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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01 13:06:36瀏覽532|回應0|推薦0 | |
*** 說她沒事找事做也對,不然她絕不會選擇當面點交委託信了,畢竟她對林宗翰的感官簡直是遭透了,採取這種方式一來是顧及林宗翰必有滿腹疑惑待解,二則她也希望藉此瞭解林雪娥離鄉出走所謂何來,林宗翰無疑是這整件事中唯一的線索。當然,先決條件是要他願意提供訊息。 彼此面會的場所是在星光大樓後面的公設中,她窩在一排盪鞦韆的最角落內,隨著身子無意識的擺弄,鞦韆也跟著前後晃動了起來。 「妳約我出來有甚麼事?」蘊含著輕蔑的聲音準時在她頭上鳴放。 這種時刻她能在路上閒晃想必是無『事』一身輕吧!他對她的印象顯然也好不到哪去。 「雪姨要我幫她帶封信給你。」無須客套,更無須拐彎抹角,她唯一想做的是早早完成林雪娥的付託,然後找個地方狠狠的哭它一場。 天殺的!沈夕竟然悶聲不響的一走了之,連一通電話也沒留給她,這叫她情何以堪!暗自忍淚,不容自己在林宗翰面前落淚,她絕不給他任何嘲弄她的機會。 輕視卸盡,林宗翰的表情顯得震驚而錯愕。 「她…又走了?」他用了又字,想必這不是第一次了。 「你自己看吧!」 沉重的託付終於點交到對方手中了。 他粗魯的拆開信,不到兩分鐘便將洋洋灑灑的信紙瀏覽完了。抬起頭來,他的臉上蓄滿了哀傷,看著她的眼眸幾乎是刺痛著。 「妳知道她上哪兒去了嗎?」 她嘲諷的回:「你是她兒子你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了,我一個外人又怎麼會知道。」 「妳用不著氣我。我們家的事妳不會懂的。謝謝妳送信給我,再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擲話走人,直到她反應過來他早已走的無影無蹤。 致使林宗翰走的急切的導因是信內夾帶的巨額即期支票。林雪娥要他轉交父親,想必她的出走與林崑成脫不了關係吧! 未經通報便直接闖入董事長的辦公室中,林宗翰的父親林崑成正坐在董事長的位上,整個人舒舒服服的靠著椅背,輕鬆的閱著報紙。 「怎麼了?」他的出現讓林崑成頗覺詫異。 「你背著我做了甚麼事?不然她為甚麼會走?」他咄咄逼人的質問父親。 「腳長在她身上,她愛留就留,愛走就走,我又有甚麼辦法。」 「那這張支票呢?發票人是你,你沒理由說不知道了吧!」他瞪著父親,盛氣凌人的問:「伍佰萬元這麼大一筆數字是為了要她消聲匿跡嗎?」 「我…」林崑成到沒料到支票回落入兒子的手中,臉上的表情頓時不自在了起來。 「你沒話說了吧!如果我沒猜錯,她每次離開都是因為你對不對?你在怕甚麼?因為她留下來會礙到你的事嗎?」語氣更冷了。 「你這是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林崑成勉強反擊。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對你?在你背地裡做了這麼多不可告人的事後。」林宗翰不甘示弱的回。 「我不需要每件事都向你交代。」他撇開了頭,逐客意思極為明顯。 「我權知道關於我母親的事。」 「你有沒有權得看我的決定。」 誰也不肯示弱,彼此就這麼僵持對峙著,直到其它員工出現,林宗翰才怒氣沖沖的起身走人。衝出大門後,他竟又在門外與黃雅淨不期而遇。 「妳怎麼還不走?」他蹙眉瞪她,盛怒下實在不想再看見討厭之人。 『厄』她一直處在發呆狀態中,以致乎早已忘了自己置身何處,況且她壓根也沒想過還會遇上他,算是倒楣吧!她想。 「你用不著對我張牙舞爪的,我根本不想待在這。我這就走人…。」 她才走開了兩步就被他喊住了。 「慢著。」 「還有事嗎?」 「妳準備上哪去?」 「那是我的事,不勞協理費心。」 「要不要…一塊走走?」 他居然會做這樣的決議,著實嚇了她好大一跳。 「你沒事做啊?不用上班的嗎?」 「今天放假。」他不由分說的拖著她走向自己的坐車。 「我還沒答應你ㄟ…。」 這人…有病啊!人家都還沒點頭他就強行拖帶了。 「反正妳也沒事啊!」他的結論便是如此。 面對他的強悍,她不得不認了,隨著他天涯海角去也。 直到事情隔了很久後,林宗翰才獲知事情的原委。原來林崑成為了掩飾自己年輕時的放浪形駭與拋妻棄子的惡行,強行攆走感情早已蕩然無存的林雪娥,令其終身背負黑鍋。 當然,這是後話。 莫云邀她上山,沈夕鍾情海邊,眼下的林宗翰既不選擇山也不選擇海,他選擇的卻是車站,而且還是人聲鼎沸的台北車站大廳。果然是超極怪胎,幸好她被掃地出門的早,不然準會被他嚇出病來。 提供乘客休息的坐椅,同時也提供他歇憩之所。 「妳大概覺得奇怪吧!對於我來台北車站閒坐的用意?」他淡淡的開口。 那是當然的!也只有怪人才會做出這種『與眾不同』的怪事。不過心靈真實寫照她可沒膽當他面表達出來,免得他發起狂來對她做出不利的事。 「不會啊!只是特別了點到是。」所以囉!她也唯有說說違心之論了。 「越是在人群中,越是能感受到自己最真實的心。」