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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3/28 01:03:31瀏覽300｜回應0｜推薦53 | |
| 三十四
忙碌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小宇的畢業成果展終於到來，在此之前我私下特地通知了小宇母親，希望她和小宇父親能夠來參加屬於小宇大學生涯中的重要慶典，我相信小宇也非常希望父母能夠來參加，只是嘴硬不願承認。 我在展覽時間內到了會場，一眼便望見小宇，而令我吃驚的是，系上同學們似乎全都認得我也知道我和小宇的關係，原來是因為先前小宇為我畫的相造成同學間的好奇，當時小宇便坦白承認對我的欣賞與愛慕。 同學們開心圍著我，彷彿我也是展覽的一部份，當大家絡繹不絕聊天言談之際，遠遠便看見嘉蓉和小大，於是我離開眼前的同學朝他們走去。 「嘉蓉，妳也來了？」我問。 「小大邀請我來的！」她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你們兩個……」我隱約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氛。 「我們現在在交往，」嘉容一臉靦腆嬌羞「後來發現彼此思想契合，很多方面也默契十足……」說著、說著小大牽起嘉容的手，儼然是護花使者的模樣。 「小大，你說的新對象原來就是嘉蓉？」小宇這時湊上前來。 而小大微笑沈默似乎正陶醉其中，一旁燕子擠了過來。 「不好意思，應該沒遲到吧？」她急忙問。 「沒有！展覽結束以前都不算遲到。」小宇說。 之後小宇和小大、嘉容便往同學們那移動腳步，我則陪著燕子。 「好餓！有吃的嗎？」 「那裡有些飲料和糕點。」我為她拿了餐盤，接著問「小宏怎麼不跟妳一起進來？」 「他等一下要去車站接我公婆！」 「又上來了？」 「嗯！是啊！」燕子一臉無奈，吃了一個小蛋糕後說「每次他們一來我就壓力大，一到下班就必須趕回去煮飯，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回到家還不能休息，再來就是關心肚皮，還拿些偏方要我吃，真是令我疲於應付。」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你們不住在一起，還有自己的空間！」 「說得沒錯！」巧的是才剛說完手機便響了起來，「我婆婆！」她說。 「喂！媽，我今天要加班，晚一點小宏會去接你們，對！對！我要晚一點才能回去，好！再見！」掛斷手機後吐了口氣。 「怎麼不照實講？」我問。 「我後來發現，善意的謊言可以讓很多事變的簡單，之前我就是太傻，盡心盡力別人還不見得感激，這樣多容易，三兩句話便打發過去無需事必躬親。」 「小宏那……」 「當然要串通好，我們都發現這樣可以省去很多煩麻！」 看來，燕子在她姻親關係裡學會了新的處世之道。 「咦！文麗來了！」燕子放下餐盤，接著我們往入口的方向移動腳步。 「還帶花籃來啊？」我看著一旁提著花籃的Robert。 「再怎麼說我也算是小宇的老板吧！這點心意不算什麼啦！」 「要放在哪？」Robert問。 小宇看見了便前來接過花籃，「文麗姐，妳太客氣了！」 「只是一點心意！」 「謝謝！來看展吧！」接著小宇領我們往展場處。 我則惦記著小宇父母，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現，回頭望了一眼，小宇的母親正站在大廳觀望著，我拉了小宇一把，小宇回過頭正好也看見了母親，他開心迎向前。 「媽！妳怎麼來了？」 「小靜告訴我你今天畢業展。」 「是小宇母親？」燕子小聲問我而我點頭回應，文麗則對我使了眼色。 雖然小宇父親沒有來，但小宇母親的出席也令小宇開心不已，雖然他嘴裡沒說，但可以感到他內心雀躍。 中午我們更一起用餐，文麗、燕子則表明不願參與將時間留給我們，我選了一間評價不錯的日本料理。 「伯母，這間日式料理的食物很新鮮，嚐嚐看！」 「謝謝！」接著她望著小宇，「小宇，你爸他……」小宇母親似乎打算為小宇父親做些解釋。 「我知道他不會來的！」 「其實他很想來，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氣………」小宇母親嘆了口氣。 「妳不必解釋，我不在意！」小宇神情冷默。 「你和你爸爸的關係什麼時候能稍微改變！」 「看他哪天能想通接受我，你也知道，我不會主動挑釁他！」小宇說。 「找個時間回家一趟吧！