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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03 19:19:54瀏覽565|回應0|推薦3 | |
5. 台灣,台北。 不過早上九點,天氣已有暑意,清風撫過,透著燥熱卻毫無沁涼的感覺。天氣或許真的悶熱,心情想必也是主因。 小潔…..郭毓華的眼框不覺泛紅了。此刻,她的摯友被盛裝入那具雕著花紋的銀黑色棺木裡,躺在滿天星和百合花叢中,面容安詳的她不像辭世,倒像是睡著一般。堂前,一名約莫四十初頭的牧師正帶領著教徒默禱,為哀悼會拉開序幕。 一紙死亡證明書上的死因欄只有短短四個字:心臟痲痺,就這樣年僅25歲的她,在生命綻放的多彩多姿時,竟會悄然離世,令人扼腕。天曉得!樓家沒有任何遺傳學上的疾病,大大小小的健檢裡,也從來沒驗出樓雨潔有心臟上的問題,然而,她卻死於不可能裡。 眼睛四圍蓄滿了淚,郭毓華強忍著不讓任何一滴滑落。 [雖然我不是很虔誠的教徒,可是我是受過浸水禮的基督徒,無論結婚、或是死亡,我都堅持要以基督徒儀式完成….。]生前,樓雨潔就常信口說出,沒想到一語成籤,無意間為自己身後做了安排。 模糊的視線落在牆上的十字架上,耶穌基督半仰著頭向天空望去,眼角滲著淚珠,一臉的憂愁,莫非他也在為雨潔的死哀哭嗎??教堂上行禮如儀,雨潔算是遂了心願,可是活著的人呢??豈不永遠緬懷過去,為她的死悲傷不止!! 兩隻手分別搭上郭毓華雙肩,從掌心傳遞出來的溫熱暖活了她的心,驀然回首,迎上了兩對赤紅的雙眼,雨潔的父親和哥哥企圖給她一些慰藉,卻是誰也無法率先開口。一手一個,三個人交互摟著,傳達著彼此內心的傷悲,以及對雨潔的愛。 詩班唱完哀歌,在牧師簡短的發言並祝禱後,儀式結束,葬儀社的服務人員將棺木抬上靈車。觀禮的人潮逐漸散去,剩下的全是近親至友,在前往台北縣立火葬場的途中,沒有幫著披麻帶孝和嚎哭的男女,沿途也沒鳴奏哀樂,顯得格外哀悽肅穆。 按照慣例,甫到火葬場的治喪家屬都會在會堂上為亡故的親友設案拜祭一番,這一切在樓家全免除了,因此到場不久,盛著樓雨潔的薄薄的棺木便在工作人員幫手下緩緩的向火海推進。再也不忍見,郭毓華背過身去,不知不覺中兩眼已埋入淚海裡。雨潔的哥哥雨晨的淚水也不比郭毓華少,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真個是未到傷心處吧!! 一群人轉戰骨灰室外等候,約莫兩個多小時後,樓雨潔已化作一團白骨被盛入竹編的簍筐裡, [讓我捧….]郭毓華搶上前接下,聲音一陣哽咽,看在雨晨的眼裡心疼不已,攙扶她坐進前來接駁的金寶山休旅車中,匯同樓父一干家屬馳向最後一段旅程。 [要是能每天聽鄧麗君唱月亮代表我的心這首動人歌曲,人生夫復何求!!]樓雨潔讚嘆聲言猶在耳,她清脆的笑聲不絕如縷,這一切卻已成絕響。 再也不復見她活靈活現的生動面容,聆聽她爽朗的說話聲,思及此,郭毓華臉上登時掛上兩行清淚。 [小潔…妳安歇吧!!] 今後她將與心儀的偶像比鄰為居,又有雕刻大師朱銘精心傑作下的萬佛護衛著,這金寶山鍾靈毓秀、地靈人傑,做她埋骨之所,她想必也會感到安慰吧!!雖然肉體已化為白骨,但是她永永遠遠都會活在郭毓華的心中。 一切結束後,其他家屬分批離去,只剩下樓家父子和郭毓華仍然滯留現場。而樓母由於過份憂傷臥病在床,因此今天全程缺席。 [雨晨,你送阿華回家。]樓父一面心疼的望的郭毓華削瘦的面容,一面向雨晨吩咐著。 從樓雨潔發生噩耗至今,郭毓華即疲於奔命的代為打理後事,行徑儼如樓家的一份子,樓氏父子自是感動不已!!