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華尼車站>(上)

印度一直是我很感興趣的一個國家

對學歷史的人來說也是一個很適合的鑽研目標

不過我注意的是比較偏向上古  中古  跟近代等階段的史事

對於現代--尤其是20世紀後的印度歷史--反而很少涉獵  只有一個比較粗略的印象

不過最近倒是有部電影讓我燃起了對印度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爭取獨立這段時期的興趣(雖然仍沒有很強烈)

那是1956年的米高梅公司出品的<寶華尼車站>

其實這部片子吸引我的最大主因是它的女主角--艾娃嘉娜(Ava Gardner/1922-1990)

--這位被譽為"世界最美麗的動物"的性感尤物

她是我蠻欣賞的一位好萊塢美人

不過等到後面再討論她我還是先把故事大綱介紹一下

影片是從男主角沙維奇少校向同車廂內一位將軍敘述他跟一位英印混血女郎維多利亞的關係開始的:

1947年 英國已決定讓印度獨立並開始撤退軍隊

但因無明確的交接日期所以過程緩慢

印度國會黨擔心英國人像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獨立承諾一樣出爾反爾

因此決定用一切方法加速促成  這時全國各地均掀起反英活動

不過他們遵從甘地的不合作運動

也就是以合乎法律的活動來逼迫殖民政府撤退

國會黨本也默許這些活動把原本可以簡單解決的事情變得愈益複雜

此時共產黨也滲入反抗運動卻是以暴力進行個各恐怖活動

譬如搶劫軍火 破壞鐵路製造紛爭......等等

目標是要讓印度成為無政府狀態然後趁機奪取政權 與蘇俄合作

在印度海軍兵變後局勢更加混亂

寶華尼位於交通要點  也是共黨可能進行非法活動之地

國會黨人蘇拉比領導群眾在此進行和平反抗

目的是要讓鐵路癱瘓讓英國的人員物資無法順利如期到達或通過

因此英國派了羅尼沙維奇上校率領傭兵支援當局  希望至少能讓交通維持順暢

此時印度共黨的高層人物達費也偷偷潛入寶華尼策動暴力事件卻無人知曉

在獨立活動時 , 最痛苦的莫過於英印混血兒 , 也就是被賤稱為"奇奇"的一群

他們就像皮球一樣被英人印人推來推去  不知要站在哪一邊才對

本片的女主角維多利亞瓊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

維多利亞的母親是印度人父親是英國人 在鐵路局擔任火車司機的職務

她和青梅竹馬的男友派崔克(也是混血兒)從小就感受到英國與印度人的歧視

就像皮球一樣 被踢來踢去到最後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民族願意接受他們

使他們成為名副其實的奇奇--也就是被遺忘唾棄的族群

當她休假回到家鄉寶華尼後

就立即感受到這股瀰漫於英印之間的強烈衝突氣氛

只是四年在外的從軍經驗讓維多利亞渴望得到任何一個族群的認同

她覺得英國人撤退後英印混血兒可以試著將自己溶入烏格--這是印度人對自己的稱呼--社會當中

不過派崔克卻不這麼想頭腦簡單 個性直爽的他認為混血兒應該利用兩者的衝突

夾在這微細的縫隙間求生存

所以今天他才能得到英國人的施捨成為寶華尼的鐵路總監

英國一旦撤退 他們就須被迫直接面對印人

印度一向視混血兒為帝國主義的走狗必定會報復

他們不但工作飯碗會保不住連社會地位也會失去

這時維多利亞意識到她跟派崔克在思想觀念上的差異

對於跟他結婚的想法開始躊躇起來

維多利亞回到家鄉之日剛好遇到沙維奇上校率領他的阿富汗傭兵來到寶華尼

途中上校的下屬麥丹尼爾上尉趁機吃她豆腐

沙維奇雖然看到但他的眼神似乎當作是維起來多利亞主動勾引她 讓她大為不滿

原本維多利亞只是回家休假等待退役的但由於寶華尼缺乏人手

於是沙維奇又要求德里當局讓她在家鄉的交通辦事處幫忙

這又成為維多利亞不滿沙維奇的一點

另外 喜歡英印混血兒的麥丹尼爾也不時地在言語或動作上向維多利亞示意

可是在她眼中看來根本是一種另類的性騷擾

不過她倒和一位印度籍的鐵路聯絡員南吉成為好友

印度的局勢持續混亂國會黨人持續抗爭

民眾開始罷工 來抗議英國對印度海軍的屠殺

雖然當局逮捕許多民眾但印人卻不在意 這反而使得監獄人滿為患

在馬拉有一列軍用火車被迫棄車車上軍火被人劫走

軍方懷疑是共產黨所為只是沒有抓到犯人

這時蘇拉比在寶華尼繼續領導和平反抗運動

他跟印人準備阻撓英人貨物的運送

所以大眾躺在鐵道上讓火車不能通過

沙維奇知道勸告無法動搖印度人因此決定運用強硬手段來逼退民眾

起初他警告蘇拉比與群眾如果不離開鐵道就要開槍射擊

但這倒更堅定印度人的決心因為他們知道這麼做 理虧在英國

他們反而可以影響國際視聽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過沙維奇到底沒這樣做而選擇了另一項方法--

那就是向群眾潑灑人類的糞便

大家都知道印度擁有數千年根深柢固的種姓制度

在四個階層外尚有一個"達利"階級(意思為"不可接觸的")

專門處理打掃 宰割排泄物的清理 這是印度最低賤的一個族群

如今用糞便潑撒他們不但是身體  更是心理上的一種極大侮辱

雖然這個方法成功趕走支持國會黨民眾

但與英國人合作的鎮長則告誡沙維奇晚上別出來街上

因為以印度人的個性絕對會報復

維多利亞看到沙維奇這樣對待她身上有一半血液的同胞非常痛苦

當她將此事告訴派崔克時卻換來他一陣訕笑

突然間維多利亞發現派崔克在個性思想上跟她的差異

就是因為這種沒有歸屬感的心理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別人所賤稱的"奇奇"

