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曲>(上)

瓊克勞馥(Joan Crawford ,1904-1977)是我本身蠻欣賞的一個明星

不但美麗　個性堅強（或許也可以形容為霸道）演技亦很出色　　

她是少數從1920活躍到1960年代

雖然走過數次下坡但卻又能東山再起的超級巨星

我只看過她兩部影片: 一部是１９３２年與好萊塢神秘女郎葛麗泰嘉寶合演的<大飯店>

另一部則是下面要介紹,１９４６年與約翰嘉菲德（之前介紹過的<郵差總按兩次鈴>男主角）的<小夜曲(humoresque,其實原意是"詼諧曲")>

<小夜曲>改編自美國著名小說家芬妮赫斯特(著名的"純真年代"作者)的小說

在１９２０年曾拍過默片

原著應該是設在１９１０年代　

不過我猜１９４６年的版本可能做了些調整　將時間改到１９３０年代

下面就是<小夜曲>的劇情：

故事從男主角小提琴家保羅鮑雷因女友社交名媛海倫萊特溺斃後導致意志消沉

陸續取消演奏會開始

其經紀人努力打氣設法激勵他

甚至告訴他: 沒有音樂他什麼都不是 可惜都沒有效果

因為保羅認為海倫的死是自己造成的所以特別自責

他跟海倫是因為小提琴認識的

在低落的情緒中他回憶起自己跟這項樂器的結緣......

保羅鮑雷是個紐約郊區雜貨店老板的幼子　自小喜歡音樂

在他九歲生日得到一隻小提琴做為禮物

自此開始兩者密不可分的關係

當別的小孩子在外面嬉戲的時候

他卻代在房間拉小提琴　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

保羅長大之後　與青梅竹馬的吉娜就讀音樂學院(她拉大提琴)

兩人幾乎成為非正式的男女朋友

雖然年輕　但保羅卻無法掩飾其鋒芒畢露的才華

他在音樂的詮釋上相當有自己的想法

這也導致與學院指揮的磨擦  於是乎  保羅被請出了學校

接下來 他開始找工作不過靠音樂謀生的機會畢竟少數 所以四處碰壁

縱然保羅才華洋溢但卻無人賞識

在忘年好友西尼(一個以鋼琴演奏勉強糊口的音樂工作者)建議下

保羅決定尋找支持者

湊巧西尼要到某位社交名流夫婦家中當宴會伴奏  便帶著保羅同去

這對名流--海倫與維克多夫婦--乃發明飛機的萊特兄弟之後

因此家財萬貫 交流廣闊人際關係良好 在各界頗有影響力

此外 他們也是藝術的積極支持者

已有十多位畫家音樂家 作家因為他們而成名了

宴會上  保羅因為誰也不認識 所以獨自在四處徘徊

不過他卻可以看出來大廳的中心焦點:

那是一個約四十來歲左右面孔高貴美麗 穿著名設計師打造的白色禮服 一手拿著玻璃酒杯的中年女子

海倫身邊圍繞著一堆年輕英俊的男人彼此談笑風生

其中有位高大健壯的美男子(他叫蒙提)與她狀甚親暱

一個西裝筆挺 頗有氣質的中年男子走過來向保羅打招呼

他告訴保羅  那就是此屋的女主人 她叫海倫懷特

保羅無心的說起聽自別處的傳言：萊特夫人飲酒如喝水

他問起這位招蜂引蝶的萊特夫人的丈夫

中年男子告訴他萊特先生人不壞 就是太軟弱了一點

保羅好奇的問男主人是否在現場

中年男子回答他就是維克多特先生保羅驚訝得吞了一口口水

這時有位年輕的女客與保羅攀談起來看著他中等結實的體型 問他是不是打拳擊的

保羅答說拉小提琴女子不信 要他證明給她看

於是保羅便拿起隨身帶來的小提琴與奧斯卡來段合奏

由於保羅的演出精彩至極  且頗富個人特色

逐漸引起在場眾人的注意海倫也被琴聲吸引住

她要人拿她的眼鏡來好好端詳他

海倫是個對藝術頗有鑑賞力的女人

她聽出保羅的琴聲中有種能吸引人的特質

萊特夫人一面聆聽一面走到保羅面前

眾人因為女主人的關係也留意起這位年輕人來 在保羅身邊舉成一個圈圈

不過在演奏結束時她的讚賞話語中卻帶著諷刺意味

心高氣傲的保羅一聽當然非常不高興

也反擊回去 然後繼續拉起一支激昂的樂曲來

海倫一氣之下 轉身離開到另一間大廳去倒酒喝

蒙提(應該是海倫的情夫這年輕人至少比她小個１５歲以上)連忙追上去

看見萊特先生佇立在兩間大廳的門廊間　問他為何海倫這麼生氣

維克多回答那是她想引起那小提琴手的注意　要他別管他

(還蠻有趣的 丈夫與情夫處得這麼融洽)

