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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冏媽》觀後感(中)
2020/12/04 08:24:09瀏覽450|回應0|推薦17

後來母親又跟兒子說:他小時候,一家子還住在集寧(位於現在的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內)時,有天考試得了滿分,興奮的把考券拿回家給爸媽看。進家門後,卻發現客廳裡一片狼籍凌亂,媽媽手臂還有明顯外傷;母親說:是家裡是遭了小偷。 

但我卻隱約並直覺地認為:母親右手臂的傷痕,是夫妻倆先是為了某事起了口角,最後演變為全武行的鐵公雞家暴。也許是丈夫施暴;但根據影片裡描述、母親倔強得像頭驢子的個性,(這是母親自小就養成的習性呢,還是她在自述「曾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蘇聯大使館擔任護士」的經歷跟背景,在國外生活與就業所磨練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也不是重點)我認為是夫妻互相拉扯、動手毆打之後的兩敗俱傷。只是身為男性的丈夫,事發後外出躲入洞穴以圖冷靜思考,留下妻子在家裡面對一切;男女大不同的另一個彰顯。

華人或中國人因為傳統觀念的緣故,導致夫妻倆結婚後,都還受到父母影響。(西方社會由於基督教文化的關係,加諸《舊約聖經●創世記》第二章第二十四節裡,明白提及男性「要離開父母,與妻子聯合,二人成為一體」。注意這裡的「離開父母」並不表示結婚後,就不再管自己的親生父母,而是要求夫妻倆必須共同對婚姻,負起全部的、屬於自己應負的責任;父母當然可以就自己的婚姻生活經驗,給予子女意見或建議;但可不是「公親變事主」,甚至撈過界地自認為扮演和事佬,其實這樣豈止提油救火,根本是拿原子彈給夫妻倆

同時扮演兒子跟丈夫角色的徐伊萬,在跟妻子張璐的國際通話裡,怒吼(再重複一次,根據電影裡詮釋出來的男主角跟母親間的互動,男主角最後應該是被「培養」成唯唯諾諾、惟母命是從,但又完全不是、內心深處隱藏著叛逆及逃離的「半媽寶」)道「在我媽面前,我得維護著妳(張璐);而在妳面前,我得維護著我媽!」

這種夾心餅乾中間,幾乎、總是兩面不討好,搞得自己不必是豬八戒、不必去照鏡子,一樣兩面不是人的尷尬無奈,以及逐漸累積的、不見有可以健康、正面發洩的管道的怒氣與自責,(例如「連個家庭都經營不好,我還算什麼男人」之類,自我批判和定罪的思想)同樣是破壞婚姻裡親密關係,叫夫妻雙方,最後乾脆關閉溝通渠道的眼不見為淨,但哪可能「淨」?

片裡的張璐,受夠了徐伊萬的「以你的喜好來改變我」、「你(徐伊萬)只不過要我(張璐)扮演你理想裡的妻子」。探討各種人際關係中,最為親密、私密的夫妻關係的書籍、學說裡,應該都同意在雙方互動過程之中,強行改變對方、或者藉由自己主觀的個人喜好,不顧對方感受的一股腦強加給對方,並依此來「改造」對方,所謂「給(自)己所要」、而非「投其(對方)所好」的模式,只會增加彼此之間的摩擦跟衝突,而且不會有任何實際效果;就算有,恐怕也是當下屈居弱勢(例如孩子)的一方,不得不迎合強勢(例如父母)的一方所求,否則會讓自己陷入某種難以掙脫或自拔的困境裡所致。

在前往莫斯科,經由全程需要六天六夜,從起點北京開始,穿越中國、蒙古人民共和國、俄羅斯等三國,全長七千八百一十九公里的西伯利亞鐵路的綠皮車K3/K4次(「K」是漢語拼音「快車」的頭一個字母)上,男主角的母親盧小花從飲食、兒子跟媳婦到底生不生孩子,(盧小花那時還不知道,兒子和媳婦已經鬧到要簽離婚協議書,小倆口恐怕也很久沒有做「愛做的事」了)乃至於跟兒子一起遇到中途上車、跟母子倆同在一個臥鋪裡面,跟男主角借菸時,自稱在中國學習古漢語,(應該就是現代中國人可以逐字讀出,但整句是啥意思,就不一定懂得的「文言文」)中文流利得幾乎聽不出任何外語口音的俄羅斯女子:娜塔莎時的人際關係,

影片也暗示男主角的母親,極可能同時有失智跟妄想(總認為男主角給她聘請的女傭,想要竊取家中保險箱密碼,伺機來個五鬼搬運;也對那位俄羅斯女子娜塔莎,手持應該只有列車乘務員,才會持有的鑰匙,而懷疑她是準備行竊的盜賊。因為根據歷史,這列橫跨中、蒙、俄三國的長程列車,確實曾在一九九三年、火車駛出中國國境後,同一列火車上,連續發生四次重大集團搶劫並強姦案,還被拍成電影)等徵狀;但這應該都指是誤會、由於生活環境與經驗(男主角母親,必定親身經歷過讓活生生的人,成為沒有靈魂的空殼,為求自保而不擇手段的文化大革命),所造成的過度小心罷了。