失去雨潔,雖覺痛心,卻也因為擁有另一個女兒而感到欣慰。 [我還不想離開,我想再陪小潔一會兒。]雨晨正要開口答應,郭毓華倒先說話了。 雨晨也不想勉強她,只對樓父說:[爸,你先走吧!!我留下來陪阿華。] [嗯!!別待的太晚了。] [爸,開車小心點。] 不能說再見,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因此郭毓華和樓父彼此點頭示意。懷抱著深不見底的悲意,樓父一邊嘆息一邊驅車下山。 [阿華,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 一整天見她強忍著悲痛,流淚,卻始終不發聲響,深怕勾起大家的痛處,見她如此,雨晨十分不忍。如今曲終人散,再無遮掩的必要,她可以盡情宣洩不受制肘。 雨晨柔聲勸慰終於卸下她的心防,她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他輕輕將她攬進懷中,任她哭個天翻地覆。 兩人一直待到天色微暗才離開。 滴水未進再加上一身的疲憊,郭毓華一進家門便整個人癱瘓在椅子上。 [阿華,妳沒事吧!!]郭母關心的遞上一杯茶水。[妳的臉色好蒼白,是不是熱壞了??氣象報告說今天36.5度呢!!] [我沒事。]喝了今天第一口水稍事休息。 [不要太難過了。小潔雖然去的早,也或許來世她會過的更好。]郭母避重就輕的說,生怕女兒過度傷心。 [我知道。媽,我沒事的,不用擔心。]僵硬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郭毓華倦懶的站了起來。[我先去休息了。] [好好歇著不要胡思亂想。] 不要胡思亂想??談何容易,思想這東西是半點不由人呵!!!郭毓華不禁嘆了口氣舉步回房。 明明疲倦的不得了,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索性不睡了,隨手取來一本舊相片本翻閱,樓雨潔巧笑倩兮的模樣躍然紙上,她的思緒不覺沉淺於過去回憶裡。 咦!似乎有點不對勁。拿著照片左觀右望一番,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忽然,眼睛一亮,她發現問題癥結了,照片上每一個樓雨潔都呈現出半透明狀態,記得前些日子還正常的很,怎的現在倒全走了樣??于婕曾經說過相片與本人氣脈息息相關,如果她所言不假,那麼是不是表示有某些不為人知的事發生在樓雨潔身上?!思及此,郭毓華整個人驚坐了起來,將相本揣在懷裡,外衣一拎,決心找來于婕一探究竟。 [喂!!于婕,我是郭毓華。我半小時內到妳家去。]路經玄關,郭毓華率先撥了通電話知會于婕一聲,以防錯過。 [阿華,妳不休息要去哪裡??]一聽到腳步聲,關切女兒的郭母當場直追了出來。 [媽,妳先睡吧!!我想找于婕聊聊天。] 找人聊天不啻可以舒解心情外,又不致於積鬱太深,那是一樁好事,郭母頓時放下了120個心說:[儘管去吧!!要是聊的晚些就住于婕家吧!!明天再回來。] [我知道了。] 辭別了母親,跨上那台125的機車,一路上以不低於100的時速朝于婕家飛馳而去。 電話裡聽出郭毓華不尋常的語氣,于婕靜候在家不敢稍離。 [于婕~~]郭毓華拖長聲音奔進于家敞開的大門中,行狀甚是無禮,心急如焚的她甚麼也顧不得了。 [毓華,發生了甚麼事??] [妳記得嗎??妳曾說過一個人的照片與本人氣息有關。]郭毓華將相片本攤開在桌上,指著樓雨潔的照片焦慮的說:[妳看,雨潔的照片都變成透明了,我上禮拜看還是正常的。] 