鏡頭就在海倫一面拿著酒杯搖晃　一面望著遠處的保羅演奏結束

隔日 保羅家裡卻寄來一個小盒子

裡面是一個金質煙盒附上一張海倫致歉的卡片

萊特夫人邀他到她常去的一家鋼琴酒吧談話

聽著吧內女歌手所唱的爵士情歌

海倫為她昨晚在席上的話語道歉雖然保羅以挑釁的態度回應

不過早已捧過十幾位藝術家的海倫深知這是他們特有的脾氣並不為意

兩人聊了起來 海倫告訴他她結過兩次婚

一次在16歲 一次21歲

但兩段婚姻並沒有帶給她很大的快樂

所以她將注意力轉到藝術上幫住那些懷才不遇的人

她告訴他不管藝術家多有才華個性要是沒人欣賞也只能孤芳自賞

保羅接受她的提議與經紀人簽約

海倫為他找到紐約一流的經紀公司菲德烈鮑爾

在她的金錢支持下保羅隨即被安排到曼哈頓大廳舉行首場演奏會

西尼則是鋼琴協奏

演奏會上的客人不多但保羅的家人 吉娜 萊特夫婦蒙提(海倫就坐在丈夫與情夫之間)

還有一些權威樂評都在座--當然這是萊特太太的傑作

她靠著自己的關係邀來這些人

上半場保羅的演奏有點緊張但很出色 下半場就比較從容了

演奏會相當成功吉娜想到後台向保羅恭喜

但只見保羅被其經紀人鮑爾拉去參加海倫的慶功宴

所以面並沒有見著那晚保羅很晚才回到家

隔天早上 報紙均給予保羅的首演好評

母親包雷太太在早餐桌上與帶玄關的提到萊特夫人長得很美

保羅附和道 她是個對藝術非常熱衷的名流兼贊助者

既然保羅成名了在衣著也要改頭換面

萊特太太與鮑爾便帶他上高級西裝店訂製西服

海倫素以對美酒食物以及服裝的品味聞名

她向這位新興小提琴家建議幾種布料

但頗具反叛性格的保羅卻故意選擇另外一種條紋樣式

接著保羅與西尼獲邀到萊特府中演奏

途中紐約交響樂團的名指揮海格斯特姆來此做客

因此也成了保羅的聽眾

在欣賞完他的表演後海格斯特姆邀請保羅成為他樂團的成員

不過等大師與西尼離去保羅卻向海倫生起氣來

他問她是不是故意安排海格斯特姆來訪好讓他聽到他的演奏

海倫因為保羅這種態度也氣憤起來  她指責他忘恩負義

保羅答道 他只不過是萊特夫人蒐集的一項東西罷了

就像她收集賽馬古董 藝術家一樣

這時萊特先生出現海倫告訴他保羅不知感恩的態度

維克多沒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地忘著妻子跟這位年輕人

他跟海倫雖然表面相處和諧但夫妻關係早就有名無實

對於妻子的感情生活他早已學會睜一支眼閉一隻眼的駝鳥心態了

所以保持中立狀態

不久 保羅 西尼受邀到萊特夫人的別墅游泳

但是西尼怕水 所以只有海倫與他朋友下海

保羅想試著與其支持者和好　不過海倫對他卻很冷淡

可是在對談之間兩人已壓抑不住心中對彼此強烈的情感

隔天他們以起出去騎馬在鄉間原野馳

海倫不慎撞到樹枝跌到地上保羅連忙下馬扶起她的身子

所幸沒有大礙   但肢體上的接觸卻點燃了雙方的熱情

他們情不自禁地擁吻起來

這一摔反而讓海倫與保羅的感情浮上檯面來兩人正式成為情侶

(蒙提當然出局了海倫只是因為寂寞才跟他在一起的 不過兩人仍維持友好關係)

海倫告訴保羅自己從小就是個自大傲慢的人

就因為她無法正視自己的性格所以藉著酒精(還有無數的面首)麻醉自己

一晚 保羅很晚才回到家裡

當他悄悄走到廚房找東西吃時包雷太太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告訴兒子吉娜打電話來兩人今天有個約會 但保羅卻忘記了

