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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2/11 00:34:36瀏覽298｜回應0｜推薦18 | |
| 二十七
婚後的燕子籠罩在幸福光輝中，雙頰泛著紅暈，神情滿足，令人忍不住多看一眼那如桃花般的嬌艷，舉手投足間增添了女人味，即便冬季寒冷時節也如春天群花盛開般璀璨亮麗，連文麗見了都忍不住讚嘆起燕子婚後的柔情嫵媚。 「燕子！婚姻生活很美滿哦！」文麗說。 「結婚後人生目標更確定了，彷彿有了歸依，做起事來更有信心，所以妳們一定要試試！」燕子滿臉幸福。 「我啊！是不可能！靜還比我有機會！」文麗說。 「靜現在和小男友才幸福呢！上次去妳家見他蓄起了鬍子嚇我一大跳，以為是別人呢！仔細一看原來是小宇，稚氣的臉龐和那些鬍子還真不搭！」燕子說。 「他是為了妳才這麼做吧！」文麗說「真是貼心的大男孩，其實之前總是認為你們不適合，他太年輕恐怕沒什麼擔當，不過這段時間我看他愈來愈像個男人，可見是不是男人、有沒有擔當跟年齡沒有關係，心態比較重要。」 「沒錯！說實話，我也曾懷疑過他的動機，認為他也許只是玩玩，年輕人玩心重，況且他有的是時間。」燕子說。 「對他，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而且愈來愈相信。」我說。 「我很好奇，你們之間難道完全沒有代溝嗎？吵過架沒有？」燕子問。 「代溝，剛開始當然有但不至於吵架！頂多就是一些小口角，比如說我工作很累的時候想靜一靜，他卻為了讓我高興逗我開心反而讓我不能休息，還有，一大早天沒亮就帶我去看日出害我一整天都沒精神！有時候看他興致勃勃實在不忍潑他冷水！」 「好浪漫哦！身在福中不知福！」小燕瞇起雙眼一付羨慕表情。 「所以啊！我就調整自己的心態，他畢竟還年輕，況且他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使我開心，加上他也會以我的立場看事情，我們的關係也就愈來愈好！」我說。 「我比較想知道你們的另一種關係！」文麗說。 「哎喲！妳夠了！」燕子掩面微笑而我則是羞紅了臉。 「透露一下，棒不棒？」文麗低聲詢問，一臉曖昧，我無意回應只感到臉頰一陣火熱，文麗善解般再次開口「難怪妳氣色好的沒話說！」。 我低下頭拿起茶杯喝茶，燕子則是白了文麗好幾眼，接著問我「現在天氣這麼冷他還去景點畫畫？」 「沒事的話假日他都往景點跑！有時候想陪他去，他怕我受寒不讓我跟，我就會在下午帶了熱食去，結束後再一起回家。」 「小宇真是個上進的青年，從他作品中可以看出他非常認真，每次設計完成還會問我客戶反應，他的設計好的沒話說客戶當然滿意！」文麗的誇讚令我深感與有榮焉。 「靜！妳有想過結婚的事嗎？照這個情況看來，妳勢必要成為高齡產婦了！」燕子關心詢問。 「那也沒辦法，不過，我不怕成為高齡產婦，我只怕將來被人誤認為小孩的祖母！」 文麗聽了笑開懷「不至於啦！現在的人普遍晚婚相對也晚生，只要注重保養，很難看出年齡！」 「還說呢！小宇的同學說我是他姐姐！」我說。 「這是姐弟戀該有的認知！何況你們差了不只二、三歲！」文麗說的沒錯，並且我已調整心態。 燕子突然從包裡拿出藥包放一顆進嘴裡，「哪裡不舒服？」我問。 她嘆口氣道「調經藥，我和小宏都沒在避孕，但一直都沒消息！」 「你們才結婚而已！」我說。 「年初開始我們就順其自然，也沒有特別著急，一直到最近才驚覺怎麼一年來肚皮仍舊一片平坦，所以打算去檢查看看！」燕子面露擔憂神色。 「有必要嗎？才一年而已耶！」文麗說。 「我們計劃是打算在一年內懷孕，去檢查看看也好，若沒問題最好，若真有問題及早治療！」 文麗的手機響起，她接起後沒好氣說「不是說了今天是我的私人時間嗎？」說完皺起眉頭，不等對方問完他不奈煩回了句「不必了！」便將手機掛斷。 「這次又是誰？」燕子問。 「還有誰！簡直是橡皮糖！」她略顯無奈。 「Robert？」我問，文麗嘆口氣後點頭，我接著問「文麗，妳是不是該告訴我們什麼事？」最近Robert沒來訴苦，不知道他們之間目前的情況。 「沒什麼好講……不然妳們想知道什麼？」 「你和Robert現在是什麼關係？」燕子急切探問。 文麗坦率回答「男人和我之間只有兩種關係，一是性關係，另外，就是沒關係！」 「所以，你們現在是……」燕子似乎有所會意。 文麗點頭後接著回答「沒錯！性關係！」 燕子乾笑了幾聲後說「這……也算一種關係！Robert的努力也算有回報！」 「唉！我是一片好心，將來他要是有對象才不至於傻傻的什麼都不懂。」 「照這麼說來，妳是在做慈善事業？妳成了慈善家？