于婕接過相簿瞧個仔細,事情確實詭譎的很,在靈異界裡穿梭的久了,本身或多或少也凝聚了一些異能,因此照片一見已看出了些端倪。 [阿華,妳還記得上回我帶妳去新莊大眾廟求神嗎??] [我沒忘。大師說無能為力、天意難違,最後還說了一句來不及了….等我們趕到醫院沒多久小潔就死了。] 郭毓華面色頓時暗沉了起來。 [嗯!!我本身的靈能力有限,頂多能從照片上感覺到雨潔陰氣很重,其餘我感受不到。] [小潔已經去逝了,陰氣重是必然的。]對於于婕的說法郭毓華不甚明白。 于婕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的說:[問題是…..小潔的陰氣遠超過任何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她似乎有話。 郭毓華還是有聽沒有懂,只能不解的搖搖頭。 一時間也很難說清楚,于婕決定暫時賣個關子好了,話題中斷了一會兒她才再度開口:[既然大眾廟那幫不上忙,不如我們轉戰到台中去吧!!] [台中??]郭毓華楞了一下。 [毓華,我跑靈異新聞也跑了五、六年了,雖然很多異人是經由媒體過度渲染而成名,但是也不乏真正擁有高靈能的靈界佼者,像是台中的林姓婦人….有關她的傳奇故事路上我再告訴妳。] [那還等甚麼??!!我們現在就出發。]郭毓華迫不及待的扯著于婕就要往外走。 [現在??妳瘋了。]于婕一把將她拉回,沒好氣的說:[我們現在出發清晨一、兩點就到台中了,到天亮可要等上五、六個小時ㄟ。] [我不管。]一臉的堅決,郭毓華語氣強硬的令人無法招架。 一見她臉上的神情,于婕已知無力勸阻,又為著她與樓雨潔間深厚情誼所感動,上山下海,她決意奉陪到底。[算我怕了妳了。我們走吧!!] 晚上十點三十分,兩名妙齡女郎驅車向台中駛去。抵達台中不過凌晨一點,在車上窩了幾個鐘頭,五點一到,郭毓華便直奔林姓婦人居所。 [毓華,妳瘋了,人家現在還在睡覺呢,妳這麼早就去吵她…] [我不管。我現在一定要見她。]手握拳,不由分說的向著木門準備擊落,門,卻先她而開啟。由內探出一名青衣婦人來,向著她們微微頷首說:[妳們來了。]這婦人身形矮小,外貌與常人一般,所不同的是,她的眼中閃爍著超乎常人的睿智光芒。 [妳知道我們要來??]于婕說的嗎??可是出門前沒見她通過電話啊!! [妳好!林居士,很冒昧一早便來叨擾。] 喔!!原來這名看似平凡的婦人即是于婕口中的高人。 [林居士….]郭毓華正打算放開喉嚨暢所欲言一番,不過只開了個頭便被攔斷了。 [別這麼心急,先進來坐下再談吧!!] 默默跟隨林姓婦人穿入內室,三人來到一間 [坐。] [謝謝。] [尊友貴姓大名??]林姓婦人也不打幌,直接切入正題。 [樓雨潔。大樓的樓,下雨的雨,清潔的潔。] [貴友已經亡故了吧!!] 連生辰八字都尚未呈報,光憑一個名字便妄言不再人世,這究竟是她揣測之詞?還是真的本領高段?郭毓華不得而知。 [是的。昨天剛出殯完。] [火葬還是土葬??] [火葬。] [命中註定。]低語了一句便不再開口,只是不住的嘆息。 [林居士,是不是有甚麼問題??]于婕見她面色凝重、沉吟不語,料定其中必有隱情,當即提出問明。 [樓雨潔的生辰八字?]林姓婦人不答反問。 [ [嗯!]應了一聲開始掐手數算,一面算一面在紙上落下一些類似符咒之類的文字。 不過二十分鐘過去,郭毓華已按耐不住開口:[ [在她過世前可曾有過超乎常軌的事發生??] [有。