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我成了愛哭鬼。
看Got to Dance,我哭。看中國好聲音,我哭。看youtube上老婦在老公葬禮上說出不完美築成人生的完美,我哭。看甄嬛心碎,我哭。看李大仁守候,我哭。看少年pi不回頭的理查,我哭。看寧願滅種也要赴死的賽德克,我哭。看3D投影在金曲獎舞台上的鳳飛飛,我哭。我連看齊柏林空拍高畫質的台灣,我都會哭。
我這是怎麼了?這幾個禮拜,我一直試圖找出我成為愛哭鬼的原因。
這兩年,我既沒有從男性變成女性,沒有變得比較敏感,也沒有遭遇什麼巨變。那是怎麼了?
第一個可能,是我多了很多按鈕。
許多沒辦法癒合的傷、試圖去遺忘的痛、認清事實後的放棄、無法挽回的遺憾、因為太怕受傷成心灰意冷、刻意跳過的、逝去的人、逝去的夢……
癒合的、在冒血的、還在隱隱作痛的,都成了埋在心上,淺的,深的,一個個的按鈕。
平常,你與這些按鈕相安無事。但只要一個觸動、一個連結、一個設身處地,或是一個回憶壓境,就像按下了某個按鈕,一瞬間想起了痛、想起了不甘心、想起了無奈、想起了酸、想起了甜,然後,淚暗垂,甚至如雨下。
我突然發現,我整顆心,全都是按鈕。用歲月裡的悲歡離合換來的,按鈕。
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我接受了我的不堅強。
讓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硬忍著不掉,好累。堅強,或假裝堅強,並沒有獎品。 於是,哭就哭吧,至少讓我自己感覺我自己還存在,至少讓自己知道自己心還沒有死,至少相信有一天,會有一個人,會遞給我一張面紙,抱抱我,一起擦去我的淚痕。
下次,如果你有機會看到我的按鈕又被啟動,請不要驚訝,也不要不知所措。就讓我自己擦,或是讓它自己乾。
如果你是我的好朋友,再給我一張面紙,就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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