你爸爸最近老了很多！」 「好！其實，不管他怎麼對我，他始終是爸爸，這我知道！」小宇說完後，小宇母親欣慰的點頭。 「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人生，父母也管不了了！」 「媽！我們的事妳就不要再操心了，我們一直過得很好！」小宇望了我一眼。 「我知道！我不會再干涉！我只能試著調整心態然後接受。」她吃了一口眼前菜餚後接著問「畢業後要先去當兵？」 「嗯！原則上是這樣！」 「女人的青春很寶貴，妳一等再等……」小宇母親望著我。 「我會等的！」 「媽！我知道妳顧慮什麼，但妳忍心我的人生背負著包袱嗎？或許我這麼說很自私，但這是我的人生，我只想照著自己的計劃走，請不要將期望放在我身上！」小宇說完握住我的手。 小宇母親聽了小宇這番話沒有再說什麼，眼裡的複雜神情似乎正說服著自己接受。 我知道小宇是為了我才這麼說，把話說死了他們也就不抱任何期望，沒有了期望也就不再有要求，那麼我在心情上能夠更加輕鬆，他這是為了我。 回家的路上經過公園，小宇將機車停下。 「進去走走！」小宇說完牽起我的手。 「小宇，謝謝你！我知道你說那些話是為了我！」 「不是！」他望著我表情嚴肅而悲傷的說「是為了我們！」說完便笑起來，鬍子在張大的嘴上抖動著。 「幼稚！」以為他要說什麼，我扯了他嘴上的鬍子一把。 「喔！好痛！」他追著我跑，很快便追上我「抓到妳了！」他將我抱起，而我大聲笑著。 玩鬧了一陣子後回歸平靜，他牽起我的手繼續往前走「時間過得真快！」他說。 「是啊！我們認識一年了！」我說。 「才一年，我們就得分隔兩地！」他語氣中有著淡淡無奈及不安。 「別擔心，你好好當兵什麼都不要想，我會等你回來！」我試著安撫他。 「我不擔心當兵的事，我只擔心妳不在我身邊，日子會很漫長！」 「現在當兵不像從前那般辛苦，沒多久就可以放假了！」 「可是不能天天看到妳！」 「那你多帶幾張我的相片！」看他一臉惆悵，我輕敲了他腦袋「別想那麼多！」回家了！」我說。 「我想吃豆花！」他說。 「跟我想的一樣！我們愈來愈有默契了！」巧合到令我吃驚。 我們牽著彼此的手踩著輕快的步伐離開公園，吃完豆花後回到家，他大呼一聲。 「終於忙完了，可以好好休息！」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對啊！你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不必再熬夜！我也不必總是獨自入睡！」接著我走進浴室「好熱，我先去洗澡囉！」我說。 等我從浴室出來時，他憂鬱望著電視裡的娛樂新聞嘆了口氣說「小黛和庫奇離婚了！」仿佛兩人是他多年好友般令他悲傷。 「好來塢的那些明星十之八九都發生過這種事，他們還算撐的久了。」我試著安慰他，也知道他為何在意這則新聞。 「靜！妳要等我回來！」他不安的說。 「不要擔心，一年很快就過去了，況且你會放假！」 即將分隔兩地的我們，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他握住我的手叮寧著「我去當兵之後沒有人接送你，上下班要小心，吃飯不要一個人就隨便吃，要注意營養，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我這麼大個人了這些不用交待！你放心吧！」我打斷了他。 「還有……不可以和其他男人約會。」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除了你和爸爸我不會和其他男人外出！」 「有一段時間不能在妳身邊陪妳！」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若結婚前有婚前症候群，那麼入伍前或許也有入伍前症候群，一切未知與不確定令人不安！小宇目前正處在此不安中，我只能試著以輕鬆姿態面對，讓他紛亂的心稍稍感到平靜。 彼此相擁靠在沙發的小世界裡，愈接近他即將去當兵的日子，我們也愈加珍惜剩下的時間，眼裡也愈加離不開對方，恨不得身為連體嬰跟彼此連在一起，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止，它正一點一滴從眼前流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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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