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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3/14 22:17:32瀏覽313｜回應0｜推薦25 | |
| 二十九
和小宇分隔兩地這幾天，我們除了以手機簡訊傳遞祝福，再來就是睡前的線上閒聊，總是聊到夜深才甘願離線，但年假很快就過去，我們又即將可以見面。 年假結束前，我回到公寓，燕子主動要求要來我這聚聚，我為姐妹們的聚會準備了茶點並等候她們到來！ 燕子一到便開始吐苦水「累死了啦！我不知道過個年可以這麼累！」 「發生了什麼事？」文麗問。 「先說除夕那天吧！天啊！我和我婆婆從早忙到晚沒休息耶！本來以為只要準備一桌全家要吃的就可以了，誰知道除了這些還要準備祭祖、拜拜的食物，光是拜神明就從早拜到晚上十二點！我也跟著從早忙到晚！」燕子說。 「婆婆沒休息妳當然也不能休息啊！」我說。 「除了初二回娘家，整個過年都待在婆家，只要有親戚朋友來我就必須隨待一旁陪笑、侍候！」 「不錯啊！好媳婦！」文麗說。 「是好累的媳婦！」燕子苦著一張臉。 「看開一點，反正一年只有一次！」我安慰她。 「還好一年只有一次！」燕子嘆了大氣「妳們應該沒有我這麼慘吧！」 「拜託！這哪叫慘啊！這是小宏娶妳的附加價值！」文麗說。 「什麼附加價值啊？我又不是商品。」燕子問。 「如果妳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他幹嘛娶妳？」看燕子一頭霧水，文麗接著說「講明白一點，婚姻就是建立在互利的基礎上。」 「才不是呢！我和小宏彼此相愛才結婚！」 「當然，婚姻必須以愛情為奠基，但愛情是結婚前的事，要走進婚姻光有愛是不行的，這時一定要有互利的基礎，婚姻才走的久。」 「我不認同！」燕子反對文麗的說法。 「我問妳，如果小宏今天突然變成遊手好閒吃軟飯的人，妳難道會說〝沒問題，我愛你！我養你！〞這種話嗎？如果妳每天閒在家連家事都不做，妳認為小宏不會說話嗎？」 燕子聽了文麗的話而沈默，文麗繼續說「大部份人都會這麼做，提升自我在對方心中的價值只為讓對方多愛自己一點，但相對也希望對方能達到我們的期望，我說的有沒有錯？」 燕子皺起眉頭思量著「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她點頭。 「但是也有例外的時候啦！必竟這個世界什麼人都有！」文麗聳聳肩，接著望著我「妳呢？和小男友還好吧？」 「我父母同意不再干涉並且也接受了，不過他父母……」我苦笑著。 「我就說啊！如果是我兒子我也不可能同意！」燕子發現自己話說太快而尷尬低下頭，拿起茶杯喝茶。 「和他父母見面了？進展這麼快？」文麗問。 「只是純粹見面而已！」我說。 「也為了對他父母有個交待對吧？難為妳了！」文麗似乎了然於心。 「文麗，妳是不是什麼都看透澈，所以什麼也不看在眼裡了？」我突然有這樣的感覺。 文麗笑著說「我站在局外人的立場來看當然看得比較清楚！」 「妳是現實主義者，凡事只看到實際面，比起我們這種理想主義者更容易看見事情的另一面！所以，我們永遠都需要妳來打醒我們！」燕子說。 「是！我的責任就是拿棍子打妳屁股！」文麗語帶戲謔。 一陣笑鬧後，燕子問我「小宇的父母不同意，妳打算怎麼辦？」 「我已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希望有天能得到認同。」 「為愛義無反顧！靜！妳真令我刮目相看！」燕子說。 「只是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有時候我都會想，雖然我和小宇真心相愛，但我這麼做對他來說真的是好的嗎？會成為絆腳石造成阻礙嗎？」 「只要他不認為妳阻礙他，就不算阻礙，將來的事現在誰也說不準，妳會這麼在意是因為你們年齡的差距使妳認為妳必須比小宇多擔待、多負些責任，撇開年齡不談，妳和前男友交往八年也是分手，請問這是誰阻礙了誰？真要我評論的話，妳和小宇，是小宇阻礙了妳！畢竟以世俗標準來說，妳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等待一個人。」文麗條理分明分析著。 「我願意等！」我說。 「所以啦！小宇也是自願的，感情的事最重要就是你情我願，一點點付出、一點點獲得、一點點犠牲、一點點回饋！」文麗喝了一口茶。 「說得頭頭是道，那妳呢？那個Robert怎麼樣了？」燕子終於提出了疑問。 文麗放下咬了一口的玫瑰酥，嘆了口氣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他昨天……」文麗突然停了下來，似乎不太願意多說。 「說嘛……說啦……」燕子的好奇心徹底被挑起，怎肯輕易放棄。 文麗停頓了數秒後終於開口「昨天晚上我們約好一起吃飯，我到了餐廳之後，發現他身邊坐了另一個女人！」文麗一付受夠了的模樣。 「是誰？」我和燕子異口同聲。 「他媽媽！」文麗無奈的說。 我睜大了雙眼，燕子則是瞬間噴出了嘴裡的茶，「對不起！對不起！」她急忙抽起面紙擦拭，接著著急的問「結果呢？」 「結果？」文麗癟了癟嘴後說「我掉頭就走！」 「什麼？」我和燕子再次異口同聲，燕子接著問「妳就這樣一走了之，一點面子都不給就走了？」 「我幹嘛給他面子？他不尊重我，我為什麼要給他面子！」 「他若事先報備妳一定不同意！」燕子說。 「當然不同意，他根本搞不清楚狀況，明明我講得很清楚，他也說他聽明白了，結果卻又做另一回事，簡直是說一套做一套。」 「有時候愛一個人就是這樣，明知不該這麼做卻偏偏忍不住這麼做！」