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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3/28 22:10:57瀏覽512｜回應1｜推薦77 | |
| 三十五
很快，小宇的畢業典禮緊接到來，除了小宇母親，小宇父親也在典禮上現身，雖然仍舊是板著一張臉，但任誰都看的出來，他不過是虛張聲勢。 父親的出現令小宇吃驚、感動不已，然而父子倆誰也不肯主動釋出善意，典禮結束後，小宇領著他們在校園裡逛了許久，我還為他們一家照了許多相.，這之間，小宇父親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甚至在典禮結束後回到我們的公寓。 回到公寓後我立即換上輕便服裝準備午餐，留小宇招呼著父母。 「我想，我應該感謝你對小宇的照顧！」小宇母親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廚房裡。 「不！小宇也照顧我頗多！」 小宇母親面露善解微笑，接著拿起桌上的蔬菜問「這些菜要洗嗎？」 「伯母！我來就好了！」 她搖搖頭「我希望留點時間讓他們父子獨處！」 這是一個好點子，於是我和小宇母親共同完成午餐，簡單的五菜一湯。 回到客廳，小宇和父親各坐沙發的一邊，面對電視的兩人似乎沒有任何交談。 「伯父！吃飯了！」我說。 飯桌前，四人沈默著專注用餐，氣氛稍嫌沈悶尷尬。 小宇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進母親碗裡「這是小靜的拿手菜！」，說完又夾了一塊放進父親碗裡。 小宇母親見狀面露欣慰，而父親則是仍舊低頭著頭卻默默夾起肉放進嘴裡。 就在又一陣沈默中，小宇父親終於開口「在部隊裡要聽長官的話，不要得罪人，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即便開口目光卻仍是倔強盯著眼前的菜餚不願抬頭多看小宇一眼。 「我知道！」小宇也是低著頭，不愧是父子倆，頑強程度不輸彼此。 當天下午，小宇父母離去前仍不放心叮嚀了幾句，果然是天下父母心。 接下來，小宇的繪畫教學結束了，小朋友們依依不捨道別，並承諾等小宇退伍要再回來學習，姐姐堅持要請我們吃飯，說是為了替小宇餞行。 過了幾天平淡溫馨、無人打擾的兩人世界，緊接著是小宇入伍的日子，這天是個陽光普照的艷陽天，我陪著小宇到了車站，一路上我們牽著彼此的手，誰也沒有說話，眼裡的不捨取代了關懷話語，我陪著他站在月台上，陽光灑在小宇肩上令他頓時變得耀眼。 我的小宇就要往前方的路上邁進，而我會等著他成為男人！列車隨時間一分一秒逼近，他望著我，眼裡盡是不捨神情閃著光亮，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小宇……好好照顧自己！」我說。 他沒有回答將我緊緊擁在懷裡，直到火車進站，我們放開彼此，車駛遠後我才離開月台。 小宇不在的日子，我過著獨自一人的生活，總是望著他的畫發呆，每當我拿出畫冊翻閱，Lisa會在一旁喵嗚叫，似乎牠也正思念著小宇，不過還好，總在我耐不住思念時便到了他該放假的日子，雖短暫卻也一解彼此相思之苦。 生活裡偶爾穿插著和文麗及燕子的姐妹聚會，自從燕子結婚以來，姐妹聚會成了她的發洩管道，她總是盡情暢所欲言在我們的安慰下調整好心態再回到似甜蜜包袱的婚姻生活裡。 「度蜜月回來也不見妳開心模樣？」文麗問。 「又不是新婚了，美其名是度蜜月事實上也只是一般出國遊玩，尤其是還有長輩在，倒不如說是家族聚會。」 「看來彼此雙方的關係進展了不少？」我問。 「在我大力推動及潤滑下總算是化解了心結。」燕子語帶無奈。 