她有一段時間變的很奇怪,連舉止、眼神、說話的語氣都和過去不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郭毓華盡量說的清楚些,希望對整件事能有所幫助。 [有她的照片嗎??] [有。]從口袋裡取出原先備妥的照片遞給她。 接過照片,林姓婦人邊看邊點頭,一副大惑已解的表情。[原來如此。] [林居士已知其中原委是不是??] [嗯!!不過說了也沒用了,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可不可以說明白些??]這回換郭毓華搶著問了。 [那就讓我再說清楚些吧!!其實樓雨潔還活著,不過….就算活著也沒用了。] [小潔還活著…太好了!]郭毓華驚喜萬分的叫了出來,對她的話卻又不甚瞭解。[可是為甚麼會說活著也沒用??] [失去肉體與死亡何異??]林姓婦人這一反問,郭毓華為之語塞。 [妳會有辦法吧!!林居士….]于婕忍不住插話進來。畢竟才剛賦予一個人希望,又瞬間奪去,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林居士,請妳一定要幫小潔。]不能任雨潔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縱使只有微乎其微的機會,郭毓華也要想盡辦法救她。 [起死回生,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林姓婦人回答的乾脆,不過一句話,頓時令兩顆原本沸騰的心冰凍起來。 第二次求援受挫,獲悉樓雨潔死訊時的哀傷繼之又起,郭毓華臉上不禁顯露出濃濃的悲慟,然而她仍然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緒,不許它傾洩而出。于婕感受到她的悲傷,連帶心情也變的低落了。 [妳們用不著這麼難過。雖然就時間而言,樓雨潔人已作古,就空間而言,妳們共同存活著。] [只剩一縷魂魄怎麼算的上存活??]過份激動使郭毓華說話的分貝拉高了幾許。 [放心,樓雨潔的魂魄有棲息之所,她並非遊魂。] [我聽不明白。]不是遊魂是甚麼??還是….雨潔已投胎再事為人了?? [林居士,妳能不能說仔細點。] [詳細情形我也不明白。我只能推知樓雨潔確實活在某個時空裡,至於是哪一個年代,恕我不得而知。倒是妳….]話鋒一轉,一雙銳利的眼眸落在郭毓華身上。[妳應該會知道她的去處才是。] [我…怎麼會….]知道兩字尚不及滑出唇外,郭毓華腦海裡靈光一現,忽然,她記起來了。[是宋朝。她生日時我送她一柄宋朝的木梳,之後她就變的越來越古怪了。] [那就沒錯了。] [那麼守舊封閉的年代她怎麼過的慣??她一定很多事都不能適應,說不定此刻她正在受苦…..]郭毓華越想就越擔心,恨不得能代樓雨潔受過,可惜鞭長莫及,縱使她想一伸援手也無從伸起。 [妳沒說錯,樓雨潔此刻確實遇上些棘手的事。] [她出了甚麼事??]不管她活在哪個年代都好,只要知道她還活著,而且平平安安的,郭毓華也才能真正放心。 林姓婦人一面注視著樓雨潔的相片,一面說:[妳們看,相片上的樓雨潔身體已呈現出半透明狀態,顯示她已遭邪靈侵入,目前正與對方陷入糾纏中。] [那….如果樓雨潔輸了會怎樣??]于婕好奇的問。 [那麼….她整個人就會從相片上消失,永遠做個鬼魂野鬼了。]林姓婦人語重心長的說完,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小潔不會輸的。]郭毓華堅定的脫口而出,眼神無畏的探入林姓婦人精睿的眼眸中,有團小小的火苗在她眼底引燃,她率直的說:[妳雖然沒能力起死回生,但是妳一定有辦法幫小潔的對不對??