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高二時隨意逛街時在唱片行看到很不一樣的封套, 那是史特拉汶斯基的火鳥, 一般的封套不是以音樂家或樂團為主,以抽象圖案代替有點不尋常. 拿回去一廳立即為之驚艷, 因為.史特拉汶斯基與同為俄國作曲家的柴可夫斯基完全大異其趣
火鳥與Petrushka 都是芭蕾組曲, 雖是與俄國民間故事為藍本但是在曲風上與他的前輩柴可夫斯基完全不同, 他刻意捨棄了對襯的幽雅敘述方式而以不和諧音及不對稱節奏來鋪陳這些古老的傳說. 戴上當時流行的全罩式耳機後彷若進入了一個充滿了咆哮與嘶鳴的搖滾史詩世界,因為他崇尚的原始主義與風行於19世紀的浪漫主義大相逕庭.
如果看過迪士尼的卡通片幻想曲,有一幕暴龍咆哮在火山口的驚悚場面便是以1913年在巴黎首演的春之祭典為背景音樂. 那場公演儼然有若滾石合唱團半個世紀之後石破天驚的演出(1969在加州的一場演唱會有歌迷當場被刺死),沒有致死的意外但是有淑女自台下把高跟鞋丟上舞台. 可以想像當時的演出是多麼的離經叛道.Yes主唱Jon Anderson是史特拉汶斯基的樂迷,因為他們開演前的序目曲必定是火鳥最後樂章的 opening tune.Yes或許不是前衛搖滾的濫觴,但是這種融合了古典音樂的流行音樂曾在70年代風行一時.
只有三首歌的Relayer(誠品唱片通常有庫存)序曲是長達18分鐘的"發狂之路"(Gate of Delirium).發行時正值越戰高峰期,腥風血雨般的電吉它與排山倒海而來的合成器交織成但丁筆下的煉獄.主唱Jon Anderson 只有在尾聲的清唱橋段時得以展現他唱詩班男孩般的天籟.
接下來的Sound Chaser大量採用了不對稱的節奏及反拍打擊樂器,五位英籍團員中唯一來自瑞士的Patrick Moraz雖然只與 Yes合作了一張專輯,但是他隨後的個人專輯展現出與前衛搖滾不盡相同的world music.收尾的To be Over則是禪意十足的冥想曲,是吉它手Steve Howe的最愛.
Yes是少數吃素的搖滾樂團 .他們都已年過六旬但依然搖滾如昔. 台灣年輕一輩聽 Yes 的可能很少, 所以較專業的評論是指向百度. 大陸看來是卯起來加速根上潮流, 真正的經典之作他們並不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