母子聊了幾句話後包雷太太將話題轉到兒子的戀情上

她問起保羅跟萊特夫人的關係  然後提出一個要點 : 她是個已婚女人

而保羅要的是一個妻子子女與家庭 萊特夫人根本不可能給他這些東西

但就像許多熱戀中的人一樣

保羅堅持己見 因為他認為母親不了解海倫對她有偏見

包雷太太要兒子再三考慮

 如果他跟萊特夫人的關係一日有變

犧牲將是保羅自己的人生

接下來保羅到美國各地巡迴演奏獲得廣大成功

最後來到終點站紐約

在音樂廳的辦公室他遇到吉娜保羅驚訝的上前去跟她打招呼

然後帶吉娜去餐廳他跟西尼約定在那邊一起午餐

兩個老友許久不見自然有許多話聊

保羅之前曾將吉娜介紹給自己的經紀人鮑爾

請他為她在謀求演出機會

但吉娜的運氣似乎沒有保羅那麼好也沒遇見貴人

只能擔任樂團眾多樂手中的一位

這時西尼與海倫出現了西尼高興得上前敘舊

但海倫看到吉娜臉色一變隨即藉口告辭而去

保羅看出她生氣的原因向兩人致歉後追趕而去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這種舉動吉娜也沒胃口準備離開了

西尼看出她心情低落的原因

用他一貫的詼諧言語安謂她 : 凡事要處之泰然 看開一些

這樣日子才會過得快活然後護送她回去

保羅跟海倫來到常去的那家鋼琴酒吧

在那位女歌手略帶慵懶的爵士歌聲中兩人開始爭論著

佔有慾強烈的海倫問剛剛那個女孩是否為仰慕而來的樂迷

保羅解釋吉娜是青梅竹馬好友她也是樂手

海倫苦笑道原來是同好

她一面喝著酒 一面接著問既然保羅回到紐約

為何不叫她呢  保羅向她解釋

但總是被人拱得高高在上的海倫無法接受自己在愛人的心中只是第二位

而須排在音樂之後

雖然保羅向她保證他愛她

可是情緒不穩的海倫並不願受他的說詞

看著保羅那副冷靜的模樣她甚至想給他一巴掌 保羅回答妳就打吧

海倫的反應是把酒杯往牆壁狠狠的摔過去!

歌聲頓然中止 海倫有點驚慌的向情人道歉態度又軟化下來

保羅連忙付了帳代著海倫離開

這時酒吧的駐場女歌手剛好唱到:

"這是什麼東西?我們的愛這奇怪的東西 我們的愛......"

彷彿是在諷刺這段註定過程不會太順利的感情

回到萊特府上後  海倫像個溫馴的小女人

她祈求保羅打開他的心房

讓她進入他的生活

但保羅提出兩人關係的一個阻礙 : 海倫是已婚之婦

於是海倫開始考慮如何處理彼此的關係

在紐約的演奏會上  吉娜與保羅家人坐在前座上

當保羅投入的在演奏時台下的包雷太太與吉娜偷偷地望著二樓包廂裡的萊特夫人

只見海倫沉醉在悠揚的琴聲中

彷彿那是保羅對她的甜蜜呢喃

吉娜越看越傷心　終於從座位突然起身離開音樂廳

外面正在下雨 沒有撐傘的她卻一面傷心的哭泣

一面從貼滿保羅海報的走過去

雨水跟她眼淚和在一塊不斷從她的臉龐滑下

由於事業的成功保羅搬出了家裡

在曼哈頓的摩天樓頂買了一座公寓和他的伙伴西尼同住

這天父母同時來探望他保羅帶著兩人到處參觀

包雷太太看到保羅房間有一大堆海倫的照片面露不屑之色

後來她又跟兒子提到其戀情之事

保羅直接跟她承認自己深愛海倫想要跟她結婚

但包雷太太當然想盡力阻止

她說保羅知道萊特夫人是什麼樣的女人婚姻對她沒有意義

就算跟她結婚 但又能維持多久說不定還會毀了他的事業

保羅反駁母親對她有偏見不肯給她機會

現在他決定作的事母親已管不著

結果包雷太太一氣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母子間的氣氛頓時僵起來包雷太太離開了房間

保羅去找正待在浴室的父親

雖然距離僅一璧之隔  但包雷先生就當作沒聽見兩人的談話

告訴兒子浴室的蓮蓬頭會漏水要趕快叫水電工來修

否則這樣男人容易禿頭呢!

