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牛癀

        《聊齋》有篇寓言故事〈牛飛〉，敘述某人夢到他買的牛長了翅膀，最後真的「飛走」了！（註一）另有一篇與「牛」有關的篇章—〈牛癀〉，敘述養牛者遇到瘟神，只因他好奇心把牛瘟神放走了，好在瘟神送他一帖解方，讓感染瘟疫的牛隻，得以起死回生。

        〈牛癀〉故事略以，陳姓養牛人家養了許多牛，盛夏時在戶外放牛，自己躱在樹下乘涼，突有帶著頭巾的年輕人也來乘涼，並且用扇子猛搧，依然汗流夾背。陳某說：何不把頭巾摘下，會比較涼快一些。年輕人表示，頭巾摘下容易戴上難，眼前最想喝一口冰涼的酒。陳某說：這不難！到我家請你喝涼酒。於是，年輕人便跟他回去，陳某從石窖裡拿出藏酒，酒涼震齒，年輕人一口氣喝了好幾杯。此時，天降大雨未歇，陳某見年輕人解下頭巾，趴在桌子睡著了，背後卻發出亮光。陳某發現他後腦勺有片薄膜，好奇用簪撥開，忽有一隻小牛飛出。年輕人驚醒，指責陳某偷看他的秘密，且讓牛瘟神逃脫了，恐將引發瘟疫。陳某非常害怕，請求解方。年輕人表明自己是六畜瘟神，念其殷勤款待且是無心之過，便送他解藥，惟特別叮嚀：「絕不可藏私。」說完，年輕人便消失無縱。過了一段時間，全村的牛都得了瘟疫，大都奄奄一息，陳某只將解方給他弟弟，卻不肯傳人。弟弟所養的牛果然痊癒，而自己的牛都病死了，只留幾隻母牛還活著。這時，他才想到年輕人臨走時的叮嚀，因此廣發解方，全村染疫的牛都得到解救。幾年後，陳某飼養的母牛也迅速繁殖，逐漸恢復昔日盛況。

        這個傳奇故事在於勸誡人們，凡能普渡眾生的東西，絕不可藏私，否則將失其效力。當瘟神授予陳某解方時，特別囑付說：「……其廣傳此方，勿存私念可也。」陳某原想藉此發一筆橫財，但他所養的牛不因之而存活。後來，他幡然悔悟，廣發解方，讓全村的牛得以救活。因為陳某留有一絲良心，所謂「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讓他僅存的數隻母牛得以繁育，終於讓他恢復昔日情況。

        本人藏有的《聊齋》版本，篇名為〈牛㾮〉，或因「㾮」乃異體字，為（疒+皇）的組合，有些電腦未必內建此字，因此許多版本將篇名改為〈牛癀〉（牛瘟），乃因「癀」與「㾮」同音同義。按古人為文，好用異體字，以示此人「識字多矣」！所以，有人認為：閱讀《聊齋》可學習古字古詞。（註二）

註一：參閱【聊齋志異—牛飛】乙文。

註二：參閱【話說聊齋】乙文。（網友回應）

《聊齋》有篇傳奇故事〈牛癀〉，敘述養牛者遇到瘟神，只因他好奇心把牛瘟神放走了，好在瘟神送他一帖解方，讓感染瘟疫的牛隻，得以起死回生。（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陳姓養牛人家在樹下乘涼，突有帶著頭巾的年輕人也來乘涼，並且用扇子猛搧，依然汗流夾背。陳某說：何不把頭巾摘下，會比較涼快一些。年輕人表示，頭巾摘下容易戴上難，眼前最想喝一口冰涼的酒。（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陳某邀年輕人回家，從石窖裡拿出藏酒，酒涼震齒，年輕人一口氣喝了好幾杯。（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年輕人喝酒之後，解下頭巾，趴在桌子睡著了，背後卻發出亮光。（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陳某發現他後腦勺有片薄膜，好奇用簪撥開，忽有一隻小牛飛出。（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年輕人驚醒，指責陳某偷看他的秘密，且讓牛瘟神逃脫了，恐將引發瘟疫。（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陳某非常害怕請求解方，年輕人表明自己是六畜瘟神，念其殷勤款待且是無心之過，便送他解藥，惟特別叮嚀：「絕不可藏私。」（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過了一段時間，全村的牛都得了瘟疫，大都奄奄一息。（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陳某只將解方給他弟弟，但不肯傳人。弟弟所養的牛果然痊癒，而自己所養的牛卻都病死了，只留幾隻母牛還活著。（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這時，他才想到年輕人臨走時的叮嚀，因此廣發解方，全村染疫的牛都得到解救。（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幾年後，陳某飼養的母牛也迅速繁殖，逐漸恢復昔日盛況。（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mdjYTi8rg）

本人藏有的《聊齋》版本，篇名為〈牛㾮〉，或因「㾮」乃異體字，為（疒+皇）的組合，有些電腦未必內建此字，因此許多《聊齋》版本將篇名改為〈牛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