄，把整間店燒了，沒有生還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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