一晚 海倫在家裡吧台喝酒丈夫則在一旁練習飛鑣

維克多一面射擊　一面告訴妻子 

最近他有個朋友為某事困擾著 要他幫忙出個意見

維克多朋友的妻子跟某個年輕人戀愛  鬧得眾人皆知

這朋友並不出眾但由於運氣語傑出的祖先  讓他日子過得比一般人好

他跟妻子個性並不合各過各的日子

奇怪的是他卻深愛自己的妻子也許方式不對

不夠男性化 所以她不了解只是他不希望妻子的戀情引起醜聞

維克多覺得很為難不曉得該回答什麼

但他朋友認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離婚

海倫要丈夫住口別再講下去了

維克多很明顯的就是在影射目前三人的關係

萊特先生問妻子保羅能給他什麼 就算他們在一起 又能維持多久?

海倫應該了解自己她不會改變 保羅也不可能為她而軟化自己的性格(畢竟是藝術家)

海倫則告訴丈夫她了解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也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

以前她沒有機會去愛現在她不願失去這個機會

維克多說愛她 但他的愛是什麼呢

就是每天問候她然後生日送個禮物卡片

他不喜歡感情 認為那太擾人

於是她也學會隱藏自己的感覺將愛與恨埋在心底

然後掛個牌子 上面寫道"請勿打擾"

聽到妻子這樣的回答

維克多終於了解多年來海倫真正的感覺

他只說了句"妳會得到妳想要的離婚的" 然後離去

順利解決完自己的婚姻問題後

海倫愉快地來到音樂廳保羅正在那與海格史特姆的樂團為即將展開的演奏會練習

她在觀眾席坐下將在一張紙條上寫下有重要事項要跟保羅討論

請他立刻趕來會合

將紙條交給管理員要他在樂團休息時交給保羅

保羅看了紙條後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反倒要求海格繼續練習下一樂章

海倫瞧見保羅這種反應心裡一震

原本她就是個自我中心的人最討厭被人忽視

況且現在又是離婚這種大事

她原本以為保羅會立即來找她的

結果只是瞥一下就繼續作自己的事了

怒不可遏的她隨即轉身離去

半夜兩點 西尼接到保羅的電話問他海倫的下落

這夜被數通電話吵醒的西尼無奈的告訴他萊特夫人正喊蒙提在酒吧

當保羅來到目的地後海倫正在吧裡 一邊把酒當水般的喝

一邊醉醺醺的隨著女歌手的樂聲和著哼呢

那女歌手的歌聲剛好就是目前海倫的心境:

保羅要送她回家兩人起了一些爭執

不過保羅強勢的態度還是讓海倫答應跟他離開

蒙提在簽帳時　說了句非常諷刺的話:

"有位法國哲學家曾列舉三百種自殺的方法可是他漏了一項 那就是跟藝術家戀愛"

兩人回到保羅的公寓他讓她喝了許多咖啡醒酒

只是他們的話題又繞著同樣的圈子轉

海倫告訴他 她剛跟維克多談妥離婚的事

可是卻見保羅沒什麼反應只問她為何找蒙提去喝酒呢

海倫答道她失去了一個丈夫難道不可以去藉酒消愁

保羅的態度讓她非常失望

海倫告訴保羅兩人不可在一起他須要的是家庭型的

音樂之外 他重視傳統美德

而海倫太任性 太過自我不符合他的要求

保羅直截了當的說這不會影響他的感情 他愛她  要跟她結婚

海倫卻要他別為同情而愛

面對她這種反覆無常的態度保羅不以為意

他向她道歉 因為樂團練習較久所以拖得較晚

保羅答道 她知道他愛她他會跟她結婚的

海倫苦笑道 難道他指望她會相信這種說詞

她不想再當第二順位永遠只排在音樂之後 她恨音樂!

保羅將海倫抱在懷裡要她別再無理取鬧了

這對他們的關係有不好的影響的

海倫雖想抗拒 卻仍在保羅懷中傷心地哭了起來

兩人的關係就這樣定了下來也決定步入禮堂

一天　萊特夫人到保羅老家的雜貨店見包雷太太

這兩個年紀差沒多少的女人即將成為婆媳

但包雷太太卻從一開始就非常討厭海倫

她問萊特夫人來此幹什麼

海倫告訴她她從不自欺以前她曾跟一群沒什麼用的人在一起

為了逃避 : 她選擇最簡單的方式 : 酗酒 可惜沒用

包雷太太反問道 : 而現在換成了她兒子?

她說如果這次失敗了那保羅該怎麼辦 他的事業 他的一生就會毀了

包雷太太諷刺道 : 萊特夫人結過幾次婚?三次?還是四次?

婚姻對她並無意義她請她高抬貴手 放了她兒子吧!

