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指，以他來看，這些已經相當足夠了。

薩兹緊握掌心，看到塔夫掃過主導官那排位子，然後重新回復視線，沒有反駁。

這個動作讓人幾乎忘了吸氣。

「砰」一聲，讓薩兹猛然轉過頭。

主導官一拍桌子，喝道：「駁回，這裡的判斷全由我決定，里 帝斯奇，我必須鄭重警告你，還有你的旁列證人也是，你們的假設到目前為止，欠缺的證據還沒有提出來過。別把商業上那些手段拿來用在這法庭上。」

塔夫的表情沒變，但薩兹就是覺得那張沒什麼變化的臉，雙眼微微彎了起來。

誰知道這底是在滿意哪一邊的反應。

薩兹的手卻是鬆開了。

他沒看出來主導官駁回的理由，但是這意外來得好。

里 帝斯奇那方改由辯護士回答：「庭上，如你所願，我方當然會說明第三項，但這是建立在的前兩項目的後論。」停頓後，他又補充：「如果庭上允許？」

主導官雙眼瞇起，點了頭。「允准。」

辯護士吸了口氣。

「這關於一位莫拉 拉森 艾姆華森，傳言她與總督府關係匪淺，這點庭上可以隨意進行查證。」

薩兹感覺喉嚨好像被卡住，吸不進氣。

辯護士的聲音卻清楚鑽進他的耳裡。

「這位莫拉 拉森 艾姆華森就是我們剛才提過的，入住帕米拉的通行證原擁有者。」

主導官皺起眉，轉向塔夫：「辯方有什麼要補充的？」

塔夫抬頭，視線一瞥：「這位莫拉 拉森 艾姆華森確實在帕米拉，至於其他的，我方由於職務的保密條款，無法在公開場合說明，這點請庭上理解，但假使是帕米拉方面可以協助的，我個人可以代替帕米拉回應。」

薩兹知道，這樣的說詞無法讓主導官滿意。

而既然塔夫這麼表示，發話權也就重新回到里那邊，這次里很聰明的不再發言，轉由辯護士繼續說明。

「據所知，薩兹 寡擔任這位莫拉 艾姆華森的執掌，而就商港協會的記錄，那段時期以莫拉的名字登記的貨物有多次不尋常的移動記錄，雖說最後都是由莫拉本人再進行確任──但包含這些訊息的信件傳遞，都經過薩兹 寡。」

薩兹終於從緊束的喉嚨咳出一聲，隨即喊停。

「庭上，剛才已經提過我身為執掌，這方面訊息的傳遞經由我本就正常。」

「庭上，請允許我方繼續說明，這是必須提出才能完整的論點。」辯論士答覆，薩兹則注意到塔夫用眼神傳來的示意。

就連薩兹都覺得，剛才的反駁確實是失態了。

他又環視一圈二樓看台。

桑家族仍然沒有出現，更不用說科穆特了。

主導官示意里那方繼續。

「與我的委託人帝斯奇合作的巴德維師傅，在場的人可能聽過，他近期在商業廣場那一帶開展了新店面，藉由他，帝斯奇聘請了幾位卓立督的師傅。」

薩兹並不太確定里這麼篤定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但偽證並不是太難捏造的東西，況且，自己也確實參與了走私集團。

可是由他們嘴裡說到巴德維，怎麼聽就是刺耳。

薩兹很想打斷辯護士的話，但卻只能深吸一口氣聽下去。

「之後，我們也由這樣的關係和莫拉 艾姆華森聯繫上。」

不只薩兹一愣，觀眾的人群也嘈雜起來。

「就這點，我們強烈要求，現今因病不便出席的莫拉能派出代理。我方已表述完全，隨時等候質詢，庭上。」

辯護士說完，對著塔夫的方向點頭示意。

塔夫盯著對方，鏡片下的雙眼毫無眨動。

這種場合下，要塔夫能說出什麼反駁，確實不容易。

果然還是應該對科穆特用更強硬的作法才是。

薩兹吐出一口氣，指尖輕微抖著。

這樣下去，情況很不利。

他的話，可以再等到第二次出庭，但是附屬卻很可能因為這次判決，放棄總督府的提議。

里 帝斯奇，已經掌握重點，他們這邊一直是被動的。

薩兹掃視他所能看到最大的視線範圍一周，他還是沒看到在等的人。

他轉回視線，對著塔夫點頭。

塔夫看向二樓的看台，看的是附屬的席位，然後，他抬手開口。

「庭上，我方有請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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