不管她活在宋朝也好、唐朝也罷,至少要讓她好好的活著。] [要救樓雨潔,得靠妳們彼此間固若金湯的情誼,我能幫的忙有限,而妳才是真正能夠幫助她脫離困境之人。] [那…我該怎麼做才行??]只要能救小潔,無論要她做甚麼,她都願意。 [不急,該怎麼做我慢慢會教妳的。] [謝謝妳!!]郭毓華感激的無以言喻。 [妳們留下聯絡資料後就先回去吧!!時機成熟時,我會找妳們的。] 既已獲得她答應相助的首肯,于婕和郭毓華暫時安下心來,依言留下通訊資料後,遂起身告辭。 ☆☆☆ 樓媽還是整日不言不語,只是不斷的流淚,如果說盛滿一缸水樓雨潔就可以復活重生,那麼樓媽的淚無疑可以換回無數個女兒。 [媽,人死不能復生,妳一直哭小潔知道也會傷心的。]雨晨不只一次的嘗試安慰樓母,卻總是毫無作用。 [雨晨說的對,惠欣,妳就別再傷心了。] 他們勸他們的,樓母唐惠欣還是繼續哭她的。 [妳哭夠了沒有??光是哭就能把小潔哭回來嗎??如果能,我們陪妳一起哭。]軟的不成,樓勻中決定硬來,當下板起臉對著妻子吼叫。 這一招果然奏效,唐惠欣當場停止了哭泣,相對的神情卻哀怨了起來,語氣盡是埋怨之意。[我傷心女兒也不成嗎??] [大家都一樣傷心啊!!妳何必弄得大家跟妳一樣難受。]樓勻中的語氣再度柔和了。結髮三十載,對妻子的性情早已瞭如指掌,何時該硬、何時該軟,他可以拿捏的恰到好處,完全不傷感情。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小潔才幾歲就這樣離開我們….]唐惠欣的氣勢明顯的轉弱了,說話語調變得有點可憐兮兮的意味。 [沒有人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可是,無論妳有多麼不能接受,它還是發生了,我們也只好去承受。]一席話說的合情何理,縱使唐惠欣心裡再怨、再恨,也只能強忍下來。 [去休息吧!!別再讓我們為妳擔心了。]最後,以柔情關懷做為結尾,這一役,樓勻中自然大獲全勝。而唐惠欣聽完也就真的回房,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去休息。 [好好看著你母親,我怕她會做出別的事來。] 樓勻中憂慮的向愛子交待一聲,便走出門去了。對一雙兒女的寵愛,他所付出的絕對不比唐惠欣少,而今,失去愛女,他的心如刀割可想而知。唐惠欣可以盡情痛哭宣洩,可是他不能,身為男子,他早已學會隱忍一切,就算真的有放聲大哭的衝動,也要挑個無人之處….。 樓父外出後,雨晨一個人待在房中,卻不忘豎耳聆聽唐惠欣房裡的動靜,所幸一直平平靜靜的,唐惠欣似乎睏倦的睡了,他這才寬心的半倚著床打盹,但仍不敢熟睡。 傍晚,樓雨晨叫了外賣,隔著房門呼叫唐惠欣用餐。 [媽…出來吃飯了。媽….]奇怪的是屋裡顯得異常安靜,樓雨晨的吶喊也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媽….妳開門啊!!媽…媽…] 樓雨晨這才感覺事態嚴重,一陣急叩猛拍後,房門仍然緊閉不動,最後他破門而入,驚覺唐惠欣已割脕自殺多時,立時呼求救護車將人緊急送醫急救。 不過…..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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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