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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03 20:52:56瀏覽317|回應2|推薦0 | |
<走讀--詩隨筆>
他輕輕問我「為何陣亡」? 「為美」,我回答-- 「而我是為真理—美和真理原一體 那我們是兄弟」,他說— (引用自艾蜜莉‧狄金生詩選—我為美殉身)
這是被譽為自但丁以來,除莎士比亞外,西方最具原創性的詩人,艾蜜莉‧狄金生。”我為美殉身”是所有翻譯詩集中我最喜歡也熟悉的一首詩。艾蜜莉終其一生在追尋什麼?直到青苔長到我們唇上—/且淹沒了我們的名字--孤獨卻豐盈的心靈,以詩譜說弦外之音,也盼以詩相見弦外知音?
在艾蜜莉‧狄金生詩選譯者序中曾提及這樣一段話……艾蜜莉‧狄金生不僅打破傳統文字與文法操作,也是二十世紀藝術變化多姿、不拘形式之自由的有利點燃者……(引用自艾蜜莉.狄金生詩選/木馬文化/董恆秀、賴傑威譯)
一路思來,總偏執的以為,詩文字不該被以任何形式禁錮。詩文字是最自由的形式(一字都能成詩)。可寫詩之人無一能擺脫形式(風格)。人之思考模式、應對態度與筆說功力等否是詩寫的根基?思考模式是否會隨年紀或閱歷而成熟或轉變?曾與友人探討,兀自思量,無論轉變熟成與否,思想的根基恆在,如同樹根因水分養分增長,持續向內向下深扎,亦如同莖頂具有分生組織,繼續向上分裂分化茁壯。每人的樹苗根基,深淺虛實不同,有人能成就參天巨木,有人可能遭遇不恰當的斷頭修剪,有人終其一生只是一叢矮木,甚或一株小草。如何令詩的思想更具深度高度,情感與氣度的書寫拿捏更具廣度厚度,意境達真善與美,筆者深覺,在追求個人風格或努力突破時,別給自己過分的壓力,有時放鬆放空反而是好事。(可別忘了閱讀。)
諷刺的是,無論自以為多麼才華橫溢,若沒有遇見賞識之人,千里馬之所以成其為千里馬,貴在那慧眼之伯樂。艾蜜莉,孤獨的行者,她在生前也曾測試自己的馬力腳程,可伯樂在哪?反觀辛波絲卡,集榮耀於一身,有幾人能相似她的機遇?
破曉時分聽到無與倫比的一隻藏伏的畫眉鳥,聲音傳自沼澤的杉林, 孤寂的在西方歌唱,我為新世界創新腔。 (引用自草葉集,從巴馬諾克出發,桂冠圖書,吳潛誠譯)
詩人的心多是易感的否?孤寂的在西方歌唱;詩人的情懷是自大的否?為世界創新腔……讀惠特曼的草葉集,說真的,該說可頌的似乎已被說盡,並不需要我再在此多所贅言,但讀草葉集印象最深處,至今感受尤初的,那種自由博愛、波瀾壯闊,想在惠特曼的思想血液裡定流著大男人主義及英雄主義之魂。我不敢說我說得對,只是讀時那種感覺是這樣衝擊著我直至今時。可我們讀的是翻譯詩,可說是譯者的再創作,但即使讀得懂原文,就真能讀進寫者真正的心境否?
這兩三年讀詩,連著走讀,讀出了好些感受。尤其近時,手捧著詩集思緒咀嚼著詩人犀利明快的詩節奏,技巧老練,善說文字,以為沒有高低起伏?否也,是沒有間奏讓讀詩之人停頓深思,像跨過一條溝或流?以為需要丈量,卻一個大步便跨過了。或說像聽一首歌,聽到副歌處,引頸企盼、拉張耳朵,偏遲遲等不到期待的某種激昂或深淵或說共鳴腔,沒有那種觸動到內心深層的感動,可不能說這就不成其為好詩了。像筆者前面曾說過的,我自認為詩不該拘泥於任何形式,詩可以以多元面貌呈現。且讀詩者在詩文字中讀出何者因人有異,都當尊重。
2014/03/27~04/01晚 海星詩刊12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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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