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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22 22:14:06瀏覽1305|回應0|推薦0 | |
汲黯 黯學黃老之言,治官理民,好清靜,擇丞史而任之。其治,責大指而已,不苛小。黯多病,臥閨閤內不出。歲餘,東海大治。稱之。汲黯立朝之正直,以及為政之清靜。汲黯以「好直諫」著稱於世,又善用黃老之學,具有獨特的政治風格,把事情都交託自己挑选出的得力的郡丞和書史去辦。在國家紛亂時,需要汲黯這種忠貞之士;在苛政擾民時,需要黃老的清靜無為。 有一次汲黯向皇上啟奏公事,適逢皇上在帳中没戴帽,看見後連忙躲避到帳内,派近侍代為批准他的奏議。汲黯謹守君臣禮儀到了這種的程度。 黯為人性倨,少禮,面折,不能容人之過。合己者善待之,不合己者不能忍見,士亦以此不附焉。然好學,遊俠,任氣節,內行脩絜,好直諫,數犯主之顏色,常慕傅柏、袁盎之為人也。善灌夫、鄭當時及宗正劉棄。亦以數直諫,不得久居位。 漢朝正在匈奴時,汲黯常常批評擊公孫弘之流内壞奸詐而外逞智巧,以此阿諛主上取得歡心,這樣的性格讓他無法長久在官場打滾。 衛青已經做到大司馬,有人勸汲黯,你可不行跪拜之禮。汲黯答道:「夫以大將軍有揖客,反不重邪?」此後,衛青多次向他請教國事,並禮遇於一般的家臣。 另外一個故事是汲黯對漢武帝說,「陛下用群臣,如積薪耳,後來者居上。」的典故。 有一天漢武帝散朝後正朝著通往御花園的花徑走去。汲黯趕緊趨步上前說:「皇上您見過農人堆積柴草嗎?他們總是把先搬來的柴草鋪在底層,後搬來的反而放在上面,您不覺得那先搬來的柴草太委屈了嗎?」 汲黯說:「公孫弘、張湯那些小官,論資歷論基礎都在我之後,可現在他們卻一個個後來居上,職位都比我高多了,皇上您提拔官吏不是正和那堆放柴草的農人一樣嗎?」,如果正常人這樣白目的言語說出口,相信任何長官都很難在對自己的寵愛。 難怪武帝不悅回答:「人果不可以無學,觀黯之言也日益甚。」一個人確實不可以没有學識,看汲黯這番話,他的愚直越來越嚴重了。 雖然如此,後代史學、文學者對汲黯的評論還是正多於褒: 杜甫《奉寄高常侍》:「今日朝廷須汲黯,中原將帥憶廉頗。」將汲黯與老將廉頗並列,皆為國家所倚重。 《明史‧海瑞傳》論海瑞:「秉剛勁之性,戇直自遂,蓋可希風漢汲黯、宋包拯。」汲黯可說是包拯與海瑞的先驅,在中國歷史上並不多見。 胡適先生所選代表「中華民族的人格」的人物,在西漢只有張釋之與汲黯兩人。 鄭當時 鄭當時者,字莊,陳人也。後來,鄭當時調任大司農。身為朝中要員,鄭當時告誡屬下官吏說:「若有來訪者,不論對方身分尊貴或低賤,一律不得讓人滯留門口等候。」接見客人時 ,鄭當時一定恭敬的按照禮節,以主人的身分接待客人,往往因此屈尊降貴也不以為意。 太史公曰:夫以汲、鄭之賢,有勢則賓客十倍,無勢則否,況眾人乎! 汲黯、鄭當時二人的共同點極多,位列九卿,為政清廉,都曾被罷官,賓客逐漸没落。當他們有權勢時,家中經常賓客盈門,唐朝詩聖李白《暮春陪李尚書、李中丞過鄭監湖亭泛舟》詞中提到:「鄭莊賓客地,衰白遠來過。」反之當他們失勢時,家門外真是冷清。這就像京畿下邽縣一位曾經擔任過廷尉的翟公一樣,翟公在被重新起用後,原本消失的賓客們又絡繹不絕的上門求見。翟公就在大門上寫道:「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汲黯、鄭當時的遭遇,正和翟公題在門上的話一樣。賢德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一般人呢! 太史公似乎也是有意借文表述沉痛羞辱的憤懣心情,自己不也是被貶打入牢裡。 《報任少卿書》即是司馬遷任中書令時寫給任安(任安,字少卿)的一封信。文中道出身為人臣並悲憤自貶上之,「上不能對君王盡忠」、「不能為君上補正闕失、招納賢才」;下之,「不能整頓軍隊,建立斬將奪旗的功勞」、「不能謀得高官厚祿,爭光宗族」等四個面向而自責。深知,自己受腐刑後仍隱忍苟活的原因,是為了完成《史記》一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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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