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要架起一個完善透明的社會人文架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時，大城市正在民主鬥爭中孕育嚴謹的法制制度，至少我在從國外回去時，在機場已經很少遇見海關官員向我要錢。

那時，簽證官低頭看看我的護照，說：“在新加 坡生活，一定很有錢吧？有計劃給點茶錢嗎？“不給，擔心出入境有問題，這不是我能控制的。隨手正想將兩萬余一千元紙幣的錢取出，那人迅速掃視了一眼後，低 頭微微搖頭道：”綠的。五十。“。我取出五十元新幣，雖然我當時在想緬幣一千元的也是綠色。他機靈地接過，順手放入褲袋內。坐直了身子，伸手拿過章蓋了， 合上護照，笑著說：”歡迎回來。“還遞給一張名片，說再去新加坡前，有關的手續可請這家公司代辦。此後，幾次回緬甸，入境時都得這麼付”回國費“。

最讓人感到不自然的，卻是在洗手間。你進去， 她恭敬地等你。你洗手，她快速取擦手的紙巾遞來。不接，沒禮貌。接過了，你要出去，卻有一種無形的力度在脅迫著你。只見她瞄一眼在洗手台上放置的一個盤 子，那個盤子裡，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紙幣。你應該懂的，這樣走了，她一定要免費服務你嗎？雖然對你而言，拿紙巾是多麼容易的事。

出口處，你拖著行李出來，有好幾個人硬要幫忙 拉行李。笑著，搶著，像女王。那些人，你弄不清是機場職員還是悄悄進來打臨時工的。走到車站，行李搬上車，他們不走，汗水從黝黑的額頭淌下，黑灰的手板伸 了出來。一杯奶茶五百好不好？自己還沒喝上，就給了兩個人一千。分半，卻不高興了。只好再遞過去一千元。

我感覺這些年總是匆匆忙忙的在路上，喜歡坐在咖啡館，也喜歡坐在有水的附近，會在繁華的城市，欣賞由走廊處看見的樹間閃動著不清不淡的月光。可每次登上機場大門外的車，生活從此多於咖啡，也多於河水。讓你不得不真實的去生活了！

可至少，這兩年改變了一些，很少隨處碰見與我那樣要錢的海關。或者剛好我排隊的那位官不要錢。我不知道。倒是洗手間，我也不知道，不再想去。拉行李的自然還有，不過穿著制服。這回我懂了，笑了回絕，自己拉，這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