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小梅

        《聊齋》篇章中，有不少狐女報恩的故事，最著名的是〈小翠〉，此篇被拍成數部影劇，翁倩玉年輕時就演過小翠這個角色（註一）。有篇〈小梅〉也是小狐女替母報恩的故事，其情節直可媲美〈小翠〉，只可惜沒有被拍成電影，難以被後人所傳誦。

        〈小梅〉故事略以，富家子王慕貞遊歷江南，見一老婦在路旁哭泣，上前詢問，老婦表示：亡夫獨子被判死罪，無人拯救，勢必斷嗣。王某心存憐憫，出錢出力，終於救出。被救者不知所以？王某敘述原由，他以母親死去多年，何能向人求助，而心生疑惑。當晚，老婦向王某答謝，且自述其為狐仙，曾與亡夫有一夜之情，不忍見其絕後，因而相求。且說，王某妻子潛心向佛，體弱多病，又不喜雜音，獨自住在佛堂裡；夜裡，王某常聽到妻子與人說話，但不見人影。某日，妻子對王某說：這幾年菩薩保佑我，留下侍女小梅陪伴，如今年壽已盡，願你娶小梅為妻。不久，王妻離開人世，王某夜裡守靈，聽到女子哭泣聲，點亮燈時，屋角坐了一位披了孝服的年輕姑娘，自稱「小梅」。小梅端坐時，儼然像是一尊菩薩，讓人起敬畏之心。本來，王某乃大戶人家，蓄有眾多僕人及丫鬟；但王妻生病後，丫鬟偷懶、僕人盜竊，像無人管理一樣。小梅當家後，家裡井然有序，丫鬟及僕人都不敢偷懶。過了幾年，小梅生下一男孩，因左臂有顆紅痣，因此小名叫「小紅」。事後，小梅要回娘家，並謂家鄉將有災難，須帶小紅回娘家避禍。王某相送至村外，小梅向王某表白，自己是當年王某遊歷江南時，路旁老婦之女，只因王妻好佛，故假裝成菩薩侍女，以為報答。小梅回娘家數年，家鄉鬧起瘟疫，病死很多人；加上，僕人及丫鬟故態復萌，家產散失殆盡。就在王某走投無路之際，小梅攜子返家，眾人見到小梅再也不敢造次，但有人認為小梅所帶小孩非王某所生，她掀開小孩手臂，露出紅痣，證實為王某之子。小梅回來之後，散落的家產逐漸回歸，於是小梅對王某說：你家獲再造，也有了子嗣，我非世間人物，終須一別。小梅說完，即消逝不見。

        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小梅為了替母親報恩，除照顧王妻病情及整頓家務外，也為王家留下命脈，這種回報，非人類所能為。所以，作者評論：「不絕人嗣者，人亦不絕其嗣。」此外，王某送小梅回娘家，道出真象。原文如下：（小梅）曰：「君謂妾何人也？」答以不知。女曰：「江南拯一死罪，有之乎？」曰：「有。」曰：「哭於路者吾母也；感義而思所報，乃因夫人好佛，附為神道，實將以妾報君也。今幸生此襁褓物，此願已慰。妾視君晦運將來，此兒在家，恐不能育，故借歸寧，解兒厄難。」

        《聊齋》被人誤以怪力亂神之說；其實，書裡描繪的鬼狐，不乏知書達禮、感恩圖報者；反倒是，所述人世間有諸多仗勢欺人、狐假虎威之徒（註二）。所以，《聊齋》是在鬼怪世界裡找出真實人生，可謂一部淨化人心的書籍。

註一：參閱【聊齋志異—小翠】乙文。

註二：參閱【用何種心態看聊齋】乙文。

《聊齋》有篇〈小梅〉是小狐女替母報恩的故事，其情節直可媲美被拍成數部影劇的〈小翠〉，只可惜沒被拍成電影，因此難以被後人所傳誦。（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小梅〉故事略以，富家子王慕貞遊歷江南，見一老婦在路旁哭泣，上前詢問，老婦表示：亡夫獨子被判死罪，無人拯救，勢必斷嗣。王某心存憐憫，出錢出力，終於救出，被救者不知所以？（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當晚，老婦向王某答謝，且自述其為一隻狐仙，曾與亡夫有一夜之情，不忍見其絕後，因而相求。（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且說，王某妻子潛心向佛，體弱多病，又不喜雜音，獨自住在佛堂裡；夜裡，王某常聽到妻子與人說話，但都不見人影。（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某日，妻子對王某說：這幾年菩薩保佑我，且留下侍女小梅陪伴，如今年壽已盡，願你娶小梅為偏房。（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不久，王妻離開人世，王某夜裡守靈，聽到女子哭泣聲，點亮燈時，屋角坐了一位披了孝服的年輕姑娘，自稱「小梅」。（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小梅端坐時，儼然像是一尊菩薩，讓人起敬畏之心。本來，王某乃大戶人家，蓄有眾多僕人及丫鬟；但王妻生病後，丫鬟偷懶、僕人盜竊，像無人管理一樣。（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小梅當家後，家裡井然有序，丫鬟及僕人都不敢偷懶。（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過了幾年，小梅生下一男孩，因左臂有顆紅痣，因此小名叫「小紅」。（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事後，小梅要回娘家，並謂家鄉將有災難，須帶小紅回娘家避禍。王某相送至村外，小梅向王某表白，自己是當年王某遊歷江南時，路旁老婦之女，只因王妻好佛，故假裝成菩薩侍女，以為報答。（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小梅回娘家數年，家鄉鬧起瘟疫，病死很多人；加上，僕人及丫鬟故態復萌，家產散失殆盡。（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就在王某走投無路之際，小梅攜子返家，眾人見到小梅再也不敢造次，但有人認為小梅所帶小孩非王某所生。（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小梅掀開小孩手臂，露出紅痣，證實為王某之子。（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

小梅回來之後，散落的家產逐漸回歸，於是小梅對王某說：你家獲再造，也有了子嗣，我非世間人物，終須一別。小梅說完，即消逝不見。（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zDsG7pj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