男主角徐伊萬在多次親子爭吵裡,有次就曾經在聽聞母親說「你(婚姻)都有問題了,我能不管嗎?」(大致是這樣)之後,嚴厲反駁道:「妳就是(我婚姻裡的)問題!」(母親追問兒子跟媳婦:到底要不要生育,這恐怕已經是在干涉個人最最隱私的性生活;筆者就曾認識一位失婚女子,提起前段婚姻、住在前夫家裡時,婆婆還真的會實際在房門外,探聽裡面有無「動靜」;甚至曾經語帶雙關、擺明給媳婦難堪的教訓兒子說「對!她(我那位失婚的女性朋友)叫得才好聽!(「叫」什麼?還用得著解釋嗎?)」;搞得夫妻倆真想要「辦事」時,還得刻意去賓館開房間。

張璐則是自覺、或不自覺地站在比丈夫高的角度,從共同開發的商品「熱霸」的智慧財產權爭議官司、面對徐伊萬揚言拒絕:在離婚協議、產權合約等文件上簽字時,笑笑地表示「你這招對老娘我沒效啦」(影片裡,張璐當然沒這樣直白,但言詞背後無不表示掌控一切的,是自己)到包含控訴、或最起碼是指責丈夫只是透過自己喜好,把她塑造成理想中的妻子等言論,顯示張璐其實不也是試圖掌控另一半嗎?影片裡,張璐在事業上是個應該可以獨當一面的女強人,婚姻生活裡,恐怕也是爭主導權、不知道要尊重丈夫;這點,在整部影片即將結束前,張璐發給徐伊萬的手機文字訊息裡,有清楚表白跟陳述

最後做母親的盧小花,在聽聞兒子要自己對丈夫的死亡負起最大責任、甚至暗指身為母親和妻子雙重角色的她,才是主要「兇手」(這是我個人觀感)之後,氣得中途在俄羅斯境內,位於圖拉河畔的「秋明站」(Тюмень)下車,再轉搭巴士,接著徒步朝向廣袤、杳無人煙的濃密森林走去;母子倆最後還給棕熊(這猛獸不是應該在冬眠嗎?難道是冬眠前,出來覓食並填飽肚子的以便睡個好覺?)追著跑。

其實徐伊萬拖著自己跟母親的行李,苦苦在雪地裡蹣跚地追趕和尋找,不斷地氣喘吁吁地呼喊「媽媽」,以至於最後筋疲力竭、焦慮、絕望、難過(應該也有悔不當初:不該那樣用言語刺激母親;不該那樣透過父親來揭母親的瘡疤)的跪地哭泣、母子倆終於再度碰面,(怎麼那樣巧的就在眼前;為什麼碰到小棕熊覓食、母子正好跑至遊樂園裡面,接著讓娘兒倆藉由蜂蜜做餌,把小棕熊騙到旋轉台上,再合力把牠轉得四腳朝天;又遇到成年,而且正值最危險、最有攻擊性,以為孩子有危險而獸性大爆發的母棕熊;母子倆即將被咬成肉醬時,又恰巧遇到舉辦婚禮和婚宴的謝蓋爾一家,開槍救了母子倆;這麼多連環「恰巧」,咱們就不用去探究合不合邏輯吧)並且相互道歉、親子坐在樹幹上,共同回憶惜日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集寧的兒子小時候生活,最後徐伊萬依偎在母親懷裡,我覺得是引人熱淚的。

男主角還在火車上的時候,跟已經要簽離婚協議書的妻子張璐通話,他說「妳總是講道理,妳可不可以不要就是講道理?在愛情裡,講道理就是最大的不講道理」;徐伊萬最後,掏心剖肺的表示不願意離婚;(雖然最後,徐伊萬和曾經努力去做個好妻子,但失敗了、也累了、終於承認自己著實也沒考慮丈夫心裡感受的張璐,還是勞燕分飛)娜塔莎則是跟徐伊萬在列車尾端的觀景台,用俄語大吼(忘了台詞了,冏)之後,用力扔出代表背叛與諷刺的婚戒,徐伊萬本來也要如法炮製,最後確是沒有像娜塔莎一樣那樣乾脆、爽快地「與過去說再見」。

(娜塔莎在中途下車之後,遇到前來接車、同時一邊被打、一邊拼命解釋,娜塔莎之所以認為未婚夫跟閨蜜聯合起來背叛自己,做愛時的聲響還透過電話【這合邏輯嗎?正常情況下,當事者不會感到奇也怪哉嗎?這是電影,別太認真】傳入娜塔莎耳裡;結果未婚夫表示:那是因為女方父親不喜歡該男子做女婿,所以導演這齣戲的想要拆散兩人。最後娜塔莎跟她未婚夫就像戰鬥民族一樣,該凶狠時不留情、該決定時不反覆、該霸氣時不軟弱、該熱情時不扭捏的如膠似漆擁吻;目睹這一切過程,曾跟母親當場表示要娶娜塔莎的徐伊萬呢?這錯誤,也太過美麗嘍)

( 休閒生活影視戲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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