不對、不對，應該說是慈善機構！」燕子揶揄道。 「慈善機構？我喜歡！哈！真有趣！」文麗開心極了，燕子則是一付〝真是夠了！〞的表情。 「文麗！妳有沒有想過，或許Robert正是適合妳的對象？他包容、專一、深情守候、給妳自由，有哪個男人能做到如此地步？」我說。 「他是不錯，不過，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不想做任何改變。」 「維持現狀是很好，不要等到有天妳真的累了，才發現身邊竟一個人也沒有！到時後悔也來不及！」燕子說。 「我還有妳們啊！」文麗望著我及燕子，接著又說「人生沒有後悔與早知道，累了！也不見得一定要男人陪，一個人可以做的事很多！與其為了將來找對象把自己硬塞進感情的假象裡，我寧願像現在這樣自由、無負擔。」 「人生這麼長，真的不是事事都算的剛剛好！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像我有時候也會想和小宇可以走多遠，是否真能一直走下去！」我說。 「很多人雖然結了婚但也不代表永遠，或許有天發現彼此不適合或因為生命終結到最後還是分開了！」文麗說。 「所以，當有機會坐在同一班車裡或走同一條路的時候，我們要好好把握、珍惜陪在身邊的人。」燕子微笑著說。 文麗望著燕子道「不錯！正面樂觀的思維，妳就好好珍惜小宏，」接著將視線望著我說道「妳就好好把握小宇！我呢！」她望著我和燕子「就好好過我現在的生活。」 每個人對愛的定義不同，詮釋的方式也不同，文麗不願在自己還未下定決心的感情裡許下諾言或許也是種負責的表現。 聊著、聊著，遠遠走來一個人，笑的燦爛來到我們眼前。 「嗨！美女們！」Robert開心的說。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文麗略感吃驚。 「妳們會去的不就這幾家！很快就找到了！」說完，他在空位坐下。 我和燕子忍不住笑出聲，文麗則是苦笑著說「你真的……沒事好做？」 「週末不上班，我時間很多！」Robert對愛專注的可愛。 「既然來了要不要……」我有意邀請他加入。 「我想起有雙鞋今天要去拿，我先走了！」文麗拿起皮包離開坐位，Robert則是對我們說了聲再見便追了出去。 我和燕子則是望著他倆的背影，如欣賞了一齣默劇，文麗一個勁的往前走，Robert則不其煩跟在一旁，兩人不知在爭執什麼，最後文麗妥協上了Robert的車。 「看來Robert對文麗還真有辦法！」燕子笑著說。 「這就得看文麗怎麼想了！或許他內心深處有連她自己也看不見的角落。」我說。 燕子手機響起是小宏來電，說剛好在附近，於是文麗走後，我和燕子也解散。 回到公寓不久，接著小宇滿身裹著冷風歸來，我以溫熱的雙手為他暖頰，還為他沖了杯熱可可。 「現在天氣冷景點遊客少了許多，願意坐在寒風中等待的人也不多，就暫時不要去了！」我說。 他沈思了一會後說「好吧！我在家陪妳！」 我開心抱著他，接著他離開我懷抱，走進書房不久又回到客廳沙發，將手中的東西交給我。 「這些，給妳保管！」他說。 我打開紙袋，裡面是存褶和印章，我交還給他「這你應該自己收好！」我說。 「不要拒絕，這是我給妳的承諾與保障，雖然現在沒多少錢，但未來只會多不會少！」他誠懇望著我，眼裡流露出一個男人的堅持與堅定，於是我收了下來，和我的放在一起替他保管。 當晚，小宇自告奮勇下廚！他將前天的剩飯拿來做炒飯，舉止有模有樣，味道也還算可以。 晚餐過後，我們度過了優閒、寫意的時光，那一刻的幸福令我以為當下便是永遠，當時，並不知道有什麼在之後等著我們。 第二天，小宇一早便起床，我見他略帶憂愁的面容便問他怎了。 「剛才接到我爸媽電話！他們昨天在我阿姨家做客，說要來看看我！約中午一起吃飯！」他說。而此刻，我和小宇有相同的心思與擔憂。 「那……我……一起去嗎？」我問。 「妳願意嗎？」 「當然願意，我們要一起面對，除非你不讓我去。」 「我只是怕妳會受到傷害。」他凝視著我。 「我不怕！」 這一切總要面對，而我們只能一直往前走，現在輪到我了，不能怕！ 依約來到餐廳，小宇的父母見我們一起出現，先是疑惑接著彼此禮貌問候，小宇的父親望著他臉上的鬍子略顯反感，小宇則迴避父親目光，兩人之間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高牆圍繞也阻擋著彼此。 等待餐點的同時，小宇的母親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請問，妳和小宇是……」 「她是我女朋友！」小宇直接了當脫口而出。 他父親望了我一眼，母親再次開口，態度溫和有禮「看起來，好像長了我們小宇幾歲！」 