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本人與我的合作，建立在她有通行證，而我有貨量權的關係上，但並沒有限定在她只能與我合作，即使她找了走私商人，這應該也是在豁免的範圍內。」

費茜揚起嘴角，搖頭：「所以，關於安華 度妥約那批貨是不是另外有什麼約定，我並不知情。」

主導官舉手。

「費茜女士，我向妳確認，這表示妳認為安華 度妥約那批貨名義是由莫拉所提出，但實際委託的卻是走私商人。假使妳認定，我將會要求妳提出證明。」

「我提供一份我過去與莫拉合作的清單，裡面有詳細需要提出的貨量同時申請通過的對照，這是我們一旦約定好通關，雙方會各自進行的流程。」費茜轉過頭：「而另外，霍燕閣下，您應該也帶來了商業協會的記錄吧？我應該有權利去要求資料調出。」

迦頻耶把放在椅背上的右手抬起示意，笑了笑。

「主導官，剛才我交給您的信封，您不如打開，對照最上層的對照表，底下是我們整理的檔案件編號，我這次都有帶來，如果需要，您開口，我配合。」

在主導官打開信封，看完後又傳遞給其他審官。

薩兹想從他的眼裡看出什麼，但費茜又開口。

「那些資料應該可以看出，自從莫拉暫停了與我的合作，有幾筆交易卻還是進行了，量雖然超出了標準，但都是很平常的物品，從商港協會來看，我與莫拉過去也是有過那樣子的交流，只需要簡單書面確認，那些平凡的流通量是很簡單能通過的。」

她的語氣流暢，彷彿天生為辯駁。

「帕米拉一直都有很不錯的香料服務，甚至可以說，我是很滿意這位副總管的，即使他有不少原料是經由走私得來。」

她居然把兩件事說成同一件。

薩兹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高美。

高美曾多次試驗通行證，而很可能裝作不知情的莫拉除了必要的修正外，也就這麼放行了。

只是薩兹沒想到這會變成一個不利的證據。

費茜掃過一眼薩兹，再往二樓看台的迦頻耶看。

「庭上，這些部分應該是足夠證明這是事實了，是嗎？」

迦頻耶微笑著，站了起來。

「既然費茜女士提到通行證，我不如再補充點東西，現今在瓦勒斯堤，和莫拉 艾姆華森合作過的可不只這些檯面上的人，不是嗎？」

她的視線輕巧移動。

「葛壤雷耶 桑閣下，你們這代對這件老事還是有印象的吧？」

所以私下的討論都停了，薩兹也往二樓平台看去。

坐在桑主位上的老者視線橫掃過眾人。

他臉上長有老斑，但在寶石光輝映襯下卻反而像是黥上的圖騰。

薩兹卻是注意到的野芒睜大的雙眼。

在一樓坐位裡，坐得離安華 度妥約距離較近的幾位關係人突然站起。

他們不發一語，直接上前，四下都是不解的眾聲竊竊私語與驚呼。

薩兹張大眼，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或是說發生什麼。

他們一把壓住安華，速度很快，幾乎就是為了這一刻，其中一人還是里 帝斯奇的辯護士。

迦頻耶彷彿沒看到這一幕，微笑等著老者拄著結晶手杖站起。

葛壤雷耶低頭，用視線牽引過眾人。

薩兹看到安華 度妥約正被人淋上一瓶紫色液體，淡淡的煙氣開始蒸騰，薩兹很快辨認出，那是種蒸散性排毒劑。

葛壤雷耶收回視線，宣告。

「莫拉 拉森拒絕了十二附屬的合作，而改與克利考姆近進行走私，這是事實，我當然不會說沒有這件事。」

安華甩著手掙扎，剛開始還打在壓制他的人身上，但後來就越來越低。

薩兹第一反應是想找到隱身在人群中的科穆特，但並沒有找到。

他從裂縫看到安華 度妥約的臉透出淡藍色，身體很快僵著不動了。

葛壤雷耶冰冷、居高臨下，用視線掃過下面這場動亂。

「庭上，我還未有機會公布這件事，但這既然是個場合，我以十二附屬之長，轉達總督府文令，由這刻起，克利考姆將被視為同屬十二附屬一員，並除去帝斯奇的附屬地位。」

薩兹對這些自己預料中的事沒有反應，應該說他一直看著安華 度妥約，沒空去管這麼多，吸進的空氣幾乎是冰冷的。

葛壤雷耶說完這些，舉起左手。

迦頻耶拘謹的行了一禮，接了後面的話。

「莫拉與任何方的合作我們保留知情與否，畢竟她確實擁有通行證。但我們同等尊重瓦勒斯堤總督和十二附屬整體決定。」

迦頻耶視線帶過下方騷動的安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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