我說。如同當初無法克制愛上小宇。 「反正，我都表明了，他要怎麼想不關我的事！」文麗說。 「可憐的Robert，既然這麼討厭他，為何不乾脆就不要理他？」燕子問。 「我試過啦！他真得很厚臉皮，跑到店裡來找我，總在我們忙碌過後送上餐點，員工個個開心享受，我也不好意思潑冷水，而且，說實在的，他有時候還挺好用。」 「好用？怎麼個好用？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燕子問。 「除了這點，還有……在床上！」她神秘微笑後接著說「我發現他還挺有潛力！」 「他可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呢！」燕子說。 「照這樣看來，其實你們倆挺適合的！」我說。 「適合歸適合！我說過我不想走進婚姻！」文麗說。 燕子的手機響起，她掛斷手機後表示要先離開。 「老公在摧了吧！」文麗似笑非笑。 「嗯！他在樓下，那我先走囉！」燕子突然開心起來，臉上盡是嬌羞神情。 燕子走後，我和文麗則繼續先前的話題，「其實妳真的可以考慮Robert，以長遠來看，他是個不錯的伴侶！」我說。 「大致來說，他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或許我可以和他繼續走下去，但我不願意走上另一條路！」文麗指的是婚姻。 「這麼堅持？」 「說我恐懼也好，說我自私也好，除了自己，我不可能為別人付出自我價值！也無法接受婚姻的束縛！」說完她站了起來走到書櫃前，望著我和小宇的合照「你們兩個笑得真開心，沒想到差十歲還這麼契合！」 「小宇很早熟！」我說。 「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是妳！」文麗回過頭望著我。 「我？」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問「該不是說我幼稚吧？」內心裡傳來抗議的聲音。 「不是幼稚而是單純！」怎麼聽起來感覺差不多的意思，她接著說「或許是因為這股單純才令妳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是嗎？」 「像水一般純淨無雜質，毫無世故！」 「單純？不懂世故？這般稱讚是該哭還是該笑？如果我現在二十歲或許會很高興妳對我的這般稱讚！」我苦笑著。 「如果說我是在傷口灑鹽使人痛醒的那種尖銳，妳就是撫平受傷心靈為傷口上藥的輕柔。」她望著我微笑說「妳身上有著令人全然放鬆的溫柔特質，妳應該要感謝上帝給妳這份禮物。」 小宇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原來在別人眼中我是個溫柔的人！所以，小宇是被我的溫柔所吸引嗎？ 文麗的手機響了起來，聽她對話便知道是誰打來，冷默態度與敷衍的回應，最後在不奈煩中結束談話，誰知道沒多久電鈴響了起來，Robert竟直接找了上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文麗望著他。 「店裡員工告訴我的。」Robert若無其事的說。 「誰？我馬上把她fire掉！」文麗氣憤的說。 「我知道妳是為了昨晚的事在生氣，我發誓不是我耍手段。」 「你不要再跟我解釋那些小學生才信的鬼話！」接下來文麗坐在沙發上，氣的不再說話。 「文麗走了之後，伯母有說些什麼嗎？」我問。 「還能說什麼，一定是叫你趕快離開我吧！你最好聽她的話！」文麗依然是氣憤難耐的模樣。 「不是！她說文麗有她當年的風範，要我加油！」 文麗苦笑著，一臉無奈搖搖頭「不愧是一家人！」說完後手機響了起來，是店裡的來電，「我有事先回去了！」掛了手機後她對我說。 而Robert則是跟著文麗身後一起離開，望著兩人的背影，由衷希望文麗的幸福能從Robert身上得到，或許她已在幸福中只是她自己未察覺。 天色漸暗，因為喝了下午茶，肚子並不餓，為Lisa準備了晚餐後我便窩在沙發上看書，小宇不在的夜晚，空氣沈默得很安靜，安靜到聽見時間流逝的聲音。 睡前傳了簡訊給小宇，內容是對他的思念，快開學了，再過幾天我便能見到他，每當想起小宇，我便感受無限的幸福包圍著我，而我在這樣的幸福感受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一趟俱樂部泳池，過年閒在家總免不了吃吃喝喝，加上大半個月沒運動，總覺的渾身不對勁。 兩三個小時的徹底解放，全身通體疏暢回到家，一進家門發現桌上多了些東西，又看了門邊鞋櫃裡多了雙小宇的球鞋，我走進書房，不在，又跑進臥房，見小宇正躺在被窩裡，我高興撲了上去，而他被我驚醒。 「小宇，你回來了，怎麼沒事先通知我？」 「想給妳一個驚喜！妳去哪了？」他擁著我。 「去游泳！」我摟著他「好想你！」我說。 「我也好想妳！」他揉了揉眼睛。 「沒睡好？」我望著他惺忪睡眼問。 「嗯！因為你不在我身邊！」他微笑望著我，彼此眼裡寫得盡是滿足。 我們如其他熱戀中的男女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而在彼此懷裡尋求溫柔，我們又開始生活在幸福的兩人世界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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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