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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05 20:48:14瀏覽167|回應0|推薦0 | |
3.<短篇小說詩—一名出軌女子的遺言>之三 摸完了廚房,水槽裡皂香沖去油薰漬味,連錶帶也一併清洗。某種潔癖吧。就像伊總避開枕邊人索求的吻,不喜這人手伸來撫摸私密處時的理當然,伊認為這是種粗魯的打擾。伊喜歡溫存的,伊的心生理還是如火燒的炙熱。尤其近時。這樣衝動的慾望簡直無處藏匿。伊順勢倒下,胸口怦怦驚跳著,伊感受著他的力道,伊手指輕輕碰過嘴唇,去感受他嘴唇的挑逗,他舌尖的侵略,耳垂頸肩上呵出的黏膩氣息。伊怕癢,扭動身軀,本能地想阻擋,可雙手被箝制住,伊感受他好壯的身軀正壓迫在伊全然無遮的肉上,尤其明顯的,兩腿間結實的存在。伊循著他的唇吮吻乳尖垂涎著唾液往下撫觸,伊聽見慾望發出酥軟的呻吟,從谷底隱密的溪澗花陰處,一頭拍著翅膀的熊望花心鑽探,伊禁不住吐出噗哧聲,熊?還是有翅膀的熊呢……
一記雷鳴打在頂上,伊睜開惺忪的眼,忽然生出憐憫與形穢。伊聽著這人呼嚕鼾聲,靜靜看著這人,一雙微憋眉目,最美的是唇形。依賴了大半生涯,可自己卻無論如何難以對他生出愛情。
這人為了家計,有班就加,雙手粗糙,常累到倒頭就睡,但在睡前總要匆匆伸手入伊內褲裡磨蹭,然後似乎頗感安心自足的自睡去。偶爾性致上來,偎過來伊身體,呼吸濃重,卻又不懂何謂憐香惜玉,粗糙的指頭未剪修平滑的指甲,輕易便冷卻了伊很不容易挑起底性慾,令伊睜開的眼好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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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找到我的,是你按了門鈴,我才打開這扇門,若你沒起心,我如何動念?你走了進來,我們一起發現了引信,這顆炸藥會爆開嗎?爆開了它會是歡慶底煙火?或死神的門徒?讓在這間屋子裡流連的都成落魄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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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茫然走在公園的人行道上,幾簇野草打私有地橫過水泥砌成的分界,將足跡望行道上的紅磚觸探。跨過水泥邊界了,走出來了,有甚麼感覺?空氣有沒有不一樣?自由被伸展了嗎?這裡的地,膚質是冷硬粗糙的,路過的腳多了,就容易被踐踏,妳受的了嗎?沒有尊嚴的自由,是否還是自由?
伊在一區私有土地上發現,不知否是曾央過毒藥之禍,好強的生命力,大花咸豐草,在它身上凋敗與新生同時存在,用前期的凋蔽來延續尾端的新生,它的新綠欠缺喜悅的顏色,帶有一種老成與滄桑(老葉的枯敗帶給新葉甚麼啟示呢?),花瓣綻開純然的潔白,果實如刺蝟張狂舞爪,站在浪尖上,彷彿初生之犢,給人一種是想保護甚麼?的趣覺。不過,哈,或許是伊自己將它戲劇性了。
伊忽然想起,自己痛肚皮生下的孩子,若果有一天,伊攀越過人行道水泥分界,放自己像野花樣向外發展,將自己赤裸曝露在閒人的腳下,任其踐踏,伊們會像咸豐草的果實那樣,張揚針刺,擋在朝伊襲來的浪尖上麼?
襲人的浪潮還遠,伊已先為自己的黑暗吞沒。伊明白,道德形成的阻力障礙與想望的聳動誘惑前所未有強烈的拉鋸。伊不能,任孩子剛探頭的針刺因伊斷折。伊們的針是用來為伊們自己抵擋衝刺用的,伊有自己的針尖,伊要待為自己尋覓一雙翅膀,蛻變為一隻野蜂,用針尖劃開網箍,為自己採集粉蜜,寧死在花叢下。(也不願成為陳舊底家私。)伊悲憤的激動著。(任人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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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詩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