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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聽後感、不負責翻譯(六)
2020/08/17 10:40:53瀏覽535|回應1|推薦12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dUThLpuBJ4&t=6s

Sergei Vasilievich Rachmaninoff (1 April 1873 -- 28 March 1943) : Canata “The Bells” for Soloists, Chorus and Orchestra, Op.35

謝蓋爾瓦希里維奇拉赫曼尼諾夫:(公元一八七三年四月一日生;公元一九四三年三月二十八日卒)清唱劇《鐘》。為聲樂獨唱、成人四部混音合唱團,以及管弦樂團而作,作品編號第三十五 

Orchestra: National Symphony Orchestra of Ireland

Choir: Dublin Radio Telefis Eireann Symphony Chorus

Conductor: Alexander Anissimov

亞歷山大阿尼西諾夫指揮:

愛爾蘭國家交響樂團、愛爾蘭都柏林廣播電視交響合唱團 

Ivan Choupenitch (tenor)

男高音:伊凡蘇芬尼奇

Oleg Melnikov (bass)←應該是男中音(baritone)才對啊?

男低音:奧列格梅尼柯夫 

Helen Field (soprano)

女高音:海倫菲爾德

曲目介紹(有部分是奧斯卡自己翻譯的,可能跟權威人士所翻譯的名稱不盡相同)

I. Allegro ma non tanto (The Silver Sleigh Bells)

第一樂章:不太快的快板(〈銀鈴翩翩〉)

II. Lento (The Mellow Wedding Bells)

第二樂章:緩板(〈圓潤鐘響連理結〉)

III. Presto (The Loud Alarum Bells)

第三樂章:急板(〈警鈴齊響〉)

IV. Lento lugubre (The Mournful Iron Bells)

第四樂章:陰鬱的慢板(〈淒楚鐵鈴處處飛〉)

有「後期浪漫時代最後大師」稱呼,一生起伏也算坎坷,遭逢祖國乾坤顛倒、全然赤化的十月革命,出身地主家庭的拉赫曼尼諾夫,非得避走他鄉不可;在學生時代,便已創作歌劇(譯按:沒記錯的話,名稱是《阿雷柯》Aleko)賺錢的自己,畢業後除了豬羊變色之外,又碰到讓整個歐洲,乃至於傳統列強勢力全部重新洗牌的歐戰,連帶讓古典音樂創作方向改變,從華麗、熱情、奔放且優美,可說雅俗共賞、交響曲演奏篇幅和配器規模,愈發「數大,便是美」(德國的古斯達夫馬勒,以及安東布魯克納兩人,便是最佳例子)的後期浪漫時代,頓時轉成開始離棄主耶穌基督,(因為戰爭帶來的傷亡慘重與各種後遺症)探討個人內在思維,沉浸於探索生命意義,乃至於偏向虛無、窮究演奏技巧,向傳統挑戰乃至於顛覆等等,現代音樂開始躍上舞台;

而依舊維持後期浪漫時代風格的拉赫曼尼諾夫,自然是生不逢時的,難以引起大眾和輿論等注意,搞不好還算得上是「穿著民初長袍馬褂,手裡拿著智慧型手機」之類的啞然失笑或混亂;(弔詭的是,許多現代樂派作曲家,所創作出來的各種樂曲,不也常常帶給聽眾鬱悶、壓抑或探索般地不協調感)總之,這位宮廷禁衛軍愛子,身高達一米九五,手掌尺寸自然「異於常人」,所以譜寫出來的各類鋼琴作品,(拉氏的雙親,皆為業餘鋼琴演奏家,所以這位多愁善感的音樂家,從小便耳濡目染)難免讓演奏者覺得難以駕馭。

拉赫曼尼諾夫在公元一九一三年,讓其往後人生整個天翻地覆的歐戰爆發前夕,根據美國詩人艾倫坡(Edgar Allan Poe)構思的同名詩作,但真正讓拉氏靈感湧流的催生者,是將前述英文詩作翻譯成俄文,自己本身也是象徵主義派詩人的康斯坦丁巴爾蒙特(Konstantin Balmont)之故;這也是被改編為清唱劇的《鐘》,在歌詞部分顯著含有奔放氛圍的原因。

巴爾蒙特在翻譯美國同行的詩作時,將艾倫坡用作擬聲結構(onomatopoetic devices)的反覆性給刪除,並且逐漸略去詩作的格律;但改編成清唱劇之後,實在反諷的地方在於:《鐘》經常藉由英語來演出,而且還採用巴爾蒙特與其說是翻譯,不如說是改寫後的版本。

拉赫曼尼諾夫這闕清唱劇《鐘》,樂譜註記需要男高音、女高音、男中音等聲樂獨唱;同時搭配四部混音合唱團,以及後期浪漫時代標準的完整編制管弦樂團。在演奏及演唱的時候,前述三位獨唱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在一起合唱的段落,甚至在構成清唱劇的四個樂章裡面,聲樂家們也不會在某一樂章,連袂演唱同一橋段。總共由四個樂章組合而成的清唱劇《鐘》,分別表達誕生、婚嫁、恐懼以及死亡等四個人生面向。

