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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23 01:42:08瀏覽470|回應0|推薦0 | |
10. 傍晚,柯秀蓉頂著在百貨公司晃足了一天的疲憊身軀在暮色護持下返回小窩。 晦暗的燈光罩落在 離了婚,恢復了單身女子身份,原以為會活的逍遙自在,殊不知是另一個痛苦深淵的開端。雖說過去幾年相處下來,她和沈夕的夫妻關係也算是名存實亡,但三天兩頭總少不得機會碰頭,縱使有時也會倍感孤單,大都被蜻蜓點水似的生活沖淡,而如今兩人是真真正正恩斷義絕了,往後已無相見之日。她每思一回,心痛便加劇一分,直到芳心千瘡百孔為止。 這世界何等不公!!她為他牽牽念念的徹夜難眠,他卻在另一名女子懷中享樂縱情;他過的逍遙快活,她卻是生不如死。這對她公平嗎??過去或許她真的有錯,但他又何嘗不是??他怎麼能將所有的過錯推給她,這不公平………。滑下不甘心的淚水,一顆心幾乎被擰的發痛。 由於想的出神,門鈴聲響又起的十分突然,她從床上受驚的整個人彈坐了起來,一副驚魂未附的模樣。待心情平穩,她才不耐的發出疑問:「誰??」 「是我~蘇玉雯。」嬌媚的嗓音足以溶化人心。 誰是蘇玉雯??這是柯秀蓉的第一個反應,直到看見對方美豔絕倫的尊容,她才記起這個女人也是沈夕的床伴之一。有道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找她會有甚麼好事??雖是不解,基於禮貌她還是開門讓她進來。 眼神帶著一抹研判與防備淡淡掃過蘇玉雯精緻的五官,柯秀蓉不得不佩服沈夕的眼光,果然又是個極品美人,唯有如此的姿色也才能獲得他的青睞。 就在柯秀蓉打量她時,她也同時在評斷柯秀蓉。 「妳是柯秀蓉??」 「對。妳來找我有甚麼事??」柯秀蓉沒好氣的問,實在不懂以兩人的敵對立場何有甚麼話可說。 「不請我坐嗎??」蘇玉雯態度落落大方的問。 「妳愛坐就坐吧!!」隨口擲了一句便退向一旁,而蘇玉雯聞言也就逕自坐定了。 「別把我當個敵人。或許過去我們是敵對的,但自從沈夕拋棄了我們,我們就不再是敵人了。我們同樣是為愛受苦的女人。」言語懇切,似乎在博取某方面的認同。 「那我們該算甚麼??朋友嗎??我不以為是。」柯秀蓉冷冷一笑。 「難道女人就一定得為難女人嗎??難道對於沈夕所給予的羞辱我們就這樣隱忍不發?? 有道是知彼知此百戰百勝,所以在來前她已經徹頭徹尾打探過柯秀蓉的過去,尤其在獲悉她與沈夕的關係結束後,更加深她聯合對手報復沈夕的決心。 「我當然想。」基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裡,她無法坐視沈夕與其他女人幸福快樂。 「這就對了。」蘇玉雯沒有料錯,柯秀蓉果然如她所想。 「妳來找我是已經有了主意了嗎??」 雖然素未謀面,但也不可能對敵方毫不知情,因此在沈夕與蘇玉雯廝混的當時,柯秀蓉也大手筆的聘請名家對她明查暗訪,最後得知她亦為沈夕拋棄,當下才對她收回警覺心與即將伸出的報復魔抓。 「當然,只要妳和我合作,我有把握打倒沈夕,而且我保證讓他永無翻身之日。」蘇玉雯的心機極沉,一如她的外貌美豔絕倫;越是美麗的花,帶的刺也越利。 「我聽妳的。妳要我做甚麼。」只要能夠打倒沈夕,要她做甚麼她都願意。 「妳的父親對沈夕有恩。我要妳以妳父親的名義將他引到大陸,後續的就交給我來安排,我絕對要他直的出去,橫著進來。」 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一個女人一旦開始恨一個男人了,那麼她也就豁出去了。 見不得光的約定就此訂下,蘇玉雯走後,柯秀蓉在度陷入紛亂的思維裡。她被恨意沖昏了頭,再也無法分辨自己的做為是對是錯。 自顧自的冥想著,門縫傳來沙沙聲作響,跟著啪的一聲,一疊極沉的物件擲落在地面。出於好奇,柯秀容拉開了裡門探向屋外。一只白色中型信封躺在地上,靜靜的等著柯秀蓉的睬理。 信封外沒有任何署名與註記,是一封匿名信,她好奇的拆了它。數十張猥褻照片滑出封套,每一張相片上的人物皆是同一名女性,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她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恐懼擄獲了,半天無法回神。 是誰??究竟是誰在和她開玩笑??那個人不可能還活著的,她的事也早已不為人知,那麼……這些照片究竟是哪來的??是誰放任它外流??還是….他根本沒死??不可能,他明明已經在混戰中被人砍死,絕對不可能還有任何生還機會。而且,寄照片給她做甚麼??是為了向她勒贖還是另有目地??老天,這個惡夢還要折磨她多久?? 痛苦的將頭埋入雙掌之中,她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正啜泣時,電話鈴卻響了。 「喂!!我是柯秀蓉。」 「我知道。」陽剛味十足的男音,她對這聲音十分陌生。 「你是誰??」 「大小姐妳真是貴人多忘事了。我就是上回幫妳拍攝那些香豔照片的其中一人。」 「你….你沒死??」她吃驚的幾乎合不攏嘴。