他的話充滿了深意,眼神也帶著少見的認真,只不過….她還是猜不出他想表達些甚麼。 不是她笨,而是對於一個自己沒甚好感的人,自然也就不願多加費心。 「我不大懂!」不是不大懂,而是根本不懂。 「有些感覺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既然不懂就算了,不必太在意它。」 自從她有了沈夕後,過去曾經熟悉的孤獨感彷彿都離她而去,現在有的是幸福與滿足。 他研判的望著她問:「妳是不是還在為我開除妳的事不快?」 「那是當然的。我想沒有人會為發生了這種事而高興的,何況還是幫人背了黑鍋。」她回覆的老實,絲毫不覺有掩飾的必要。 「其實就算妳是真的幫湯慕蓮背了黑鍋好了,我同樣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為甚麼?」換她不解了。 「因為就公事上的表現來說,她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手。而妳呢?不過是個甚麼都不懂的新人,兩相權衡之下,我當然會選擇後者,所以就算她是故以擺妳一道,我還是會站在她那邊。」他終於點明了事實,此刻,她總算是有些明白了,畢竟這兩種機會成本是全然不同的。 「那我不就是犧牲者了?」她不滿的插腰叫囂,高八度的分貝引起無數路人的側目。 「如果妳覺得自己是犧牲品,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到底是現實世界,凡事以能力取勝。」 「不只是能力吧!手段也很重要不是嗎?」她挖苦他。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隔了一會兒,他才又問:「妳願不願告訴我認識我母親的經過?」他很好奇在別人眼裡的林雪娥究竟是一個甚麼樣的人! 「你是不是想從我這知道雪姨的一些事?」她的大腦忽然靈光了。 「我很想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她的。」他嘆了口氣,他作夢也沒料到想瞭解自己的母親居然還得透過別人,只因為中間這層隔膜太深了。 「我雖然很樂意告訴你,但是我想知道你上回為甚麼那樣傷害雪姨?」 「我一直以為她拋棄了我們父子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斷傷害她是我報復她的一種手段,而我也始終認為自己做的事是對的。」他再刺深嘆著。 「認為自己做的事是對的….」她咀嚼的他的話,腦海中不經意的閃過某些片段。 自以為是的認真工作,與同仁明顯的取出間隔…做著自己認為是對的事,她只考慮自己的立場,而置別人的心情於不顧,沒想到她的舉動竟是造成別人的負擔與壓力。莫非這些日來她的想法都是錯的!尤其是她的心態! 某些署光滲入她的腦海中,逕自沉吟了起來,任思緒跌入紛亂的漩渦裡旋轉不休。 尾聲 剛敲完下班鈴響,沈夕熟悉的身影意外的出現在騰雲。獲悉他來看黃雅淨的意圖,同仁們在一番寒暄客套後,便默契十足的各自消失了。 「你回來了?」她愣愣的望著他問,語氣淡的任誰都能感覺出她的不滿。他離開時未曾告知,如今回國來也不曾知會,難道對他而言她根本就毫無份量可言?他的心中容納太多女人了,以致於沒有她容身之處?! 「嗯!我特以來接妳下班,我要帶妳去一個地方。」他對她的反應毫不以為意,嘴角仍扯著一絲捉狹的笑容。 「去哪裡?」 「不必多問。跟著我走就行了。」 他興致勃勃的拖著她向外走去,絲毫不給她拒絕的餘地,她只好被動的跟著他走。下班時段路上車流壅塞,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的,耗費了將近一個半鐘頭後,她才發現兩人行逕的方向似乎是淡水。 那時正當是太陽西下之際,彩霞滿天,天空被渲染的耀眼奪目,不遠處有著莫名鳥兒展翅翱翔,悅耳的歌聲響徹雲霄。 「為甚麼來淡水?」 「再忍耐兩分鐘,到了妳就會知道了。」 他斜過頭來意味深遠的望了她一眼,便即專注的繼續駛著轎車前行,果真兩分鐘後,他停車了,所在處是一幢粉藍色的海邊別墅。 「這是哪?」 「我們的渡假小窩。」 沈夕愉快的笑了起來,忽然將她打橫抱起,慢慢走進一片微藍之中。 溫順的依偎在他懷裡,恣意享受著這份幸福而滿足的感覺,腦海中像是記起了些模糊的影像,漸漸的轉趨清析起來。 「我夢想過希望自己有一天能住在靠山面海的地方;早上,我可以坐在落地窗前迎接旭日,數數著海面上掘起的每一朵浪花;中午時,就躲進藍色的屋內,徜徉在滿天星花的世界裡;傍晚,赤著腳沿著海岸線狂奔,一面追逐的浪潮一面送太陽西下…..。」 唇邊不經意的揚起一絲笑意,她的臉深深埋進他的懷裡…..。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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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