於是維多利亞決定跟派崔克分手

那晚如鎮長預言的寶華尼鎮上開始爆動

搶劫  縱火 攻擊到處都是 街上陷入一片混亂

像維多利亞這種身份曖昧的混血兒一定會遭受到印度人的攻擊

南吉想送她回去但被她予以婉拒

她覺得沿著有衛兵守夜的鐵路應該可以安全抵達家裡

途中 維多利亞驚慌得發現有人跟蹤那是麥丹尼爾

他跟隨著她 想要她攀談

維多利亞基於禮貌勉強回答著

他們經過一個守衛鐵路的哨兵來到調車場

由於四下無人維多利亞想跟麥丹尼爾分開趕緊回家去

但卻被他抓住 強行親熱維多利亞驚恐之餘 極力反抗

雖然掙脫過兩次卻又被他抓回 撲倒在地上

這時旁邊鐵路橋墩上一輛火車駛過她的求救聲也被火車震耳欲聾的行進聲蓋過

恐懼至極的維多利亞在沒有旁人的幫助下只能自助

她的雙手抓到一根鐵棒於是使勁往趴在她身上的麥丹尼爾打下去

當火車駛過去後麥丹尼爾不再掙扎

維多利亞站起身來發現他已靜靜地躺在地上 一動也不動--

麥丹尼爾以經死了

這時南吉出現了他知道事情的發生經過 決定幫助維多利亞

南吉將她帶回自己家中交給母親沙達妮處理

沙達妮是個政治異議份子與英國對抗26年 曾多次入獄

她反對殖民統治  認為英國人是畜生 所以不覺得殺死麥丹尼爾的維多利亞犯罪

況且她有烏格人血統這簡直是功績一件

南吉的母親將此事告訴躲在家中的異議份子岡夏姆

讓他跟同伴去處理麥丹尼爾的屍體

除了麥丹尼爾外岡夏姆還把見到維多利亞與上尉說話的鐵路哨兵殺掉

埋在一處廢棄空地上

由於南吉早已傾心於她加上能得到烏格族群的接納

維多利亞開始與他公開來往並改穿印度的紗麗服飾

將自己視為印度人希冀能得到心中那份渴求已久的族群歸屬感

這時麥丹尼爾上尉失蹤的消息已引起英國軍方的偵查

由於維多利亞是他生前最後見到他的人因此受到檢方高度關注

維多利亞當然必須隱瞞事實否則除了她外 還會連累到南吉與其他幫助她的人

只是這卻讓她敏感的心靈又多了一層道德壓力

不久 共黨策動寶華尼近郊的一項鐵路恐怖活動

炸毀一班列車 乘客傷亡慘重

維多利亞在救災途中懷疑主謀份子就是岡夏姆

因為她從南吉口中發現他很可能就是英聝人在追捕共黨恐怖份子達費

可是她又無法說出來讓她的精神更加苦悶

此時維多利亞與南吉已論及婚嫁

沙達妮是個個性強烈的政治活躍份子但卻生了個脾氣溫和的兒子

維多利亞對南吉印象很好也感激他對她所作的一切

她試圖讓自己愛上南吉卻徒勞無功 不過還是決定嫁給他

南吉決定在結婚前重新成為錫克教徒維多利亞也決定隨他入教

但在入教儀式中多日來的心理壓力

 終於被錫克僧侶的經聲引導出來

維多利亞逃離神廟也離開了南吉

這時她的又回復為原來的混血兒心理

維多利亞到車站去尋找父親　欲乘坐他的火車到鄰城岡瓦拉朋友家中思考沈澱一下心情

由於軍人赴外須有長官批准剛好沙維奇為軍事要務也要到岡瓦拉一趟

維多利亞就乘坐他的包廂

在火車上 她向沙維奇坦承殺害了麥丹尼爾但是為自衛之故

此外　她也供出達費的下落

沙維奇說他理解因為麥丹尼爾以前就有數次前科

他喜歡對若勢的英印混血兒下手

