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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06 20:37:38瀏覽1407|回應0|推薦0 | |
這篇文章記述,淳于髡向齊威王進諫,優孟用說笑方式勸誡楚莊王,優旃規諫秦始皇,三人的故事始末。 淳于髡是齊國的一個入贅女婿。身高不足七尺,爲人滑稽,能言善辯,屢次出使諸侯之國,從未受過屈辱。齊威王喜歡徹夜宴飲,逸樂無度,文武百官荒淫放縱,各國都來侵犯,而齊王身邊近臣都不敢進諫。 淳于髡用隱語來規勸諷諫齊威王。淳於髡說之以隱曰:「國中有大鳥,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鳴,不知此鳥何也?」以及「臣飲一鬥亦醉,一石亦醉。」二則隱語向齊威王規諫。「諸侯振驚,皆還齊侵地。威行三十六年。」 「從善如流」,簡單的說就是「聽得下去」。《晏子春秋》有一個故事:大雪下了三天而不停,景公披著白色的狐皮裘衣,景公說:「奇怪啊!大雪下了三天而天氣竟然不寒冷。」晏子回答說:「天氣果真不寒冷嗎?」景公笑了。晏子說:「我聽說古代的賢德君王,吃飽的時候能知道有人在挨餓,穿暖的時候知道有人在受寒,安逸的時候知道有人在辛苦。現在君王不知道民間的疾苦了。」景公說:「說得對!我聽從您的教誨了。」於是就下令拿出衣物和糧食,發放給飢寒交迫的人。 孔子聽到這件事後說:「晏子能闡明他的願望,景公能實行他認識到的德政。」 其實,換了座位往往會換了腦袋,已是常人所犯下的毛病,怎麼說呢,因為所站的角度不同思考的邏輯也就會不一樣,就如同從一個單位的主管晉升到一個部門的主管,因為人員增加業務量增加,其作為、其慮思的層次也就會不同。如果身邊的人,無法給予正確的正向的方向、策略,那他做出的決策必然就會有所偏叵、失真。相對的,這位部門主管是否也能夠從善如流、虛心接受,這也考驗著他所佔的這個位置是否適合他! 論語里仁篇(4-7):「觀過,斯知仁矣。」對於過失每個人的反應會不一樣。修為越好的人,對所犯的過失處理得越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個過必須要選擇「從善」且要「如流」,那才是善莫大焉矣。 在淳于髡之後一百多年,楚國出了個優孟。優孟原是楚國的老歌舞藝人,他身高八尺,富有辯才,時常用說笑方式勸誡楚王。楚莊王他有一匹喜愛的馬,馬因爲得肥胖病而死了,莊王派群臣給馬辦喪事,要用棺椁盛殮,依照大夫那樣的禮儀來葬埋死馬。優孟調侃地說:「馬是大王所喜愛的,就憑楚國這樣强大的國家,有什麽事情辦不到,却用大夫的禮儀來埋葬它,太薄待了,請用人君的禮儀來埋葬它。」楚莊王頓悟,「乃使以馬屬太官,無令天下久聞也。」「楚莊王賤人貴馬」這對人君來講也是一大污辱,同樣的情況,楚莊王左右的大臣,是卻不敢挺身而出、敢言直諫,《尚書‧仲虺之誥》:「用人惟己,改過不吝。克寬克仁,彰信兆民。」相信這是司馬遷看中這些人的「膽識」而留下史頁的原因。 其後二百餘年,出現了敢於勸諫阻止秦始皇父子的優旃。優旃是秦國的歌舞藝人,個子非常矮小。他擅長說笑話,然而常包含著耐人尋味的道理。 一次他見到殿上武士在雨中淋雨,他說:「汝雖長,何益,幸雨立;我雖短,幸休居。」優旃體貼下層士兵的冷暖,關心百姓賴以生存的土地,同情他們所承受的沉重負擔和苦難,敢於仗義而行,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向君主諍諫。班彪《王命論》:「見賢若不及,從諫如順流,寬而能剛,勇而多計,此之謂大將。」人性不就是這樣。不怕死的總是少數。優旃就是少數中人之一啊! 在勸始皇築大苑囿時,言道:「寇從東方來,麋鹿觸之。」二世皇帝想在城牆上淒油漆,又言:「漆城蕩蕩,寇來不能上。即欲就之,易為漆耳,顧難為廕室。」因而撤消了漆城牆的計劃。 里仁篇(4-26)子游曰:「事君數,斯辱矣。朋友數,斯疏矣。」這段話是指,臣子諫君主或朋友間的規勸,應該盡忠直告,且須善為勸說,若不聽從,則該暫時停止不言,莫要為此自受恥辱。有些事情可介入去勸說或給建議,讓自己感到有些平衡。然透過多方溝通與關心你也會發現,想要介入這些人、這些事,真的不容易。 太史公曰: 「淳于髡仰天大笑,齊威王橫行。優孟搖頭而歌,負薪者以封。優旃臨檻疾呼,陛楯得以半更。豈不亦偉哉!」 司馬遷所處的年代,君主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如果君主個人品格的缺陷和決策的失誤,或是身旁有了佞臣在耳根邊說了不該說的話,必然會讓國家和人民於苦難的深淵。臣要諫、能諫、敢諫,但「諫者不狂,貴在決策。」顯然要適時「諫」上,的確是一門學問!適時「觀過」,那更是一門學問!能聽、勇聞,方能「聽者不剛,聞者多計」。史公讚揚這些人的美德,他們或許沒有立下豐功偉業,但他們獨特的風格,怎能不稱他們是很偉大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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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