速度記號標註為「不太快的快板」(Allegro ma non troppo)的開頭第一樂章,副標題為〈銀色翩翩〉(The Silver Sleigh Bells),內容就包含男高音獨唱。這篇樂章呈現給聽眾的是歡騰、喜樂等心境,旋律充滿色彩,主題結構跟和聲等部分,滿是標準後期浪漫時代風情;這也是作者:拉赫曼尼諾夫步入中年後,從事樂曲創作時,會採用的典型風格。

在篇幅將近兩分鐘,透過極富熱情的三個音節,所鋪陳的「眼花撩亂」(giddy-up)主題,做為序曲屬音(introduction dominated)結束後,男高音藉著『聽啊,注意那銀色鈴聲齊響』(Listen, hear the silver bells)詠嘆進入樂曲,合唱團在此處大多擔任伴唱角色;愉悅氣氛短暫持續一會之後,旋律逐漸轉換為沉澱、引導出緩慢而霎時告終的中段部分;接著,節拍再度拾回原有的節慶很景,樂章攀升至狂喜般地高潮。此時則藉著交響樂團的銅管樂部,以及打擊樂部的管鐘琴(原文是 celesta)連袂搭檔,在合唱團、交響樂團其他樂部,逐漸從「幕前」淡出的同時,一起演繹像是進行般地曲調的方式,做整篇樂章的結束。

速度記號標註為「緩板」(Lento),副標題為〈圓潤鐘響連理結〉(The Mellow Wedding Bells)的第二樂章;此時女高音出場獨唱。拉赫曼尼諾夫在此處所著眼的,在於婚禮過程的熱情跟融洽;在第二樂章中段部分,有處光輝、蕩氣迴腸的勃然迸發,但音樂卻相對的緩和,富有浪漫主義那種不忸怩作態的風度舉止。在整闕清唱劇的四個樂章,這裡是旋律最為溫熱和美麗之處,在雙方互許終生的動人之刻,卻也暗示著,劇目接近安魂曲經常使用的橋段:〈末日經〉(Dies Irae,或稱為「羔羊震怒之日」)主題開端,此處那無所不在、迸發出終曲的突兀感,也是拉赫曼尼諾夫譜寫管絃樂曲時的常用手法。

速度記號標註為「急板」(Presto),副標題為〈警鈴齊響〉(The Loud Alarum Bells)的第三樂章從開始,就流瀉出惡魔臨門似的威脅及恐慌;旋律線悄悄地、緩慢地揭幕,然而馬上就聚集起驚人氣勢。合唱團以接近嘶吼的方式進入主體,整體情緒飄移在混亂、緊張、黑暗和刺耳等負面思維之間;第三樂章高潮點在於,樂團的打擊樂部與合唱團表現的陰森氣息。等到音樂彷彿要徹底結束的剎那,節拍又突然增強,合唱團同時飆至最高,最後整篇第三樂章在驚愕裡畫下休止符。

整闕清唱劇最後篇章,速度記號標註為「陰鬱的慢板」(Lento lugubre),副標題為〈淒楚鐵鈴處處飛〉(The Mournful Iron Bells)的第四樂章,其憂悶、男中音那聽起來漆黑,以及合唱團淒涼跟氣餒的腔調,再再彰顯出這第四樂章的標題意涵。清唱劇行將閉幕時,拉赫曼尼諾夫在旋律趨於暨悲傷、又懷著熱切希望的浪漫主義手法時,採用希望渺茫,如同男中音訴說『全然死寂』(quite of the tomb;我不知道這樣翻譯,到底是對、是錯)。

這闕從詩作改編的清唱劇,於公元一九一四年二月八日,歐戰全面爆發前將近五個半月,在氣數將盡的俄羅斯帝國,也是後來取而代之,赤化近半個地球的前蘇聯,以及公元一九九零年,躍上歷史舞台的俄羅斯聯邦等政權的首善之都:莫斯科舉行首演;《鐘》也是拉赫曼尼諾夫本人最為喜愛的作品,並且註記為「獻給威廉門格爾堡(Willem Mengelberg)以及他所指揮、阿姆斯特丹音樂會堂管絃樂團。(Concertgebouw Orchestra in Amsterdam;應該就是現在的:皇家音樂會堂管絃樂團)」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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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克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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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18 11:38
今年NSO歲末音樂會的主打曲目喔。
Oskar--耶和華是我牧者(oskarterenov1976) 於 2020-08-18 11:46 回覆:
我確實很久沒有盛裝打扮,走進國家音樂廳,聆賞任何曲目了;最近一次還是衝著《布蘭詩歌》名號,購票至國家戲劇院,觀看劉鳳學女士所編舞碼;這已經十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