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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種子
2013/02/10 21:45:36瀏覽258|回應1|推薦30

起因於揀枯枝這動作,喚起對七十年代以前的台灣鄉村生活型態的記憶。

孩童生活在大自然裡,附近鄰里長滿野生的果子樹,

孩童習慣尋找成熟的果實當零食解饞,那慣性的覓食眼神,

彷彿是鳥覓蟲般的老練,你看見的芭樂,也是鳥類喜愛的,

一轉下果實,發現芭樂半邊已被啄食,露出紅心似的傷口

便知你已慢鳥類一步。

那可置鞦韆的楊桃樹,是那麼茁壯,彷彿它可以保護你,

它的細枝爬上屋脊,上有楊桃小巧成串,

試探性的食一口,便知它是苦澀的,誰說果實必定甜美?

楊桃樹下有溪水,是村婦洗衣處,溪壁有黏土層,扒之便黏手,

孩童一伙匆忙上岸,叫道:大水來了(意味水會沖走人)。

只剩我一人邊扒土邊緊張喊道:你們等我一下。

等我慌張上岸,我跟著大伙笑,我笑是因為大水還沒來之前便僥倖上岸。

他們笑是因為我慌張的樣子很可笑,

直到多年後,念到國語課本說到狼來了的孩子

才知道他們是說謊者。

之後,於楊桃樹下捏黏土塑了一隻鴨子與幾顆鴨蛋,十分通俗的造型。

於竹林下經過,竹殼是生火的最佳工具,偶爾拾獲它有如至寶般的歡喜,

許多人都在注意這項柴火,故難得。

家家有灶,戶戶都燒柴,黃昏裡縷縷是煙。

奶奶會鋸相思樹木成短柴,以便入灶,而外婆大多是揀竹與雜木當柴

那火紅的炭火將灶上鍋燒得旺,伴隨著快速的剷菜聲,

主菜者邊揮汗喊道:加火

灶邊者便應允,添柴足火,臉映照著灶火紅通通,晃亮的分明。

空氣中迷漫著柴香。

灶房無閒人,取之自然,用之自然是那時候的生活哲學,

曾被自然馴服,終生將是自然的一顆種子,於悄然處暗自蔓生發芽,

也將終生向陽,永遠朝陽光處生長。

一旦你飛翔過,你便難忘遨翔的快樂,達文西也是這麼說。

我離開土地已久,忘了我是一顆自然的種子,

只是望見昆蟲覓食時,偶爾會想起曾豢養昆蟲的滋味,

在揀拾枯枝時,想起灶間的忙碌人,

在有果實的路邊,慣性的老練的尋覓,一如一位獵人。

我眼所見, 都是我的獵場。

我仍位獵人,在我的的心田,書田以及生活裡。

那灶間的忙碌人,

是永恆的身影。

( 在地生活大台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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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花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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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17 09:53

現今大部人住在水泥洋房或公寓大籹,

有灶可升火燒材已是不可能了,

孩童時期每每假日都要到自家後山撿拾相思樹的枯枝做為生火的燃料,

相思樹耐燒竹子燃燒速度快,童年家中煮飯炒菜都用材火,

那材火的香味和米飯的燒香至今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