他沒死,而且居然還找上門來。 「妳的如意算盤只打了一半,小陳死了,不過我還好端端的活著。」對方陰側側的笑了起來,讓人不禁有點頭皮發痲。 「你想怎麼樣??」 「我要一筆錢,一仟萬。拿到錢我就離開台灣,妳不用擔心會有機會遇見我。」 「我沒有那麼多錢。上回你們聯手勒贖了我那麼多錢,我哪還有錢付給你??」 「那是妳的事,總之如果我拿不到錢妳就別想活著,要死我也會拖個人墊背。」 「你在威脅我??」她忿怒的吼了出來。她已經失去沈夕了,無須再為掩人耳目而付出鉅款,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告訴你:我沒錢,就算我真的有錢也不給你。我和沈夕已經離婚了,你再也沒有理由威脅我。」 「那妳爸爸呢??別以為他在加拿大就一了百了,我有的是方法通知他。」勝利的笑聲隔空揚起,充滿得意的笑容依悉可見。 「你….」這惡棍居然連她父親在加拿大都查的一清二楚,顯是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除了滿腔怒火悶燒,柯秀蓉已氣的無法言語。 「我給妳一個星期的時間把錢準備好,一個星期後我會主動與妳聯繫,在這段時間妳最好不要有其它念頭,也不要想一走了之。妳記住:在妳身邊我有眼線,一有風吹草動會有人通知我的,到時就休怪我無情了。」 對方收線了,留下柯秀蓉愣愣的對著聽筒發獃,神智還逗留在剛才的爭執裡。 她惱怒自己,也恨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在回頭已是百年身,這句話指的不正是她嗎??她只不過是踏錯了一步,便得承受這永無休止的折磨。 一星期就一星期吧!!反正對再也擠不出錢來的她,時間的長短對她毫無意義。前次,她一再的示弱,任對方予取予求,以致今日養虎為患,這次她絕不再重蹈覆轍。他想以父親的名譽要脅她,那麼…就讓她趕在對方還來不及散佈她的裸照前將他繩之以法,唯有報警處理,她也才能真真正正的一勞永逸。主意既定,她等著一星期後的來臨。 *** 傍晚五點,柯秀蓉再度接獲歹徒的來電,在警察的示意下她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柯秀蓉。」 「 「當然。」為了配合警方行動,對於自己情緒上的起伏她只能隱忍不發。「為了我父親的顏面著想,我怎麼敢不將錢準備好。」 「妳沒笨的去報警吧??」 「我沒那個膽子。」曲意示弱果然讓對方滿意的笑了。 「 「我要帶到台北車站的哪給你??那地點那麼大沒有明確目標根本找不到對方。」 「妳不必找我。妳到時我會主動與妳聯繫的。」 對方収線了,柯秀蓉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歹徒怎麼說??」隨滬的高階警官問她。 「他要我將錢裝到大旅行袋親自帶到台北車站去。」 「有沒說約在台北車站哪??」 「沒。他很警慎,不肯吐露,只說會在和我聯繫。」 「沒關係,妳就照做吧!!我們會一路保護妳的安全的。」 「謝謝。」 事到如今她只能依靠警察來擺脫剋星的糾纏了。 柯秀蓉開著私家轎車前行,警方的護翼隨侍在兩側,以確保她的人身安全。 車子才剛駛過中華路段,她的手機便精準的響了起來。 「喂!!」 「是我。妳現在把車子開進台北車站的西門,將旅行袋置於大廳中的垃圾桶旁,放好了妳就馬上上車走人,聽清楚了嗎??千萬別想耍花樣,否則後果妳自行負責。」電話彼端的歹徒做了進一步的指示,柯秀蓉一面向隨行警員示意,一面依言將旅行袋落於定點,然後依約走人。 五分鐘後,一名做著高中生裝扮的男子打西門進入,並就定點準備取物….一群警騎見機不可失由四面向內包抄,範圍漸縮漸小終將疑犯團團圍困。 「 警騎隊長透過手機及時向回程中的柯秀蓉報訊,聽見犯人繩之以法的喜訊傳來,柯秀蓉頓感如釋重負。這下再也沒有人能對她構成威脅了吧!!從今而後她能夠過的安心自在,永不再受人箝制。遺落許久的笑容,終於有機會再次重溫。 在離家兩個路口外,她的手機再度鳴叫不咻。 「喂!!我是柯秀蓉。」 「 他怎麼又出現了!!他…不是剛被警察帶走了嗎??她的惡夢怎麼又回來了…..。極度的震驚加上無限延伸的恐懼,她竟吐露不出一句話來。 「妳居然報警抓我??我先前不是提醒過妳了嗎??妳要報警的話,後果妳可得自行負責。」 「你…你想怎麼樣??」她心驚膽顫的發出變調聲音。 「我告訴妳,我已經將妳的裸照寄到各大媒體去了,也放在網頁上供人瀏覽下載….明天起妳將是全國最轟動的女人….。」語未歇,笑聲已得意的在另一頭隨風清揚。 疑心會被手機吞噬,柯秀蓉驚懼的將它摔的老遠,但那一陣陣悚懼的笑聲仍不斷隔空傳來,令人不寒而慄。急怒攻心,惶恐不已的柯秀蓉急的想將它擲出車外,在分心準備投擲之際,對面車道一輛大型公車馳騁而至,柯秀蓉一時反應不及連車帶人硬生生擠進公車底盤下,就此香魂飄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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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