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促織

        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意思是說：居上位者的嗜好，因為上行下效結果，足以讓下位者更加瘋狂。《聊齋》有篇〈促織〉，敘述皇上喜歡「鬥蟋蟀」，民間也盛行這種遊戲，一隻蟋蟀的得失，可以讓人家財萬貫，也可以讓人傾家蕩產。（註：促織是蟋蟀的別稱，鬥蟋蟀便稱促織之戲。）

        〈促織〉故事略以，明宣德年間，皇上嗜好「鬥蟋蟀」，官吏爭相拍馬屁，要求百姓捉蟋蟀，為了捉到善鬥的蟋蟀，常使百姓傾家蕩產。縣裡有位成姓書生，被攤派負責捉蟋蟀，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每天提著竹籠，到處尋找，即使捉到幾隻，也是又瘦又小，不合縣官要求，因而被打板子，以至腿部鮮血淋漓，他躺在床上真想自殺。事後，村裡來了一位巫婆，能預卜凶吉，成生攜妻兒前去問卜，巫婆給了一幅畫，畫中殿閣下有一隻蟋蟀，旁有一隻哈蟆。成生便按圖索驥，找到一處類似圖畫的地方，正細心尋找時，草叢跳出一隻哈蟆，他循著哈蟆的路徑，終於找個一隻個兒大、尾巴長的蟋蟀，他非常高興，準備送往縣府交差。不料，成生有個兒子趁父親外出時，打開竹籠，蟋蟀逃走，他趕緊捕捉，卻弄死了蟋蟀，成妻見狀，痛責兒子。兒子深怕父親知道，會遭到毒打，於是投井自殺。成生回來之後，怒氣衝衝去找兒子，知道兒子投井，頓時怒氣化成悲憤。到了傍晚，準備埋葬兒子，發現兒子尚有氣息，只好讓他躺在床上。此時，成生沒了蟋蟀，不知如何是好，突聞屋外有蟋蟀聲，乃趕緊去找，但總是找不到，失望回家之餘，發現衣袖有隻小蟋蟀，方頭長腿，覺得可以充數交差。翌日，送到縣衙，縣官看蟋蟀不起眼，索性找來一隻大蟋蟀，與之博鬥，只消幾回合，便把大蟋蟀打得落荒而逃；再找來一隻雞來鬥，也不是小蟋蟀的對手。縣官便將小蟋蟀輾轉送到皇宮，與宮裡飼養的各種大蟋蟀博鬥，沒有一隻能勝過它；而且小蟋蟀聽到音樂，還會隨節拍跳舞。皇上看了之後，十分高興，重賞成生。過了一段時間，成生兒子醒來說：自己變成一隻蟋蟀，輕快而善於搏鬥。

        本篇與〈王成〉乙篇，有相同情節。〈王成〉道出王公貴族的一只玩物，居然可讓平民百姓過中等人生活，這就印驗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社會（註一）。不過，本篇為了一隻蟋蟀居然可以置人於死地，較〈王成〉乙篇更讓人痛心。所以，作者評論曰：「天子偶用一物，未必不過此已忘；而奉行者即為定例。加以官貪吏虐，民日貼婦賣兒，更無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關民命，不可忽也。」

        本篇是《聊齋》名篇之一，從網路搜尋得知，本篇與〈勞山道士〉乙篇都曾編入高中國文教材。〈勞山道士〉勸人必須腳踏實地，不能好高騖遠，很有勵志意義；但本篇講述「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的道理，高中生未必真能體悟。

註一：參閱【聊齋志異—王成】乙文。

註二：參閱【聊齋志異—勞山道士】乙文。

促織是蟋蟀的別稱，鬥蟋蟀便稱促織之戲。《聊齋》有篇〈促織〉，敘述皇上喜歡「鬥蟋蟀」，民間也盛行這種遊戲，一隻蟋蟀的得失，可以讓人家財萬貫，也可以讓人傾家蕩產。這就是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的意思。（註：照片翻拍自yahoo圖庫）

〈促織〉故事略以，明宣德年間，皇上嗜好「鬥蟋蟀」，官吏爭相拍馬屁，要求百姓捉蟋蟀。（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為了捉到善鬥的蟋蟀，常使百姓傾家蕩產。縣裡有位成姓書生，被攤派負責捉蟋蟀。（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成生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每天提著竹籠，到處尋找蟋蟀。（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成生所捉到的蟋蟀，又瘦又小，不合縣官要求，因而被打板子，以至腿部鮮血淋漓。（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成生被打板子之後，只能躺在床上，他真想自殺。（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事後，村裡來了一位巫婆，能預卜凶吉，成生攜妻兒前去問卜。（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巫婆給了一幅畫，畫中殿閣下有一隻蟋蟀，旁有一隻哈蟆。（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成生便按圖索驥，找到一處類似圖畫的地方，正細心尋找時，草叢跳出一隻哈蟆，他循著哈蟆的路徑，終於找個一隻個兒大、尾巴長的蟋蟀，他非常高興，準備送往縣府交差。（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不料，成生有個兒子趁父親外出時，打開竹籠，蟋蟀逃走，他趕緊捕捉，卻弄死了蟋蟀。（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成妻見狀，又驚又怕，痛責兒子。兒子深怕父親知道，會遭到毒打，於是投井自殺。（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成生回來之後，怒氣衝衝去找兒子，知道兒子投井，頓時怒氣化成悲憤。（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到了傍晚，準備埋葬兒子，發現兒子尚有氣息，只好讓他躺在床上。此時，成生突聞屋外有蟋蟀聲，趕緊去找，終於找到一隻小蟋蟀。（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翌日，成生把小蟋蟀送到縣衙，縣官看它不起眼，索性找來一隻大蟋蟀，與之博鬥，只消幾回合，便把大蟋蟀打得落荒而逃；再找來一隻雞來鬥，也不是小蟋蟀的對手。（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縣官便將小蟋蟀輾轉送到皇宮，與宮裡飼養的各種大蟋蟀博鬥，沒有一隻能勝過它。（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小蟋蟀除善鬥外，它聽到音樂，還會隨節拍跳舞。皇上看了之後，十分高興，重賞成生。（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

過了一段時間，成生兒子醒來說：自己變成一隻蟋蟀，輕快而善於搏鬥。（註：照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FI9GYRD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