「照這樣說，妳這次出國，根本算不上放鬆！」文麗說。 燕子大力點頭「沒錯！我寧願回公司上班！」接著她突然想起什麼打開了皮包「這是送給妳們的紀念品！」她說，我們接過後道謝。 「靜，妳呢？小宇不在一個人很悶吧？」燕子問。 「其實也還好，生活上沒有太大的改變，除了對他的思念，我一個人也可以做很多事，閱讀、運動、聽音樂……」 「對妳來說等男友退伍的經驗並不陌生！」文麗說。 「沒錯！只是沒想到這把年紀還有等人退伍的機會！」我自嘲著。 「妳上禮拜不是才去探望小宇父母？還好吧？」燕子問。 「照情況來看應該算有進展吧！至少他們不再臭著一張臉，我要回來的時候，小宇母親還準備了一些當地美食讓我帶回來！」 「他們終於試著接受妳了，恭喜啊！」文麗說。 燕子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幾次的聚會中總會接到家人的來電。 「媽！我跟客戶在談事情晚點打給妳！」看來是這陣子小住她家的婆婆來電。 「燕子！妳成了大騙子了！妳再也不是當初的小媳婦！」文麗以揶揄目光望著燕子。 「在我婆婆的視線範圍內我仍是小媳婦！」燕子驕傲的說「抱怨久了，連我都煩了，因此我悟出了一番道理！」 「什麼道理？」我問。 「讓我以自身經驗教教妳們，為人媳婦一定要學會運用善意的謊言！」見我與文麗以疑惑神情瞅著她，她接著說「像有時候我會稱讚婆婆穿的衣服好看或氣色年輕，婆婆聽了後心花怒放心情好相對的便對我多加包容，有時候下班回到家見她連晚餐都煮好了，我就會稱讚她有大廚的水準，她有了成就感也就願意繼續這麼做，還有，不時買個小禮物當做感謝也是必要的。」 「不錯嘛！想不到短短一年的時間，妳成精了！」文麗說。 「婆婆對我有了好感就會凡事替我想，例如，有時候偷懶衣服幾天沒洗，她就會認為我太忙、太累沒時間洗，而不會認為我是個懶媳婦，甚至還會幫我洗好、晾好呢！」 「燕子，想不到婚姻讓妳變聰明了！」文麗雙眼發亮著。 「這是一定要的啊！」 如往常，我們開心聊天喝下午茶，結束前Robert一定會出現並體貼將文麗載回家，有時候甚至也會順路送我和燕子。 這天，我到俱樂部游泳，竟巧合遇見Robert，我們一起離開了俱樂部，我請他到我公寓一起吃飯，簡單炒了幾道菜。 「想不到我還有這個榮幸吃妳親手做的佳餚！」 「只是簡單炒幾樣菜！」我為他添了一碗飯。 「謝謝！」他接過碗筷。 我們兩坐在飯桌前邊吃邊聊，「最近怎麼樣？和文麗似乎還順利！」我問。 「就這樣囉！沒特別的狀況就算順利了吧！」 「你很有勇氣！」我想起了他那次失敗的求婚。 「哈！和文麗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不止膽子變大了，皮也變厚了！」接著他收起笑容，表情堅定說「我會一直持續下去的！」 「文麗曾經受過很深的感情創傷。」 「我知道！」 「你知道？」 「不是她告訴我的，而是我和她相處的這些日子而有所感受，她心裡總有不願敞開的部份，這也是我對她堅持的原因。」 「只要你有這份心，我相信文麗總有一天會感動！」 「我也等著這天！人類因夢想而偉大！」看他如此認真的態度我忍不住笑起來，見我在笑他問「怎麼？因為這樣的夢想而瞧不起我？」 「不是，是看你認真的可愛！」 「要說可愛，怎麼也比不上妳的小男友！」 「哦！你嘲笑我？」我放下碗筷瞪大眼做勢不滿。 「我哪敢啊！妳誤會我了！」笑鬧過後他問「小宇入伍也差不多快一年了吧！」 「嗯！時間過的真快！每次放假回來都有些微改變，一次比一次成熟！不要看他年紀小，有時候甚至心思比我細膩、設想比我週到而令我慚愧！」 Robert湊近我盯著我雙眼猛瞧，接著說「滿眼濃濃的愛意呢！」令我頓時羞紅臉。 「祝我們的愛情最終皆能開花結果！」最後他說。