接下來他幫助維多利亞上訴軍事法庭

由於涉及共產黨與達費事件更形複雜

經過多時的偵訊調查最後維多利亞終以正當防衛獲判無罪

維多利亞看出沙維奇真心想幫助她為他的作為所感動

兩人不知不覺中墜入情網

不過將事情揭發的結果

卻是讓身為反英暴動主謀的沙達妮再度入獄達費則僥倖逃脫

沙達妮向兒子預測維多利亞必會遭到報復

一日半夜 維多利亞在睡夢中被喚醒眼前竟是達費那張黝黑的面孔

達費架著維多利亞到寶華尼車站要她將下行的運貨列車遮攔下來

由於她父親的關係司機們都認識維多利亞　所以一定會停下來

達費趁機滲入堆積貨物車廂不過他沒有放過維多利亞

也把她抓入手腳緊縛嘴巴被塞住 以免她通風報信

不過達費放過維多利亞的性命  並沒有殺害她

還告訴她要在隧道內置放炸藥炸毀下一班列車 改寫印度的歷史

等火車轉彎速度變慢後達費就跳車 消失在維多利亞眼前

當維多利亞招手停下來的火車駛離寶華尼後

睡在車站宿舍的派崔克被列車行動的聲音吵醒

這個時間寶華尼應該是沒有火車停站的

他詢問夜間職員得知維多利亞在月台招手 爾後就不見了

疑惑的派崔克到維多利亞找她但從窗口看見她臥室的床上沒人

又跑到沙維奇上校的住所尋找當然也沒找著

這時兩人感覺事情奇怪趕緊駕駛軍用汽車去追那班火車

派崔克推測他們趕上時應該是在隧道果然適時趕上

他們在火車上尋著了維多利亞解開了她身上的束縛

維多利亞趕緊將達費的意圖告訴眾人

沙維奇和派崔克乘車來到隧道口然後下車尋找定時炸彈的蹤影

只是隧道中非常陰暗沒有燈光的輔助很難看清事物

所以派崔克執意要打開手電筒照明

結果當他找到炸彈時

卻被躲在暗處觀察的達費子彈射穿身體

沙維奇立即用機關槍還擊將達費射死 然後趕去看派崔克

可是派崔克被傷及要害不一會兒就過世了

他的遺言是 :"告訴維多利亞 ,我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沒有頭腦"

這時 達費預定要炸毀的火車駛過

沙維奇從車窗瞧見印度一代偉人甘地就坐在其上

如達費說過的 如果他的計畫真的成功了那印度的歷史可能就此改寫了......

沙維奇的支援任務結束後就必須被調回英國

雖然他希望能跟維多利亞結婚回到家鄉定居

但卻被她予以婉拒因為維多利亞知道以她混血的身份一定難以被英國社會接受

後來沙維奇想出了一個解決方案那就是他申請退役

就可以回來印度與維多利亞成婚

只是欲退役的軍官甚多所以沙維奇的申請也不知何時才會批准

維多利亞只能抱著沙維奇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心情等待著

不過沙維奇的運氣不錯同車廂那位將軍聽了他的故事後

告訴他他認識一些軍方高層人物可以幫他將申請提前批准

沙維奇興奮地向將軍道謝然後將視線移向窗外

他望著因火車行進而逐漸往後移的印度景色

心中希冀能早日回到這片土地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