「我們差了十歲！」我說，當下實在佩服自己的勇敢。 小宇父母頓時臉色大變卻強忍著不悅，小宇父親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們小宇年紀還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擔誤了妳的時間，我替他向妳道歉！希望妳不要當真！」他態度溫和，言語中卻毫無妥協意味。 「我是認真的！」小宇說。 「你閉嘴！」他父親神情嚴厲狠瞪著他，接著說「你說要離家上台北，要唸美術，這些我都答應你，上來台北後把自己搞的烏煙瘴氣，叫你有空回家還得三摧四請，現在……你居然……」他望了我一眼後繼續說「為什麼總是挑戰我的底線！」 「這是我的人生，底線由我自己設定！」小宇倔強的說。 「你……」小宇父親氣的說不出話。 一旁心急的小宇母親不停拜託我「小宇還小不懂事，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他會後悔的！妳……妳替他想想！」 「媽！」小宇跳出來阻擋。 接著是小宇父親激動說「這像話嗎？他已經不懂事，怎麼妳……跟個小鬼混？說出去會笑死人！」 「小宇很成熟也很懂事，如果你願意聽他說，你就會知道……」我試著對小宇父親解釋。 「我自己的兒子還不了解！他從小就不切實際愛幻想，長大了還是一樣，永遠活在夢裡！」我不懂！為什麼他這樣批判自己兒子。 「不！小宇不是您說的那樣，他是您的兒子，是您帶給他生命，他需要得到您的了解與認同！」 「這下可好，我兒子找了個幫手來打擊我！」小宇父親氣憤的說。 「你們不是敵人，他不需要打倒您，他不過是乞求在您的鄙視中求得一點點立足之地！您知道他的辛苦嗎？」 「話不投機，反正我是不可能同意，除非我們斷絕父子關係！」小宇父親說完便起身離去。 「小宇……小宇……」小宇母親哀求望著他。 「走了！丟人現眼！」小宇父親怒吼了一聲，小宇母親則無奈跟著父親離去。 我望著小宇眉宇間痛苦的神情「對不起，小宇！我搞砸了！」我這才發現先前的失態，我只是希望小宇得到父親的支持，見他如此誤解小宇，我實在氣憤難耐。 「不！謝謝妳！為了我這麼勇敢！」他一改先前的痛苦表情微笑望著我。 我不好意思低下頭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聽到你爸爸這樣誤解你，我覺的好難過，所以忍不住想為你解釋！誰知道……愈幫愈忙，他們都被我氣走了！」 「不怪妳，我和我爸的關係本來就這樣，不會好但也不會更差了。」 「可是如果我們繼續在一起，他要跟你斷決父子關係！該怎麼辦？」 「這句話他已經說很多次了，每次都拿這個來壓我！」他試著安慰我，但雙方不歡而散我心裡很不好受，他再次開口道「其實，這次見面後我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 「本來我很擔心他們會說什麼難聽的話傷害妳或說服妳，沒想到妳這麼堅強，毫不退縮和我站在同一陣線，讓我很感動！」 「說實話，你媽媽拜託我的時候，我真的不知所措，她如此悲傷、無助，深怕你的人生會因此而毁滅，我差點就……差點就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這麼說的話，要感謝我爸適時跳出來惹得妳大發嬌威！」接著他握住我的手說「來之前，我在心裡演練了好幾遍可能發生的狀況，也做好為保護妳不惜和我爸爸再次對槓，結果，居然和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而且，我發現妳不只愛我，還很了解我！」 「因為愛你當然也了解你！」我說。 「謝謝！也替我爸爸跟妳道歉！希望妳沒有因此受到傷害。」 「他沒有傷害我……我想，他一定很愛你只是用錯了方法，沒關係！從現在開始讓他了解你也不遲。」 這時，服務生為我們送上先前點的飯菜，「這桌飯菜，只好我們自己吃囉！」小宇說。 望著小宇，看似無關緊要卻滿腹心事，難怪他不愛回家，也不愛對我提家裡的事，若是我提起他總是避重就輕帶過，原來是因為和爸爸長年累積的心結，造成父子間的失和。 我想，是不是有什麼方法能夠化解他們父子倆心存多年的芥蒂，我希望小宇打開心中的結並得到快樂，任何方法我都願意去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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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