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扁舟,輕搖於詩人的內心。眼前的滿山滿景,好似
當年陶潛所謂「天地長不沒,山川無改時」的氣魄。
環繞青山的秀嵐,似雲又似霧。
我輕走向前,耀一把清珠。(註一)
這條河川,不似豪邁奔放滾滾東流的長江,
反倒是為一束綿密的春水,涓涓漫遊。
詩人欲展現他的熱情,悄言半句,便如那被姦污的含
羞草般驚厥起來。(註二)
「不能言!不能言!」詩人發狂似的跳著叫著,
眼淚無奈落下。「為什麼要如此殘酷的摧折我的內心!
明知我手中的筆桿子不可能戰勝那滿天滿景,妳卻連
一點憐憫心也沒有!」
他拿起一壺濁酒,先倒在河裡,接著自己痛飲。
「我已是戰俘,任天地宰割,任山川浸蝕,任虹彩踐踏!」
於是,他跳水自盡。情不自禁的戰俘,李太白。
撰文/黃郁棋東華大學中國語文學系文學概論期中考
(註一):耀一把輕珠,此句原作者是Caterpillar (註二)便如那被姦污的含羞草般驚厥起來,原作者是為Charles Baudelaire。亞丁翻 譯,民國95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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