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小宇當兵的期限從靠近入伍的那頭漸漸接近了退伍的這頭，看著年曆上紅筆圈起的日子，每看一次便歡欣一次。 小宇入伍這段期間，媽媽如往常總會不時來到我的公寓，母女倆天南地北閒聊著。 「小宇什麼時候退伍？」媽問。 「大約暑假吧！」 「退伍後有什麼打算？」 「他會找些美術設計方面的工作，或許也會繼續先前的兒童繪畫教學。」 「嗯！有計劃就好，小宇這個孩子也挺上進，不過，他是家裡獨子……實在對他們很抱歉！」 「這點我和小宇有共識，一切照計劃走，但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順其自然囉！」 「現代人活得真自由自在！」 「自由也是靠努力與堅持所換來！只要能在一起，其他一切外在困擾皆不能構成阻撓因素，我們有共識把彼此放在第一順位。」 「你們也一起走到了現在，我們能給就只有祝福！」 「媽！謝謝妳！」 我知道，做父母總是希望做孩子的能夠快樂，無論是我的父母或是小宇的父母，他們心裡想的一定都一樣，我也相信，總有一天小宇父母一定會以祝福的心情看待我和小宇的感情。 前陣子房東透露有意將公寓賣掉，趁著最近一次小宇放假，我們討論過後決定將它買下，不足的部份我出面向銀行貸款，而貸款的部份將由我和小宇共同償還。 端午節前小宇母親特地送了自己包的粽子來，「我送粽子去我妹妹那，剛好順路給妳送幾顆來！」 「伯母！謝謝！」我收下粽子放在桌上。 「小宇快退伍了！」我想，她是想知道小宇退伍之後的計劃。 「嗯！」我用力點頭，接著說「我們已經把這間公寓買下，將來小宇還是朝美術設計方面發展。」 「生活是你們在過，我們的擔心對你們來說或許是壓力，無論如何，希望在人生這條路上你們能夠走的穩穩當當！」 「謝謝！」我接著說「小宇還年輕，有些事太過自我，但請您放心，我懂得分寸！」 小宇母親握住我的手，什麼也沒有說卻面露善解微笑，或許她也終於接受了我和小宇的感情？ 這陣子常常下雨，今年的雨季特別長，連續下了一個月的雨還不見停止跡象，過了端午，雨還是斷斷續續下不停。 「唉！每天都下雨！」下班時間，小可望著窗外興嘆。 「對啊！每天下班回到家衣服都濕了！連約會都超不方便的！」嘉蓉也加入抱怨。 離開了公司，撐著雨傘走在街頭，腦海裡回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燕子終於如願懷孕並生下可愛的寶寶，而文麗還是一貫的灑脫，對於Robert的追隨，她始終只有一句話「讓他繼續追囉！」，Robert當然毫無怨尤仍舊陪在文麗身邊，而我，正等著小宇歸來。 第二天一早，窗外透進了久違的艷陽將我喚醒，好天氣總是令人心情舒暢、愉快不已，梳洗完畢換上外出服便離開公寓。 我望著天空是萬里無雲的清澈藍天，一路上鳥兒歡唱花草芬芳，連路過的車輛都如此可愛，即便我背已濕透卻絲毫不減我萬分之一的好心情，徒步往前走，瞼上的微笑怎麼也停不下來令路過的行人因為我的笑容而感染好心情報以更加燦爛的微笑。 在人群中，我停下腳步，稍待片刻後，在散去的人群中我看見了曾經屬於我的男孩，如今在我眼前成了十足的男人，而停留月台的列車緩緩駛離。 「我回來了！」他說。 「歡迎歸來！」我望著眼前如離去時那般耀眼的小宇。 屬於我們的故事將持續上演，從這天起，彼此的生命將正式走入另一個旅程，而這裡是起站。 牽起彼此的手離開月台、走出車站，這天，雨停了，天空透明蔚藍，陽光普照大地，而我們的笑容甜美並感到生命更加璀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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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