在包雷太太一連串的攻勢下海倫毫無招架之力

轉過身去 看見一張保羅小時候拉琴的照片

她問道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包雷太太答道: 十一歲時

就在這一刻 海倫決定自己該怎麼做了

過了一些時日 保羅又即將舉行紐約的演奏會

他跟海倫的戀情與婚事已是公開的事情了

保羅高興的問經紀人鮑爾有何看法

鮑爾笑笑 回了個不置可否的答案

這晚 海倫答應要來但卻不見蹤影

於是保羅打了電話找她原來海倫在海邊的別墅

保羅問她為何沒來海倫答說她本來要去

但別墅離市區遠了點

開車要很久的時間  所以她想還是留下來好了

保羅生氣起來 指責海倫太過任性

難道是要毀了他的演奏會他的事業 他的生活  她才滿意嗎

海倫連忙否認 她說自己都打扮好了(穿著一件鑲著亮點的深色長禮服)

只是路程太遠 她還是覺得留下較好這邊真的很安靜

而且演奏會是現場轉播她可以透過收音機聆聽

海倫還要保羅從電話聽廣播的聲音

保羅問海倫有無喝酒她否認了

保羅又問她確定不來嗎海倫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電話那頭靜了下來海倫突然慌張的問保羅還在線上嗎

保羅沒掛掉 海倫彷彿是在跟他道別似的態度極為悲傷不捨

後來保羅必須上場  真的掛掉了

海倫喚了幾聲沒有回應終於將電話歸位

收音機傳來播報員的解說保羅就位

今天要演奏的是理查華格納的歌劇<崔斯坦與依索德>中的

當樂聲響起的時候海倫卻開始喝起酒來

想到自己這段眾人反對的戀情她必須藉酒精暫逃避一下現實

聽著收音機的琴聲她突然向自己的少女時光敬起酒來

因為那時沒有人會逼她們結婚

沒有人會因為自己離過婚而責難她們

隨著樂曲的抑揚頓挫　海倫不覺發起呆來

她走到另一個桌子旁點煙來抽卻瞥見維克多的肖像

萊特先生的話再度在她耳邊響起：

"妳比誰都了解自己現在的你有可能改變嗎?保羅有可能改變嗎?

那男孩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態度軟化

樣兩個人能在一起多久呢

最後你們會互相毀了自己的"

海倫心情頓時又煩躁起來回到吧台繼續喝酒

此時的海倫已有點醉意當她看著大門鏤刻花紋玻璃中的自己

想起剛剛保羅生氣時對她說的話：

"她太過任性

難道是要毀了他的演奏會他的事業 他的生活  她才滿意嗎"

海倫一怒 將酒杯丟向前去去

結果玻璃上映有她面孔的部份破了個洞

海倫盯著破洞愣了一晌然後推開門 來到陽台

晚上的海風直往她身上拂來

海倫走到桌旁 抓起保羅這次演奏會的海報

緩緩步下階梯 在海灘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禮服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眼淚則被吹散在風中

保羅的演奏依舊持續著本來今晚沒有出席的包雷太太此刻來到家人聚集的包廂

她的臉上掛著微笑

而海倫則是繼續向前行彷彿要走到世界盡頭似的

途中一個中年男子出來溜狗經過她的身邊

巨浪不停往岸邊撲打來又退回去

海倫望著海浪 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放開手中的海報讓它吹落在沙灘

然後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脫掉鞋子 然後向海浪走去

剛剛那位中年男子正在遠處和其愛犬嬉戲

等他轉身過來 突然發現方才路過的女子已消失在夜空的沙灘上了

這時 遠在紐約音樂廳的保羅剛好拉完華格納的 ......

演奏會結束後 保羅被被警方通知其女友社交名媛海倫萊特在海邊溺斃

保羅與朋友西尼連忙趕到現場--那是在海倫海濱別墅附近的地方

他茫然地望著清晨的海面不知如何是好

當西尼要帶他回家時保羅只是說了句跟現場無關的話:

"他必須割個鬍子人為什麼每天都要修鬍子呢 ? 這是一個多愚蠢的習慣啊"

是啊 這是一個多蠢的習慣啊！

鏡頭回到片頭因海倫自殺而失魂落魄的保羅

他在公寓的陽台上忘著紐約市的街景

當初海倫曾問過她從這裡看著紐約有什麼感覺

他沉思了一晌 然後轉身對西尼說道: "告訴鮑爾 我不會逃避的"

然後便離開公寓走向紐約街頭

保羅走到自己老家的街坊忘望著自家房子一會兒

然後走了進去

電影以這個暗示保羅會再振作的結局結束(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